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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最後的溫存

青春伴著成長,也伴著家長的嘮叨,老師的說教。從懵懂到成熟,從稚嫩到幹練。每一天看起來都是週而復始的重複同樣的生活,但其實每天都有著新的改變。我們要用不同的心情去面新的早晨,我們要用昨天的經歷去學習成長。每一天看起來似乎都是一成不變,但其實每天都是不同的開始,不同的記憶。一顆青春的心總是對外面的世界充滿了好奇,同樣外面的的世界也充滿了誘惑。不過每個即將長大的心,都會一步一步讀懂那些曾經嚮往的世界,曾經好奇的未來。

空蕩的日程讓郝靈悶得發慌,而郝靈媽媽想讓郝靈再去報補習班,毫無疑問她不是第一個被家長建議報名的,不過郝靈死活也不同意,不然真的會瘋的。這樣的每天吃飯睡覺然後逛街或者呆在家裡上網的生活,讓郝靈感覺都快脫離社會了。慕藍被秦泓洋纏著,看到秦泓洋還不如在家悶著呢,顧野和莫小潔總是成雙入對,只有自己在鍛鍊著忍受無聊N次方的能力。

經過幾天的謀劃,郝靈決定組織去爬山,慕藍表示同意,這陣子被秦泓洋煩的已經快要炸了。帶著秦泓洋其實就等於拉到了遊玩的贊助商,雖然人不討人喜歡,就當做是空氣好了。顧野和莫小潔本來是沒打算去,不過還是被郝靈拽到集合地。

“這就是咱們要爬的山了。”郝靈抬手指著要爬的山,“你們一點都不專業,瞧我,一看就知道是為了爬山來的。”除了郝靈都輕裝上陣,只有郝靈揹著一個大包。

“你揹著這麼大的包,裡面裝的什麼?”顧野問著郝靈。

“到了山上你就知道了,咱們出發吧。”郝靈建議著。

“你背這麼多吃的,一會背不動怎麼辦?”慕藍直言說道。

“你怎麼知道是吃的?”郝靈有點驚訝。

“難道里面還是UFO嗎?”慕藍一臉自信反問著。

“登山不吃東西我們來登山幹嘛?”郝靈看著身後的幾個人問著。

“難道不是為了鍛鍊?”顧野反問著。

“可以在山上看風景啊!”莫小潔補充著。

“我只是想鬆口氣。”慕藍接著說道。

“反正沒事做,幹什麼都一樣。”秦泓洋把手搭在慕藍肩上說著。

“不管目的是什麼,吃是不可缺少的,這麼多人難道連一個包都帶不上去嗎?”很明顯所有人都成了背揹包的候選人。

結果還是顧野和秦泓洋分著把揹包背到了山上,力氣活男生永遠不可以說說不,尤其是在女生主動地要求下,這是郝靈說的,說辭很簡單,目的更明確

“啊……我們來了。”郝靈站在山頂喊著,回聲把郝靈的聲音延續著。

“這裡景色真不錯。”莫小潔望著遠處,走近山頂邊緣。

“小潔,小心點,別掉下去。”郝靈提醒著小潔。

“如果從這裡掉下去會怎麼樣?”莫小潔閉眼說著。

“別的不知道,我知道顧野肯定守寡了。”郝靈補充著。

顧野斜眼看了看郝靈沒有說話,把小潔往回拉了拉。

“偶爾爬一次山也不錯,雖然有點累,不過到了山頂就感覺輕鬆多了。”慕藍躺在山頂看著天空說著。

秦泓洋毫無預兆的在慕藍臉頰上吻了一下,然後被慕藍推開了,繼續看著藍天白雲。

“我要開始了。”郝靈從包裡面拿出了提前準備的吃的,堆成了一個小山,“難道你們都沒人吃的?”郝靈看了看,除了她誰都沒有動靜,“好吧,沒人吃那都是我的了。”

“你在想什麼?”顧野站在莫小潔的身後問著。

“我在想……你。”莫小潔劃了一下顧野的鼻子,“想如果我從這裡跳下去你會不會抓住我。”

“不會。”顧野從後抱著了莫小潔,“因為我不會讓你身處危險,那是我的失職。”

