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到了週末，勞累了一週的四合院住戶們迎來兩天假期。
下班的路上，軋鋼廠職工們臉上掛著笑，計劃週末乾點啥。
有想找茬的，有打孩子的，有釣魚的，還有加班做席輸血給寡婦的。
……
總之都會挺忙。
雖然生活清貧了點，可也得苦中作樂，沒事找點事。
麻凡想好了，準備走遠點。
逛逛周邊的廣場公園啥的。
閆埠貴家。
閆埠貴一瘸一拐走進門，自從腳被砸了以後，也沒怎麼處理。
兌了幾回水的酒擦了擦傷口，簡簡單單包紮上。
主要是捨不得花錢去醫院。
這兩天發覺沒見好，越來越嚴重了。
“孩他媽，你幫我看看腳，怎麼感覺越來越不舒服了呢？”
見三大媽要開燈，又囑咐一句：“不用開燈，費電！”
三大媽白了老伴一眼，點起煤油燈，忍著臭味把腳湊到火苗前仔細看。
“他爸，疼不疼？”三大媽按了按腫脹發黑的位置。
“不疼，有點麻。”閆埠貴回道。
“這就奇怪了，要是嚴重了應該越來越疼吧？要不用點偏方試試？”
三大媽抬頭冥思苦想：“我記得用什麼來著？金銀花？白芷？八角？……”
“媽媽，我回來了！”大兒子閆解成推門進來，一蹦一跳的。
最近閆解成和媳婦於莉關係有點不對，不像是吵架。
於莉看丈夫的眼神怪怪的，晚上睡覺也不蓋一床被子了。
老兩口明白，是閆解成的問題。
按後世的話來說，閆解成有點娘，蘭花指夾子音都是基操。
結婚之前裝過去了，結婚之後裝不下去了。
閆解成笑靨如花：“我聽媽媽說什麼八角白芷的，晚上要吃肉嗎？”
吸了吸鼻子：“烤肉了嗎？好香啊！”
三大媽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想得美，哪有錢買肉？咦？真有香味！”
閆埠貴剛剛盯著三大媽抬頭思索偏方配料呢，回過神一看。
“啊，我的腳！我的腳烤著呢！”
“爸爸，您沒事吧？媽媽，你也太殘忍了，咱家再窮也不能烤爸爸的腳……”
“滾！”老兩口齊齊打斷兒子的話。
“快！快去醫院！”
閆埠貴也顧不得心疼錢了，借來板車，遇到回來的二兒子閆解放，一起往醫院跑。
麻凡晃晃悠悠往家走，剛剛在北海公園看一夥老大爺下象棋來著。
晚飯一路上就解決了。
他一般週日做飯，一次做一週的，分好大小，直接放空間裡，晚上到家直接從嘴裡取出來吃。
剛到院裡，就看到中院圍成一圈。
這是又要開全院大會了？
見到麻凡過來，閆解放喊道：“麻凡來了！”
眾人聽得不對味，這話說的忒不吉利！
見麻凡過來，眾人讓開一條道路。
只見中間位置擺著長條桌，三位大爺端坐。
閆埠貴整個腳都用紗布包著，抬著腳放在矮凳上。
易中海見麻凡過來，冷著臉問：“麻凡，這麼晚你去哪了？知不知道開全院大會？讓大夥等你一個人不覺得慚愧嗎？”
好傢伙！上來就一個靈魂三問。
前幾天不認你當爹，今天就找茬來了。
說心裡話，麻凡挺喜歡這種氛圍的，特別刺激！
上次全院大會因為剛穿過來有點拘束，放不開。
這次可以放心浪一浪了。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
看著默不作聲的麻凡，易中海有些得意。認你當兒子，你給我裝聾作啞，這次好好敲打敲打！
劉海中適時插話：“麻凡，一大爺問你呢，全院大會是嚴肅的，是神聖的，他代表了……”
囉裡吧嗦一堆，麻凡津津有味聽著，因為他看到大家表情像吃翔一樣。
“咳咳……那個，老劉，讓麻凡說。”易中海受不了了，生硬地掰回了話題。
麻凡笑呵呵回道：“三位大爺，我剛剛出去感受新華國首都的美景，也沒人去通知我，讓我回來都沒法慚愧。”
易中海哪句都能聽懂，連在一起就不懂了。
“你說的什麼話，今天開會就是因為你的事！解放，你來說吧！”
閆解放走到場中，對著麻凡問：“麻凡，前幾天你是不是把我爸的腳砸了？”
麻凡記得這事，點頭：“是啊，有這麼回事。”
見麻凡沒抵賴，閆解放心裡一鬆，他也怕對方死不承認。
“現在我爸的腳惡化了，今天去醫院，小腳趾壞死，已經切除了。”
眾人聽後譁然，沒想到這麼嚴重，居然小腳趾都切了。
閆解成款款走上前：“小凡呀，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把我爸爸的腳砸得這麼嚴重，你得賠錢呢！”
眾人想笑又不好意思，憋得臉通紅。
據說閆家老大因為小時候經常到附近一個半掩門的家裡玩，結果學著學著就成這樣了。
閆解放覺得大哥這樣讓他臉上無光，低吼道：“醫療費加上營養費誤工費，一共230塊錢，賠錢吧！”
易中海見狀張口了：“小凡，三大爺的腳是你砸的，你也承認了，人家要賠償合情合理，沒有問題就給錢吧！”
眾人附和。
“三大爺這次傷的挺重啊！”
“老了老了還把腳趾切了，遭了這份罪。”
“麻凡，把錢給了吧，三大爺一家也挺不容易的。”
“這事還真不能全怪麻凡，回去我跟你說。”
看著眾人議論紛紛，麻凡笑看著閆埠貴。
“三大爺，您看我需不需要賠償？”
閆埠貴一直沒說話，他知道這事不能拿到明面上說，丟份！
但想到醫藥費，咬牙低聲道：“那個，還是要賠償的，畢竟腳是你砸的……”
易中海步步緊逼：“麻凡，傷了人就要賠償，你作為軋鋼廠的職工，也不想廠裡知道你做人方面有問題吧？雖然我是廠裡的八級鉗工，但有些事情也不好偏袒。”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了，麻凡有些無語，心眼也太小了，我還沒教育你呢，找我麻煩了是吧？
傻柱跳了出來，一臉鄙夷看著麻凡：“小子，一大爺的話聽見沒有？你要賠錢還則罷了，否則，你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