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步伐沉重的許大茂遠去，麻凡心中感慨：為了要孩子也是拼了，真特娘是個人才！
回屋看到一臉頹喪的閻埠貴，麻凡溫聲安慰：“三大爺，既來之則安之，到哪不是混日子？”
聽到麻凡的聲音，閻埠貴從碎碎中念醒過神，悲憤道：“你太缺德了！我一個教師當得好好的，被弄到門衛給你當副手，我可怎麼活呀！”
“這我就得批評您了，看大門怎麼了？您思想覺悟有問題啊！我得和廠領導彙報一下，你必須在門衛多改造幾年。”
閻埠貴急了，再多改造幾年都退休了。
“麻凡，別啊，咱都是一個大院的，您可得多關照我！”
“那成，你先把大門附近掃掃，我眯一會。”麻凡說完，躺到小床上就睡。
閻埠貴敢怒不敢言，心中哀嘆一聲，拿著掃帚出了屋子。
下班後，院子裡都知道閻埠貴看大門的事了。
“真是想不到，一個人民教師居然去看大門了！”
“不看大門去上課嗎？三大爺腿都瘸了，哪還能上課啊？”
“關鍵是他居然成了麻凡的副手？一個看門的，有這麼大的面子嗎？”
“噓~你不知道，在軋鋼廠，麻凡可不是一般看大門的，連廠長都得給他三分面子……”
三大媽低著頭摘菜，時不時嘆口氣。昨天她和一群老孃們對麻凡冷嘲熱諷，想不到如今老伴居然成了人家的下屬。
“老閆，你就不能和廠領導好好說說，咱怎麼說也是文化人，看大門算什麼事啊！”
閻埠貴沒好氣道：“我能不說嗎？你沒見廠長對麻凡的態度，那是言聽計從啊！”
“那咱不幹了，回學校打掃衛生也比在這受氣強！”三大媽不忿道。
“人事關係都調過來了，你以為軋鋼廠是咱家開的？”
閆家一片愁雲慘淡，只有閻解成溫柔的安慰聲。
老閆看著閆解成滿臉欣慰：“唉！還是女兒，呸，各有各的好處啊！”
波瀾不驚地過了幾天，這天上午，楊廠長在閻埠貴幽怨的眼神中，叫醒了麻凡。
“小凡，別睡了，醒醒！”
麻凡睜開迷濛的眼睛，擦了擦口水：“啊！這麼快就到飯點了？”
他起身就要拿飯盒。
老楊一頭黑線：“吃個P，跟我去工業部一趟。”
不等麻凡說話，拽著他就上了車。
看著小車遠去，閻埠貴腸子都悔青了，當初自己眼眶怎麼這麼淺呢？
工業部。
李部長見到二人，笑著讓他們坐下。
“小凡，最近忙不忙？有什麼新成果嗎？”
“目前還沒有，主要是總結一下以往的經驗，為後續發明創造積累經驗。”
楊廠長：特麼睡覺都有人望風了，比自己這個廠長牛筆多了，he tui！
李部長現在越看麻凡越喜歡，不僅因為他是自己的孫女婿，還特別有才華，雪凝真是有眼光！
“小凡，這次叫你來是有件正事，腳盆國那邊出問題了！”
麻凡知道那邊肯定有問題，圖紙在三人上飛機前就順回來了。
“部長，他們發現圖紙是假的？”
李老頭忍不住笑起來，最後居然咳嗽起來，嚇得麻凡都再次準備實施麻痺急救法了。
“哈哈哈，沒有，他們把圖紙弄丟了！”
楊廠長幸災樂禍道：“聽說他們上飛機前東西都不離手，這麼重視，怎麼弄丟了？”
“這倒是沒說，只說剛上飛機就發現箱子是空的，回國後先是審查，然後就打來電話，說咱們沒給他們圖紙。”
“純屬是汙衊！”麻凡義正言辭，“圖紙上當面交付的，證人有很多，上飛機前我還提醒他們看看來著！”
“對，我也是這麼說的，咱不能慣著他，本來我還擔心他們按照圖紙改造出問題了不好解釋，現在省事了，圖紙沒了！”
三人又一陣大笑。
麻凡回過味來：“部長，那您叫我過來做什麼？”
李部長收斂笑容，一臉嚴肅：“如果他們執意要再給他們一份圖紙，有可能需要你去腳盆國一趟。”
“我不去！我愛夏國，哪都不走！”麻凡急了，他把三人坑夠嗆，知道對方對自己恨之入骨，真到了腳盆國的地盤，能不能回來都兩說。
山高路遠的，一路奔波不說，要是對方真起了歹心，把自己扣下，斷手斷腳，非人虐待，拋屍荒野……
“你小子想什麼呢？”李部長叫醒了臉色慘白的麻凡，“即使真過去，也會有一個代表團，想讓咱們提供售後服務，哼哼，不付出點代價怎麼行？”
“部長，我肯定不去，真有什麼危險，雪凝一定會擔心的，我晚上就和她商量去！”
為了自己的小命，麻凡準備不要臉了。
楊廠長抬著頭數天花板上的窟窿，像極了傻柱前妻。這是部長的家事，聽多了容易出事。
“你！”李部長氣得吹鬍子瞪眼，“這是政治任務！”
“成，我一會就去找科學院張院長，據說他挺想我的，我們哥倆聊聊……”
“你們什麼時候成哥倆了，那是我戰友！”
“肩膀齊為弟兄，要不是咱倆有雪凝的關係，您一樣是我大哥！”
“如果哪天您來軋鋼廠找人，我還得加輩，誰讓咱是看門大爺呢！”
老楊聽著二人的談話內容，冷汗直流，他只想快點離開這裡。看著手裡的茶杯，靈機一動。
咬咬牙，對著褲子澆了上去，顧不上會不會把老鳥燙熟。
“嘶！看我怎麼這麼不小心，茶水灑褲子上了，我出去一下，你們聊！”說完轉頭逃也似的走了。
見沒有外人，麻凡開始擺出一副無賴樣子：“爺爺，您就別讓我去腳盆國了，雪凝肯定不放心。”
李老頭恨鐵不成鋼：“你懂個P，有了這次出去的經歷，以後前途不可限量，你以為誰都能出去的？”
麻凡聽後心頭一暖，給他續了杯水：“爺爺，您就別操心了，我的性格適合專心搞技術，人情往來的我學不來，臉皮不夠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