鄭謙拿著記錄本進到辦公室的時候，發現周玄琛正在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腦，以為對方正在看資料，於是安靜得向對方問了句好之後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等候。
約半分鐘後，周玄琛鬆開了滑動滑鼠的手，就在鄭謙以為可以交代今天的行程的時候，對方突然又拿起平板看完後直接把平板往桌面一扔。
“聯絡八卦媒體，把這個匿名發出去！”
鄭謙聞言，急忙上前兩步拿起平板看了一眼，發現平板裡的內容是直播當天休息室的監控影片。
影片裡清楚的記錄了鹿姒拒絕接下來所有拍攝的過程，以及工作人員耐心提出解決方案後鹿姒強硬的態度。
“周總，確定發這個嘛？”
周氏旗下涉獵的產業很多，其中也不乏娛樂產業，身為周玄琛的助理自然也知道一些娛樂圈內的潛規則。
這個影片一但發出去，無疑是直接把鹿姒從娛樂圈封殺。
他跟了周玄琛三年，這三年裡不是沒有鶯鶯燕燕想攀高枝，甚至都有的直接打電話到周玄琛私人手機號上也沒見對方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沒想得到這次......
“你認為我在開玩笑？”
周玄琛的眸光透過金絲眼鏡直勾勾地盯著鄭謙，眼神中的壓迫感讓鄭謙有些不寒而慄。
“收到，我這就去辦。”
鄭謙說完，放下手裡的行程本後拿起周玄琛扔在桌面的平板就往外走。
被拉開的玻璃門又重新合上，周玄琛看著對方的視線這才收回。
......
顧思岑剛回到公司就發現公司上下都以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正疑惑著，蔣總突然從辦公室裡走出來。
“顧總你進來一趟。”
顧思岑聞言，也不耽誤，連口答應後跟著進了蔣總的辦公室。
辦公室裡，顧思岑剛關上辦公室的門，蔣總的怒斥聲就立即傳了出來。
“顧思岑，我讓你把事情解決不是讓你把事兒做絕！”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你這樣做業界還有誰敢跟我們公司合作。”
顧思岑被罵的一頭霧水，她就是發了個科普類的影片，怎麼就把事情做絕了？
難道就可以鹿姒發評論陰陽她有黑幕就不可以她發影片內涵回去？
“蔣總，就一個影片，而且我微博裡也沒有說明是針對鹿姒的，怎麼就把事兒做絕了呢？”
“你以為我說的是你微博的事嗎？我說的是監控影片的事兒！”
蔣總急得甚至都拍起了桌子。
“什，什麼監控。”
顧思岑更迷糊了，什麼監控影片？她錄得影片了也沒有監控影片啊？
“你不知道？”
蔣總也迷糊了。
“不知道。”
顧思岑的表情太過誠懇讓蔣總不得不開始懷疑。
“這個監控影片你真不知道？”
蔣總說著，就掏出自己的手機點開微博遞給顧思岑。
顧思岑接過手機一看，自己也嚇了一跳。
這個節骨眼上發這樣一個監控影片無疑是在告訴全世界的人這個監控就是她顧思岑發的呀！
“蔣總，您要是不信您可以可以去查。這監控真不是我發的，要是我發的我可以辭職！”
顧思岑說完把手機交回給蔣總。
她剛到公司一個月，各個部門也剛剛熟悉，這監控影片除了公司的人給她，她一個人可以拿到，更別說發出去了。
蔣總接過手機，半信半疑的接過手機。
“真不是你？”
“真不是！”
顧思岑攤手。
“那，那行吧，你出去吧。”
“蔣總，要不要我們回應一下？”
蔣總擺擺手：“不用，讓它冷處理就好。”
“行，那我出去了。”
“出去吧！”
顧思岑出去後，蔣總看著手機裡的監控影片出神。