“是嗎?如果那時候有你,就好了。”莫小潔看著遠處,眼睛有點溼潤。

“什麼那時候?”顧野不解的問著。

“沒……事,如果我沒有出現,你現在會是怎樣的?”莫小潔話題一轉反問著顧野。

“如果沒有你,恩……我就不會教壞小朋友早戀了。”顧野笑著回答。

“你意思是我讓你教壞小朋友了了?”莫小潔回頭反問著。

“我意思是我教壞你了,一個這麼好的學生,被我教壞了,所以……我決定要負責再把你教好,當做將功贖罪。”顧野笑著說著。

“你可以嗎?”莫小潔看著顧野。

“不知道,為什麼不用一輩子試試看看呢?”顧野在莫小潔耳邊說著。

“一輩子啊,一輩子好長的,我可不希望拴著你一輩子,那樣我就太自私了。”莫小潔輕聲說著。

“NO,是監督,我要時刻監督你有沒有改進。”顧野補充著。

“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呢,再不吃可就被我們吃完了。”郝靈一邊吃一邊說著,“我聽說咱們山下有溫泉,是溫泉呦,要不要泡一泡啊?”郝靈說完等著大家的回答。

“我沒意見。”秦泓洋枕在慕藍的腿上邊吃邊說著。

“都沒意見,那就這麼定了,對了,下去誰揹包?”郝靈把這個問題重新擺在第一位。

“當然是你,你走了幾步就喊累了,然後都沒有背,現在包空了,該你了。”秦泓洋輕鬆說道。

“吃完的這些包裝塞你嘴裡嗎,這不算東西,怎麼是空的?”郝靈反駁道。

“當然算,你可以扔山裡去,誰也沒叫你裝上帶走。”秦泓洋建議著。

“那怎麼行,就算這裡不是你家,也不可以亂扔垃圾,我可不想下次再來爬的時候看到的是滿上的垃圾,那什麼放鬆都沒了。”慕藍一拳落在秦泓洋的胸口上警告著。

“素質,注意素質,雖然我成績算不上很高,但是不代表素質……不算好也算湊合,湊合都不會亂扔垃圾。”郝靈斷斷續續說著。

“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秦泓洋拍了拍手,站了起來。

“該你倆負責收拾這些包裝的吧?”郝靈看著顧野和莫小潔。

“行。”顧野本來拒絕,但是被莫小潔搶先了。

“我吃的很好,有空再來。”郝靈喊得話依舊迴盪在深山裡。

郝靈帶隊下了山,“你們說這裡的溫泉是不是男女一起的?”

“你想和我一起嗎?我可沒意見。”秦泓洋接道。

“我……和你……你想的美,小心告你一個居心不良。”郝靈本能的雙手抱在胸前,“慕藍還在這裡呢,你再敢亂說話,小心罰你跪仙人掌。”

男生一對,女生一隊分開泡起了溫泉。晚上吃過晚飯,每人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夜深了,也靜了,一天的喧囂開始越來越淡,聲音也越來越遠。夜空也開始有了睏意進入了夢中。這裡遠離城市,顯得更加安靜。

“還不睡,到我這裡做什麼?”顧野看著郝靈進到自己的房間問道。

“吃多了睡不著,不行嗎?”郝靈進來隨意看著。

“那你為什麼不去找慕藍?”顧野繼續問著。

“我當然去過了,不過秦泓洋在他房間裡呢,看到他我反胃,所以我就找你來了。”郝靈笑著說著。

“你看到我不反胃嗎?”顧野重新問著。

“反胃呀,但是我還可以嚥下去。”郝靈嘔了一下然後嚥著。

“你還敢再噁心一點嗎?”顧野鄙視的看著郝靈。

“你和小潔在山頂聊什麼著?”郝靈好奇問著。

“隱私。”

“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郝靈一臉嚴肅的看著顧野。

“你這是什麼癖好,專門喜歡窺探別人隱私的。”

“你管我,我……我喜歡,你的身材有料嗎?”郝靈邪惡地看著顧野。

“暈了,你廣告看多了吧,我是不是要說我沒選大冒險?你來我房間到底幹什麼來了?”顧野追問著。

“我就是太無聊了,怎麼也睡不著,所以找你聊聊天,解解悶嘍。”郝靈擺弄著遙控器,“有什麼好看的電視臺沒有?”

“CCTV6電影全天播放,或者CCTV5各種體育比賽,也許你更適合看喜洋洋或者海綿寶寶。”顧野開啟電視說著。

“你說的很對,我確實喜歡懶羊羊,還有海綿寶寶和派大星。不過現在我不想看,還是說說你和小潔吧。”郝靈關了電視突然有了精神。

“這有什麼好聊的?”顧野完全被郝靈打敗了,躺在床上。

“說說,你喜歡她什麼,溫柔?漂亮?還是學習?或者身材?總不會是……個子矮吧?”

