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有九扇門？”
每個舞臺後都設有一扇石門，而舞臺上的女子依舊在表演。
人群中再次引起熱議。
“早知就多喊幾個人來了。”
“我走這扇，猶猶豫豫的。”
“不如先讓他們走，我們等下一輪，就算這門不再開我們也能全身而退。”
“師弟，你先進去，若是安全你就留個記號！”
“嗯！”
五段呼吸的時間很快便過去。
“紀兄弟，我們先別動，這些舞臺和姑娘或許是通關的關鍵。”
紀向恆點頭，說道：“我似乎想起了一個故事。”
“對啊，我也想到，這位壯士說的可是赤水九仙女的故事。”
白衣姑娘伸出手掌，輕柔地在十個手指點上。
“曾經流傳過一種關於十指的說法，計算為何要從零開始，為何到了九便進一位。”
畫闌有些疑惑，她從來沒有想過這些事物背後的原因。
“赤水九仙女是遠古時期的神話，傳聞這九仙女平日裡和凡人一樣，但到了命定之時，都會恢復前世的記憶。”
紀向恆低聲道：“這舞臺上的女子掩面，和這傳說倒有一些相似，不過我聽到的版本和姑娘說的不同。”
“這九位仙女本來就知道自己的使命，只要使用了自己體內的法力就會身死魂滅，但九位仙女死後又會有新的九位仙女被賦予神力。”
“為何仙女到了命定之時拯救蒼生後便要隕落？”
畫闌打斷道：“等等，仙女使用法力真的是為了拯救蒼生嗎？何為救蒼生？”
話音剛落就把紀向恆和白衣女子都嚇了一跳，彷彿這是一個考驗，可有可無的問題。
“我的意思是這舞臺上的九位姑娘一直在表演，她們為何表演，表演又何時結束？”
“我聽到的是九仙女從天上來，元神寂滅是對她們的懲罰，故九倒推是零。”
畫闌覺得這個傳說被人傳來傳去早就失去真實性，她一直都在留意最矮的那位姑娘。
因為她的眼神和別的女子不一樣，彷彿在向畫闌求救。
“九仙女的元神不會寂滅，只會涅槃重生，為何是赤水九仙女，因為九仙女擺的是赤水陣，仙女看到了非凡人所能觀之物，故飛昇為神。”
“是死亡還是新生，只有九這個數字才能接近神明嗎？”
三人在沉思，畫闌看到人群中的兩位道長也是絲毫未動。
鼓樂聲又響起，關於進去石門的人，早就沒有訊息。
一曲畢，石門又開啟。
門後的世界依舊讓人摸不透，可門後的地板上是剛才進門的前行者的兵器。
“這不是我師弟的蜈蚣軟劍嗎？”
“你師弟看到了什麼，我師兄的如意扇也在地上。”
“這些進去的人為何都將自己最寶貴的武器丟在地上？”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們都死了，或者是闖關失敗了。”
“我們人多，我去看看！”
這次進的人不多，沒有第一次的多，大概是要珍惜闖關的人數。
五段呼吸又過，這石門關上。
舞臺上女子繼續跳舞繼續奏樂，畫闌感覺有些頭皮發麻。
“要破陣，怕是要從這些姑娘下手。”
“這裡不是個死陣，問問這些姑娘便好。”
現場大概剩下二十幾個人左右。
進場時約莫有五十人，這些都是各門各派的核心勢力。
圓曉曉不在這裡，文九鳳也不在這裡，莫非是這兩人有其他打算？
畫闌覺得這兩人應該是讓自己的部下來闖關。
“臺上的姑娘，這第二關應該怎麼破？”
有人走到臺上問道。
而那蒙面的女子沒有回答他似乎當他不存在。
“姑娘，你若告訴我，我保你榮華富貴一輩子！”
“你是這陣中之人，一定知道怎麼破陣吧？”
......
“老子不伺候了！若是姑娘不識相，姑娘也別想活了！”
那九位女子根本就沒有任何變化，就算有幾位長相兇殘的拿刀架在她們的脖子上。
是怒氣！畫闌看到目標女子眼中的怒氣。
她拉著紀向恆和白衣女子，小聲道：
“紀兄弟，我有一個問題，你看這些姑娘該彈琴的手上沒有繭子，該跳舞的手上卻有一道紅印，彷彿是經常執棍狀物品導致的。”
“加上赤水九仙女的傳說，姑娘所說是不是這些姑娘在之後要經歷死劫？”
畫闌點頭，姑娘們向外表現出來的動作不是自己原本所練習的技藝。
她腦海裡有兩個想法。
一個是這些沒有表情的姑娘不是人，或許是有人在背後操縱她們，只要她們違反了背後這個人的規矩便會接受和死一樣痛苦的懲罰。
一個是這些姑娘自己背地裡偷換的技藝，替對方承受對方的懲罰。
“我知道了！不過要再等等，這位姑娘說的沒錯。”
白衣女子從衣袖中取出三張白色的紙條，塞到畫闌和紀向恆的手中。
“千萬不能讓這張紙染上血跡。”
？？？
畫闌搞不懂，這位白衣女子沒有同伴也沒有尖銳的武器，能有勇氣闖關定是有自己的一技之長。
臺上鬧的人越來越猖狂，似乎要真的對錶演的女子下殺手。
“既然不聽話！那就毀了吧！毀滅此陣大家就都不用過了！”
那人將劍刺到女子的手臂，女子跌落在地上。
下一秒，那人突然暴斃在臺上。
場面十分驚悚，是突然起的一個詭異的高音。
女子起身，繼續舞蹈，只是手臂上的傷口在流出血來。
毀陣無疑是自尋死路。
而那人暴斃之時，九個舞臺上觸發了機關，每個女子身前的地板上有一個樂器。
“莫不是將這些樂器放到對應的女子身前？”
同時天花板有弓箭彈射而出，這下設計者的目的也展現出來。
兩位道長去取樂器，這些弓箭便對著他們射去。
這裡一點遮擋物都沒有，只能靠身法躲避。
而紀向恆抽出雙劍將飛來的箭砍斷。
根據女子身上的痕跡，兩位道長將所有樂器擺放好。
弓箭停止了射擊，在一處不顯眼的暗格緩緩開啟一扇門。
門上寫著“生”字。
九死一生，九扇死門一扇生門。
正當兩位道長帶著各位走向生門的時候，白衣女子拉住畫闌。
“等等，救救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