發出來的時間不早不晚，剛好是卡在他們公司發宣告後的半個小時，如果不是針對他們公司那就是針對鹿姒，可是為什麼他總感覺這個監控遠遠不止如表面最晚看到的簡單……
離開蔣總辦公室後，顧思岑直接轉人事部銷假。
在等結果的期間，不免有小職員投來好奇的目光。
最後終是有人頂不住心中八卦的衝動上來詢問顧思岑。
“顧，顧總，我們能問您個問題嗎？”
顧思岑低著頭看著手機，聽到對方的話立刻按滅手機，看向對方，語氣平緩。
“你說。”
小職員緊張地搓著手。
“就是我們都想知道影片裡的陶教授和您是什麼關係啊？方便透露一下嗎，我們看您在影片裡都直接稱呼奶奶叫的可親切了。”
顧思岑思索了一秒：“沒什麼不好說的，陶奶奶是看著我長大的，加上兩家又時常聯絡，所以就叫的親切一點。”
顧思岑剛一開口周圍就迅速圍起了一群吃瓜群眾。
見顧思岑沒有避諱直接回答了剩下的人也跟著大膽子的提問。
“顧總顧總，可以跟我們說說網上傳的監控影片內容是真的嘛？鹿姒真的這麼耍大牌？”
顧思岑理了理被空調吹得有些亂的頭髮。
“嗯…一千個人心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是非在只在人心，看大家是怎麼認為的吧。”
“顧總，那你和商堃真的是青梅竹馬嗎！”
一個新來的實習生在人群裡大喊一句。
顧思岑瞬間啞然失笑：“逢場作戲罷了，那天在現場的同事不都看見了嗎？”
那個實習生眼裡的光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暗了下來。
“顧總，那鯊魚平臺的主播陶然是你的朋友嗎？”
人群裡又有一個小職員舉起手機衝著顧思岑問道。
其他圍觀的人不明，所以紛紛向那人問道。
“陶然是誰啊？”
“對啊，是誰啊？”
“陶然是誰？你們居然不知道？”那人表情一臉震驚，彷彿像是知道了什麼驚天大秘密一般。
“鯊魚平臺知道吧？陶然，鯊魚平臺年度主播top 1的大主播，還上過新聞的！”
顧思岑一邊聽那人解釋著陶然的身份，一邊從對方手裡拿過手機。
點開影片一看，差點沒笑出聲來。
“我以為她平時打遊戲的時候已經夠破防了，沒想到直播的時候竟然……”
顧思岑說完把手機還回給對方，期間還不忘問對方要這個影片。
“對了，這個影片發我一份唄？”
那人連忙答應：“所以顧總，您真的跟陶然認識？”
“認識，而且很熟，怎麼了。”
那人瞬間激動起來：“那，那顧總，您能，能幫我要一份她的簽名照嗎！我，我是她的鐵粉！”
“回頭我問問。”
顧思岑剛說完，周圍的人瞬間也跟著起鬨。
“顧總，我們也要！”
“對啊，顧總，我們也要。”
顧思岑沒想到會變成如今這個場面，有些頭疼的眨巴眨巴眼睛。
“你們找個人統計一下一共需要多少份，回頭我再一起問問。”
“好！”
所有人齊聲回覆。
“那顧總！”
就在下一個人的問題要出口之際，顧思岑及時叫停。
“等等，現在是上班時間，大家手頭上都沒工作了嗎？最後一個問題，想好再問！”
無錯書吧所有人一瞬間安靜了，約三十秒後。
有人在人群裡小聲的說了句：“顧總，最後一個問題，我們沒想好，能不能下班後再問你？”
“可以！”顧思岑欣然答應：“行了，都下去工作吧！”
人群在一瞬間一鬨而散。
銷完假，顧思岑也回到辦公室繼續工作。
……
臨近下班的點，顧思岑開始準備結束手頭的工作。
突然，有人敲門進來。
“顧總，還記得今天下午答應我們的最後一個問題嗎？現在能問了嗎？”
“問吧。”
“商堃是不是在追您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