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我們學校裡面可多大新聞了。就上個學期你還沒來呢，期末考試有同學聯合外面的人作弊，帶進考場五部手機呢!還有那個周毅初，他上學期女朋友就換了四五個!有三班的qwx，五班的xzs……”還有些亂七八糟的桃色新聞，江菡邊說邊掰著手指數，比點賬還認真。

舒若在旁邊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吃飯的間隙也沒有忘記抬頭看幾眼說得一臉認真的女孩。

兩人眼神接觸，女生間都有種莫名的默契，在得到對方的回應後，聊八卦的興致更加高漲。

舒若都沒開口，或者說她根本沒有找到能插嘴的間隙，江菡幾乎要把華高的上下三十年曆史都通通灌進舒若的腦子裡。

經過這麼一番“知根知底”的交流，出於女生內心的本能，兩人都覺得跟對方熟絡不少。

舒若覺得江菡做事不太靠譜但是個很有趣的存在，而江菡也覺得舒若雖然冷淡話少但是耐心十足。

“噗嗤”舒若沒忍住笑了一聲，“你每天在學校裡就聽這些啊?校服都不好好穿的小同桌?”邊打趣著江菡邊開始收拾吃完的餐具。

很快舒若就拿著餐盤站了起來，騰出的一隻手在江菡後頸捏了一把，作勢就要往上提:“走了小同桌。”

江菡玩笑般抬頭瞪了舒若一眼，本來就好看的杏眼這時更加圓溜溜了，小嘴撅得都可以掛水瓶了。

一秒，兩秒

在這場對視中江菡還是敗下陣來，站起來就抬腳跨出位置，站到了舒若身邊。

舒若的手依然沒有變動位置，順勢輕輕往前推了推江菡，嘴角噙著笑，下巴指了指門口的位置，抬腿就走去放餐盤。

站定在門口後，舒若才對著後面緩緩道:“你再不走，下午也要遲到了。”

伴隨著一陣細碎的腳步聲，江菡這才向門口快步走來，因為慣性，走到舒若這個位置時，她幾乎是本能的貼了上去。

舒若忽然覺得手臂一涼，面板的接觸感傳導過來，耳邊響起江菡甜膩膩的嗓音:

“好啦，我現在走肯定來得及。”

下午的課程很快結束。

大家三三兩兩聊著天走向校門口，而校門口的小攤販也全部就位，儼然一條小吃街的規模。像煎餅果子、雞翅包飯、雲吞麵……這些熱門小吃攤前已經擠滿了剛放學的華高學生。

江菡作為一箇中午飯都不吃食堂的大小姐，當然不會來小吃攤湊熱鬧，早早就被司機接回了家。

舒若依然是最後一個離開的，準確來說，是全校最後一個離開的。

她慢悠悠地邁著步子走出學校，但沒著急回自己的公寓，在一條有監控盲區的小巷子裡拐了個彎，走到了一個地下電玩城的入口。

地下電玩城放著五顏六色的轉燈，旁邊還零散開著幾家美甲和紋身店。許多身上紋著左青龍右白虎，肚子一個大關公的社會青年在聚集在遊戲機前，噼裡啪啦的摁著遊戲摁鍵。還有些坐在老虎機前賭硬幣，綺麗的遊戲螢幕和震撼的音效充斥整個空間。

舒若輕車熟路地走到一家名為“京詭刺青”的店面裡，一個帶著方框眼鏡的年輕男生坐在那裡，外賣盒和手機就放在紋身躺椅上，邊盯著手機裡的綜藝咯咯樂，不時扒拉幾口飯菜。

看似並沒有察覺到舒若的到來，頭也沒抬道:“我們這裡不給未成年人紋身。”

“我紋你媽呢”

舒若上前毫不猶豫地踹了一腳，右手摁在男生的腦袋上，硬生生把他腦袋轉了個九十度，又用了點力往下一壓，使男生呈現出仰視她的姿勢，陰測測地說:“四眼仔，你看看誰是未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