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鈴聲再次響起,“喂,誰啊?”張局長,還在睡夢中聽到電話響,他下意識的問
“叔,是我,張峰”
一聽是張峰,張局長瞬間就醒了忙坐起來:“說,怎麼了?”
“叔,我已經查明尹子謙的身份,他是尹子謙沒錯。”
“確定?那趕緊讓他回來”
“估計最近幾天回不去啊,他又受傷了,燙傷,可能得休息幾天”
“怎麼又受傷?行了,儘量讓他早點回來”
“好”
掛了電話,張局長就趕緊起床捯飭捯飭去見劉兒了,“三歌,確定了,的確是尹子謙”
本以為會得到誇獎,沒想到卻受到劉三兒幾句臭罵:“你還好意思跟我彙報,就這麼一件小事,幾天了?才得到答案,你的辦事效率太低了,你可要知道,我們一個月後拿不到解藥,可是……”
“我們吃的真是毒藥嗎?我這幾天沒覺得難受啊,反而精神抖擻!”說著他不禁露出一絲笑容
是啊,以前的他,吃的胖,血壓高還腎虛,在出去偷吃的時候,就算吃了偉哥,也就那樣,現在的他,卻如狼似虎,這樣他體會到了久違的快樂,都忘了吃過毒藥這檔子事。
“知道什麼是樂極生悲嗎?這毒藥,的藥性就是這樣,吃了之後像是補品,一旦發作,比砒霜都毒……”
“哪有那麼厲害?……”張局長還嬉皮笑臉的說著
“啪”的一聲,臉上火辣辣的疼,張局長趕忙,捂著挨巴掌的臉,弓著身子說:“三哥,我錯了……”
“我可沒開玩笑,那種痛,一會兒猶如千萬只螞蟻在咬你,奇癢難耐,一會兒又像針扎一樣,全身疼痛,一會兒又像觸電一樣全身抽搐……”
劉三說著好像想起了曾經被毒折磨的自己,手不自覺的摸著自己的胳膊
“三哥,我知道了,我儘量催他,趕緊完成任務,好換取解藥……”
劉三聽到張局長這樣說,才變得不那麼嚴厲,走上前,拍著他的後背說,“我也是,為了你好,剛才……你也別放在心上……”
“三哥,說哪裡話,是我該打……該打……”
“好了,不說那麼多了,主人讓問的事情,問出來了嗎?”
“還沒有……”
“今晚上,帶我去,再去問問,一個月後,即便我們不能把尹子謙帶過去,好歹把該問的問出來,把東西找到,或許也能讓主公饒我們一次……”
“好”
范家莊
屋內,柳小婉還在想著那晚上神秘黑影,想著該怎麼去救她,
“噹噹”一陣敲門聲
“進來”
“柳小姐,老爺讓您去一趟……”
“好,”
兩個長相秀氣,年齡看著只有十七八歲的小姑娘,走了過來攙扶著柳小婉,柳小婉忙說:“沒關係,今天腿好多了”
儘管她一再的拒絕,這兩個小姑娘像是沒聽到似的,依舊攙扶著她,柳小婉只好由她們攙扶著走。
走了很久才來到一個院子前,這個院子,即便是柳小婉小時候經常來範小娟家玩,她也沒見到過,更沒進去過,她一臉疑惑的看著旁邊的兩個小姑娘,倆小姑娘一如既往地,什麼也沒敢說,她又看向一起來的盡忠問:“這是去哪啊?我怎麼沒見過這個院子?”
“柳小姐,您進去就知道了”說著就跨進了院門
這個小院看上去和別的院子不同,它是一個二進門的院子,正門沒有屏風,一眼望去,院子當中整整齊齊的擺著三個大水缸,正對著大門兒。
一進院兒的兩邊各有兩個門房。好像是下人住的地方。來到二進門。大門口有三個臺階,跨進二門。一個漂亮的二層小樓展現在眼前。院子的兩邊也有兩個平房。靠左邊的平房後有一個樓梯。這樓梯的扶手是木頭做的。樓梯很窄。大概五十公分左右,只能容一人上下。
臺階看上去也並不寬。目測只有不到三十厘米的寬度。兩個小姑娘把柳小婉攙扶到樓梯前便離開了。
柳小婉看了一眼樓梯,又看了一眼盡忠說“忠爺爺,從這兒上去嗎?”
盡忠點了點頭,柳小婉扶著那木頭做的扶手,小心翼翼的上了樓,而盡忠卻待在樓下,沒有上去。
從樓梯上來有一個很窄的走廊。走廊上的欄杆兒也是木頭做的,上面還雕刻著許多花紋,可能是年代久遠了,那些花紋有的都有些模糊不清了,走廊的正中央一扇小門兒開著啊。柳小婉走到門口敲了敲門。只聽見範老爺咳嗽了一聲說:“進來吧。”
柳小婉這才推開門走了進去。此時的範老爺正站在屋裡背對著柳小婉。看著牆上的照片好像在抹著眼淚。看到了柳小婉進來,範老爺才轉過身。對柳小婉說:“小婉呀,你看我都老糊塗了,都忘了你腿上有傷,還讓你上來,這樓梯又不好走。”
“沒事兒的,範爺爺,我的腿傷好多了。範爺爺,您找我是……?”
