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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兇卦

“大哥!你怎麼掉網裡了!”

畫闌觀察周圍,並沒有其他人。

這意味著她要一個人想辦法將上官堯旭弄上來。

太子在網裡似乎昏迷了,手臂上還有一道刀傷。

又或者著是一個陷阱,此時和太子扯上關係沒有證人難以自證清白。

太子的馬也不在這裡,佈置陷阱的人或許是有意讓重傷的太子被人發現。

這走不行不走也不行,太子似乎一點動靜都沒有。

錯過了大好的救治時機可能會是一條人命。

畫闌正發愁聽到有人往這邊來。

她停滯在坑口,那人是上官君舜,其馬背上是兩隻小鹿。

“三哥!大哥掉坑裡了,也不知道是哪個沒良心的在這裡設定陷阱。”

上官君舜下馬,表情凝重道:

“先把人救上來,咱們一起將繩子拉住。”

很快網被兩人拉起來,太子在網中咳嗽兩聲。

“咳咳!你們兩個...附近有刺客,小心......”

刺客?上官畫闌有種不好的預感。

“三哥,你有沒有提前在這裡設定陷阱?”

她之所以這樣問是看到上官君舜馬背上的鹿不像是用弓箭所奪命的樣子。

鹿皮完好無損且山林間的鹿並不容易找到。

她費了這麼多功夫僅僅只是看到一隻兔子。

上官君舜皺皺眉:“佈置了,可我沒有在這個地方佈置,這裡太容易讓人誤觸,況且不適合捕捉鹿。”

畫闌見太子臉色不好,便提議讓上官君舜回去搬救兵來將他運回去。

“不可,他的馬不見了,他受傷,很難不會讓父皇覺得是我們殘害兄弟。”

“剛才他說這裡有刺客,此地不宜久留。”

兩人正在思考就聽到又有人往這裡趕來。

這次是六七匹馬。

“太子殿下!三皇子,七公主,你們怎麼能...”

說話的正是大理寺少卿沈暮蘭,他表情耐人尋味,立刻讓人將太子帶走。

“沈大人不要隨便汙衊人,我們只是看到太子在這陷阱裡面,並不能代表是我們二人設定來害太子的,還得勞煩沈大人這個大理寺少卿好好查清楚。”

畫闌氣得臉都紅了,這沈暮蘭險些就要將這頂帽子扣在兩人頭上。

“沈大人為何在這個時候趕來不需要給個交代嗎?”

沈暮蘭得瑟道:

“太子的馬跑回大本營了,我怕出事才按照太子的路線找來。”

他指著上官君舜的獵物。

“三皇子的收穫還挺多嘛,只不過獵物的屍體上沒有弓箭的痕跡,殿下是提前在獵場設下陷阱了嗎?”

畫闌好像懂這背後設計的人,一是讓太子變成廢人,加重太子病情。

二是嫁禍上官君舜,對方似乎很清楚三皇子會在獵場提前設下陷阱。

“沈大人不如回去再說,在父皇面前爭辯才有意義。”

大本營,四五名太醫在帳篷前商議。

上官辰奕的臉黑成煤炭,賢妃在一邊顯得有些侷促。

她是皇上指定的妃子,沒有特別情況都得陪在皇上身邊。

畫闌剛趕到就被福海公公帶到上官辰奕跟前。

“你們兩個,說說是怎麼找到的太子。”

“父皇,是我追著兔子發現大哥掉進了陷阱裡。”

周圍的重臣相互眼神交流而後曹光熠走出來。

“陛下,太子殿下身體康健,騎馬不在話下,怎麼會看不到有陷阱。”

這一句似乎是曹光熠在表明自己的立場。

他所代表的革新派一直都是站在太子那邊。

“沈大人不如說說陷阱的設計者,這樣才好查出幕後之人。”

沈暮蘭提著三皇子的獵物,邁著步子,還掃視上官畫闌一眼。

“陷阱極有可能是三皇子所設定,臣在獵場東邊的樹林裡看到八九個陷阱,而三皇子的獵物正是用陷阱所捕獲,所以臣認為三皇子同這件事脫不了干係。”

話說上官昱柯還沒出現,畫闌覺得他是這場謀劃的受益者之一。

想法剛出現,上官昱柯從一邊走來。

“父皇,此事疑點重重,不如交給兒臣來查。”

“給你來查?說說為什麼要給你查。”

上官辰奕眉毛略微舒展,莫非上官辰奕對這個兒子也有了愛護之心?

“兒子...因為兒子看到沈暮蘭將太子的馬放走,沈大人在此事中也有參與故不能讓沈大人來查,或者父皇準兒臣和大理寺丞蘇淮一起調查。”

蘇淮在一邊愣住,上官辰奕答應了。

“臣領命!”

夜晚,畫闌經過上官昱柯的營帳,聽到蘇淮在抱怨。

“殿下,你說你拉我下水,這又何必呢,大理寺的實力你也是知道的,我嘛不過只會看看卦象解密查資料這種活兒。”

“不能讓沈暮蘭查,就只想到你了。”

畫闌有些好奇上官昱柯今日的行動,走進營帳。

“蘇大人,皇兄,畫闌想知道皇兄今日的路線。”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是在另一個地方發現沈暮蘭放馬,離陷阱有很遠的距離。”

上官昱柯讓人給畫闌倒茶,蘇淮將火堆裡的烏龜殼取出。

“糟了,此卦象是兇卦,而且來者不善,目標不是太子,而是...”

蘇淮話音剛落,門口衝進來一個傳話的小太監。

“蘇大人,四皇子,七公主,陛下被人下了毒。”

“喊太醫了嗎?”

上官昱柯鎮定道:“蘇淮,你立刻調查我父皇中毒的事,千萬不能被沈暮蘭插手。”

蘇淮拿起佩刀屁顛屁顛地走開,畫闌起身望著上官昱柯。

“此事不簡單,你同我現在就去看父皇,邊走邊說。”

“上官昱柯,是你嗎?”

四皇子嘆氣道:“不是。”

他心拔涼拔涼的,似乎是被畫闌的一番話刺痛。

“我說的都是實話,七妹,有大麻煩了。”

“什麼麻煩?”

“本來太子明年春天要出使鏡舟國,他身子受損大概要換我去,我一去...就回不來了。”

上官昱柯知道的似乎很多,此時烏雲遮蔽月光,畫闌聽到遠處的狼嚎聲。

“四哥,我感覺你變了很多。”

“是嗎?很多事情都變了,人也是會變的,因為人總要向前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