“小潔也不算矮吧?”顧野想了想莫小潔的身高反駁著。

“至少比我矮,那你到底喜歡她什麼?恩?”郝靈好奇的看著顧野耐心等著回答。

“不知道,就是感覺,感覺對了就對了。”顧野淡淡回答,“第一眼看上去就有人緣,然後不知不覺就喜歡了,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郝靈瞪著眼睛看著顧野。

“對,僅此而已。”

“如果小潔有一天變得更成熟你還會喜歡她嗎?”郝靈試探的問著。

“什麼……叫做……更成熟?”顧野一頭霧水問著郝靈。

“就是……就是……從結婚前到結婚後那麼成熟。”

“你在說些什麼?”顧野更是不解。

“沒什麼了,我去睡了。”郝靈傻笑著,“晚安了,其實我玩的是真心話。”

顧野一個人躺在床上,想要睡覺,想了想郝靈的話,沒什麼進展,也沒有放在心上,在屋裡徘徊著,也睡不著了,出門到了莫小潔房間,發現秦泓洋正在莫小潔的房間裡,而且是壓在莫小潔的身上,直接進去把秦泓洋抓下了床。

“你想做什麼?”顧野質問著秦泓洋。

“你看到了,找你的小女朋友談談心。”秦泓洋不慌不忙說著。

“她不需要。”顧野直接否決著。

“但是她也沒有拒絕不是嗎?不然她怎麼沒有喊?”秦泓洋說完看了看莫小潔。

“現在我替她拒絕了,你還想談談嗎?”顧野擋在秦泓洋的前面說著。

“那就改天再聊。”秦泓洋說著離開了。

秦泓洋去找慕藍,不過說了沒幾句就被趕了出來,一推莫小潔的房間,發現門沒關,就走了進去。

“你來做什麼?”莫小潔看到秦泓洋進來問著。

“我來找你談談心。”秦泓洋坐在了莫小潔的旁邊。

“沒什麼談的。”莫小潔不耐煩地拒絕著。

“為什麼你們都可以對顧野那麼溫柔,對我總是這樣的態度?”秦泓洋笑問著莫小潔。

“因為她不會像你這樣討人厭。”莫小潔毫無保留地說著。

“很直接,不過答案我喜歡。”秦泓洋手背貼著莫小潔的臉頰,“不過討厭的人往往能夠得到更多,比預期的還要多。”

“你是得到了太多,才會要的更多,你要的愈多隻會讓你更討人厭,因為你不懂學會放手。”莫小潔繼續直言說著。

“說的對,說的好,為什麼要放手?憑什麼要放手?你也會教育人了,我開始覺得你有一點讓人喜歡了,至少要比原來的時候討人喜歡。”秦泓洋貼近莫小潔說著。

“謝謝,請你出去。”莫小潔站起來關了門,讓秦泓洋出去。

“彆著急,等我把話說完。”秦泓洋又把門關了起來,“不知道顧野知不知道你所有的事呢?”

“你想說什麼?”莫小潔看著秦泓洋反問著。

“我只是好奇。”秦泓洋把莫小潔推倒在床上,壓在了莫小潔的身上,“如果顧野知道了你變了,他還會這樣喜歡你嗎?男生和女生一樣,他們喜歡對自己專一的女生,希望對方只屬於自己,愛,就是這麼自私,如果他知道你曾經有過一段特殊的經歷,他會怎麼樣?當他知道你背叛了他,會是怎樣的一種感覺?也許到那個時候什麼愛都沒了,只有恨。”

“你到底想說什麼?”莫小潔把臉扭向了一邊。

“我只是很期待這一天的到來,期待他痛苦的樣子,我不是有意傷害你的,那只是一個意外,但是這樣的意外也許還可以再來一次。”就在秦泓洋想要動手的時候,顧野進來把他拽下了床。

“小潔?”顧野把秦泓洋推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我沒事,你怎麼過來了?”莫小潔看著顧野問著。

“我……我吃多了睡不著。”顧野笑了笑說著。

莫小潔笑了笑,“我以為只有郝靈才會說出這樣的理由,原來你也會。”

這確實是郝靈剛才和顧野說的理由,不過不管是借用還是原創,有用就行了,“並且只是偶爾借用一下。”顧野笑了笑,“你要睡了嗎?你要是睡了,我就回去。”

“不呢,不過來坐坐嗎?”莫小潔拍了拍自己的床邊。

“你的手怎麼這麼冰?”顧野坐在莫小潔的身邊,握著莫小潔的手說道。

“沒事,可能是有點著涼。”莫小潔搖了搖頭說著,“女生總是容易著涼。”

“所以當她們習慣有一個人可以溫暖自己的時候,才會更不想放棄。”

“放心,我是不會離開你的。”顧野把被子蓋在了莫小潔的身上,“蓋好被子,明天起來就沒事了。”

“顧野……”莫小潔叫著顧野的名字,又咽下了想說的話。

“嗯?”