柳小婉想問找他是為什麼事,卻被範老爺打斷了。
“小婉來,你過來,你看。”
範老爺沒有回答她,反而指著牆上的照片讓她看,柳小婉這才注意到牆上掛著一個木頭制的大相框,相框的表面是玻璃做的。
裡面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三排不同的黑白老照片。照片中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孩兒映入眼簾。她留著一頭烏黑的頭髮,兩個長長的辮子,拖到腰間。手裡還捧著一本書。看上去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柳小婉驚歎道:“這女孩兒真漂亮呀,這是誰啊?範爺爺?”
範老爺嘆了口氣,緩緩的說:“唉,這是我的女兒,範如梅。”
“範如梅?”柳小婉好像在哪兒聽過這個名字?她停了幾秒鐘,忽然好像明白了什麼大叫一聲。一臉不可思議的問“啊?不會吧?她是吳冰的媽媽?”
“對”範老爺輕聲的說。
“那她人呢?我好像沒聽吳冰提到過他的媽媽。只是聽小娟提起過吳冰的媽媽叫範如梅。”
“吳冰這個孩子也真是可憐,他從小就沒見過他的媽媽。他的媽媽生下他後就……”
範老爺說著不禁哽咽起來,他停頓了一下接著說:“唉,都是陳年往事了,不提也罷。今天讓你來就是想問問你。昨天晚上宴席上發生了一些奇怪的事。”
小婉一臉疑惑,心想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為什麼要來這裡問呢?在哪兒問不行?她的疑惑好像被範老爺看出來了,範老爺接著說:“我知道你能看到一些別人看不到的人,看不到的東西。聽說你昨晚好像看到了一個女人狼狽的樣子,你看看是她嗎?”
他範老爺指著範如梅的照片問,柳小婉柳小婉一臉疑惑,照片上的範如梅端莊優雅,她看到的那個狼狽不堪的女人怎麼能和她相比呢?
“你仔細看看……”聽了範老爺的話,此時的柳小婉才開始仔細的端詳眼前的這張照片,她閉上眼想了又想,看了又看。忽然她覺得眼前這張照片上的女孩越來越像她看到的那個女人。
只不過眼前的這個女孩兒眼裡有光。眼神非常的漂亮。而她昨晚看到的那個女人眼角塌陷無神,眼神裡充滿了驚恐與無奈。
柳小婉好像一時接受不了一樣,一臉不可思議的說:“是她,就是她……”
“真的?”
範老爺激動的一下子握住了柳小婉的胳膊,只有幾秒,也僅僅幾秒,他就鬆開了忙說“我,我有點激動”
柳小婉這才意識到,範老爺的異常舉動說:“沒事,範爺爺,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範老爺長嘆一口氣,讓柳小婉坐下慢慢說,接著就講起了範如梅的過去……
這邊尹子喬雖然用燙傷把他們三個糊弄過去了,但是也是燙的不輕,此時他正趴在他的床上,旁人都被支走了,就剩下吳冰和範小娟,吳冰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燙傷藥,手法嫻熟的幫尹子喬塗抹著。
尹子喬身為堂堂男子漢,面子總是要的,雖然疼的厲害,但是能忍還是忍著,更何況還是在情敵面前,更要裝一些,他咬著牙儘量讓自己不發出聲音,可是身體卻很誠實,額頭的汗不斷的流出來,這可把範曉娟急壞了
“吳冰你輕點,……”
吳冰冷冷的說,“男子漢大丈夫這點疼都受不了?”
尹子喬用力咬了一下後槽牙,心想“真是說話不腰疼,要不你來試試”想是想,但他卻擠出兩個字“不疼……”
“你看他說不疼吧?”
“他說不疼就不疼了?你看他都疼的冒汗了?”
“是嗎?沒有吧,……”說著吳冰的手故意用力了一下,
“啊,……”尹子喬疼的啊了一下馬上又閉嘴了
吳冰壞笑的問:“疼嗎?”
“不……疼……”尹子喬咬著牙說
範曉娟看到不幹了,拍了一下吳冰說:“吳冰,你故意的吧,你讓開,還是讓我來吧。”
“好啊”
範曉娟,接過吳冰手裡的藥膏輕輕的尹子喬塗藥。那手法簡直不要太輕,生怕弄疼了他。那纖纖玉指在尹子喬的後背遊走。此時的尹子喬彷彿後背由好多螞蟻在爬,癢的不行,那種感覺說不出來的怪。像觸電一樣,他忙說:“娟姐,謝謝。我看也塗的差不多了。”說著就要爬起來,嘴裡還忍不住的發出呻吟聲。
“好,好,好,我不塗了……”範小娟收起藥膏。擰好蓋兒放在了桌子上說:“藥膏就放在這兒,你要塗的話再叫我。”
“謝謝娟姐,娟姐好意心領,下次上藥的話,讓他們三個來塗就行了。”
“他們三個。他們三個可靠嗎?下次塗藥,一定要喊我……”說完範小娟丟下一個白眼就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