“沒事,我睡了,你也早點睡吧。”莫小潔躺著蓋好了被子。

“晚安。”說著顧野關了燈。

“顧野……”

準備出去的顧野聽到莫小潔叫自己,又開了燈走了回來。

“還有事?”顧野靠在門口問著。

“把燈關了,過來。”

“關燈?那我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我想讓你陪著我睡。”莫小潔開口說著。

“這個……”顧野有點遲疑。

“你不願意?”莫小潔追問著。

“陪你?你是不是太相信我了?”顧野補充著。

“你不相信自己?”莫小潔反問著顧野。

“怎麼會,好吧。”

顧野上床躺在了莫小潔的身邊,即使一張床,兩個人之間也仍有一些空隙。顧野沒有貼著莫小潔,是不想辜負莫小潔的信任。但莫小潔卻輕緩的挪動了一下,貼近了顧野。讓兩個人真正的零距離接觸著,雖然隔著衣服,但依舊可以感受到彼此的溫度,以及肌膚觸碰時候的那種微妙的感覺。

“你在想什麼?”莫小潔看著顧野問著,不過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只能聽到顧野的呼吸聲。

“恩……我們蓋一個被子一點都不會小,挺奇怪的,是吧?”顧野側身看著莫小潔。

“如果換成阿姨就不會小了,因為你個子太大了。”

“你不會想和我睡的。”

“為什麼?”莫小潔耐心的等著顧野的回答。

“因為她會打呼嚕。”

“是嗎?我也會。”

“那我以後豈不是會睡不好了,看來以後我們要分房睡了。”

莫小潔笑了笑,“告訴我,你現在的感覺,我要永遠記住。”

“以後日子還長著呢,你不會打算每次一起睡都要做一個筆錄吧!”

“那你說不說。”莫小潔裝作有些生氣。

“有點緊張。”顧野直接說著。

“緊張?為什麼?”顧野的回答引起了莫小潔的好奇心,莫小潔開始側身躺,耐心等著顧野下面的話。

“沒這麼睡過,旁邊躺著一個女生,第一次。”顧野躺好歪頭看著莫小潔。

“那這樣呢?”莫小潔手臂放在了顧野的腰上,頭貼著顧野的胸口。

顧野能夠清楚的感受到莫小潔頭貼著自己時候的壓力,以及胸口此起彼伏軟綿綿的感覺。

“有點熱,有點軟。”顧野毫無保留地說著,“很舒服。”

莫小潔笑了笑沒說話。

“你這是想要誘惑我?還是考驗我?”顧野反問著。

“你認為呢?”

“誘惑,不過我禁得住誘惑。”顧野得意說著。

“抱著我。”莫小潔抬頭讓顧野的手臂放在下面,自己枕著顧野的手臂,抱著顧野。

“確實很軟。”顧野歪頭說著。

“你感覺是大還是小?”莫小潔關心問著。

“不知道,要不揉揉試試?”顧野抬頭問著莫小潔。

“討厭,不行,抱著我,就像你不會放手那樣。”莫小潔更貼近了顧野,然後在顧野臉輕吻了一下,流下了眼淚。

“為什麼涼涼的?水?是眼淚。小潔,你哭了?怎麼了,你怎麼哭了?”顧野有點緊張。

“沒事,別動抱著我,如果你放手我可生氣。”莫小潔嬌嗔說。

“小潔,你會做飯嗎?”顧野把莫小潔抱得更緊了。

“會。”莫小潔肯定回答著。

“好吃嗎?”顧野繼續追問著。

“當然好吃了,你想吃?”莫小潔小聲說著。

“想?怎麼辦?”顧野有點興奮追問著。

“如果你娶到我我就給你做。”莫小潔貼的更近了。

“那我肯定能吃到,看來你一定要給我做飯了。”顧野自信說著,“難道你不怕抱的太緊嗎?”

“不怕,我喜歡。”

“穿著衣服會不會睡的不舒服?”顧野突然話題一轉問著。

“你想脫了?”莫小潔反問著。

“想,但是現在不行,因為還不到時候。”顧野回答著。

“那什麼時候才算可以?”莫小潔追問著。

“等到你穿上了婚紗,做了世界上最美麗的新娘,然後我會揭開你的頭紗,看到這世界上最美麗最幸福的歡笑,那時候你就是我的了。”顧野笑著憧憬著。

莫小潔沒有說話,只是抱得更緊。腦海裡想象著顧野描述的畫面,她真希望這一切可以是真的,她也希望會有這樣的一天,但是如果顧野知道了真相,那麼,他還會像現在這樣抱著自己嗎?還會想娶自己嗎?這一切都太難說了,就如同秦泓洋說的,愛有時候也是自私的,顧野也希望自己只屬於顧野一個人。兩個人不知道談到了幾點,只是顧野說著說著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