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爺劉海中一到家門口,就看到門窗緊閉,心裡納悶大白天的關這麼嚴實幹嘛。
剛進屋,一股濃烈的肉香味襲來,他忍不住深吸了幾口氣。
家裡燉肉了,真香啊!
別看自己是七級鍛工,工資也有八十多,可架不住家裡人多啊!
大兒子劉光齊自從到外地工作後一直沒回來,二兒子劉光天和三兒子劉光福都沒有工作,正是最能吃的年齡。
每個月攢錢寄給大兒子,兩個小兒子光吃雜糧也讓他壓力比較大。
上次吃肉都不記得什麼時候了,除了每天一個煎雞蛋,平時真嘗不著肉味。
二大媽見男人回來了,趕緊拉著他就進屋,關門。
劉海中一頭霧水,這大白天的,老伴就這麼著急嗎?
“哎我說孩他媽,你就是燉肉給我補了這也不成,大白天的,讓人聽見了影響不好!我還怎麼進步啊!”
二大媽臉一紅:“呸,老不正經!我是不讓外面的人聞到肉味。”
劉海中疑惑道:“咱家也應該改善一下生活了,不過也不需要這麼藏著掖著吧?”
二大媽神神秘秘地說:“今天下午我正睡覺,忘了關門,被雞叫聲吵醒了,睜眼就看見有隻雞鑽咱家屋裡了,就讓我給……”
“嘿!真有你的,咱可有口福了,燉好沒?老二老三沒在家,咱倆快點吃!”
白了老伴一眼,二大媽說:“中午就關門窗燉好了,那時候人少,熱菜味道大,現在涼了正好能吃。”
“得嘞,給我倒杯酒!”
老兩口開始悶頭吃雞肉。
吃完收拾妥當,門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接著就是一聲大喊。
“媽,我們回來了!”
屋門開啟,劉光天和劉光福走了進來。
“媽我餓了,晚上吃什麼?”二兒子劉光天嚷嚷著。
劉海中一看這倆小子就來氣,不出去找工作,見天的在街面上瞎混,飯點倒是挺準時。
“你們兩個小兔崽子,上哪野去了?”
劉光天脖子一梗:“爸,我們這不是出去找工作了嘛!您二位總說我們吃白食,出去找工作又說我們野,您可真難伺候!”
二大媽一把攔住想要發脾氣的劉海中,打著圓場:“行了,都少說兩句,吃飯吧!”
端來一盤雜麵饅頭,清湯寡水的一盆白菜湯。
二人拿著饅頭剛要吃,劉光福問了句:“爸媽,你們怎麼不吃呢?咦?屋裡有股雞肉味!”
老兩口心裡一慌,劉海中怒道:“吃不吃?不吃就滾!”
劉光天明白過味來:“爸媽,你們是不是偷吃雞肉了?您二位可真成啊,自己吃肉,讓我們哥倆吃雜麵饅頭白菜湯!”
劉海中再也忍不住了,拿起火鉗照著劉光天后背就是一下。
“就特麼你話多,錢都是老子掙的,我想怎麼吃就怎麼吃!”
劉光天疼得邊躲邊求饒:“爸,我錯了,我不敢了!”
劉光福慢慢往門口挪,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這小子其實心眼不比許大茂少,只是他爸太狠了,讓他無法施展。
劉海中打了一會,發現劉光天不求饒了,頓時沒了成就感,斜眼橫著劉光福。
劉光福打了個冷戰,剛想逃,被劉海中一把揪過來。
屋裡再次發出撕心裂肺的求饒聲。
外面的人聽著劉家的哭喊聲已經見怪不怪了,這劉海中就是一個官迷,卻誰也管不了。
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的他,只能在家打孩子玩。
這一切對門的聾老太太看在眼裡,她不屑一笑,喃喃道:“父母不慈,兒女不孝!”
許大茂和婁曉娥找到中院,聞到一股濃烈的雞肉味,那叫一個香啊!
順著味道來到了傻柱家門口,氣憤之下一腳踹開傻柱的家門。
正在熬雞湯的傻柱心裡美著呢。
今天中午食堂開小灶,被他順來半隻雞。
一會熬好了給秦姐送去,她一定特別感動。
一想到秦姐那臉蛋,那腰身,傻柱不由痴痴傻笑。
突然,門咣噹一聲被踹開,傻柱一個哆嗦,湯勺也在地上。
一看是許大茂,氣道:“我說許大茂,你個孫賊發什麼神經,沒病吧你?”
許大茂和婁曉娥走了進來,看到鍋裡的燉雞,氣憤地指著傻柱。
“傻柱,你這事做得不地道啊!我們家裡養了兩隻老母雞,是準備給曉娥坐月子補身體的,讓你給偷來燉了算怎麼回事?”
傻柱一聽好懸沒氣樂了:“許大茂,大白天的你空口白牙說什麼笑話,這雞寫你名了還是上你們家戶口本了,怎麼就成你家的了?還坐月子補身體,一個不下蛋的老母雞,一個光打鳴不踩蛋,我還就沒聽說過!”
婁曉娥氣得胸口上下起伏:“傻柱,怎麼說話呢?今天下午我家籠子裡養的兩隻老母雞被偷了,你這燉著雞,是不是你偷的?”
結婚幾年沒孩子一直是許大茂的心病,聽著傻柱的話就是戳他的心窩子,武力值趕不上四合院戰神,罵又罵不過,眼珠一轉,走到門外。
“大傢伙快點出來嘿!咱院裡出小偷了!”
這時正是院裡人最多的時候,大家一聽出小偷了,趕緊跑出來看情況。
這年月一根針都有它的重要作用,要是出個小偷逛逛自己家,那不要命了。
許大茂一看人來得差不多了,高聲喊道:“大傢伙評評理,今天下午我家丟了兩隻下蛋的老母雞,找了一圈,發現傻柱家裡正燉著雞,大家說說,怎麼這麼巧?是不是傻柱偷的?”
傻柱抱著胳膊走出來:“許大茂,合著你家丟雞了別人就不能吃雞對不對?誰吃雞就是誰家偷的?哪天你媳婦丟了是不是挨屋找去?”
“你!”婁曉娥一聽臉都氣紅了,跺著腳指著傻柱說不出話來。
周圍吃瓜的人鬨堂大笑,傻柱的嘴可太損了,關鍵是人家武力值也高,罵不過,還打不過,怪不得許大茂總是吃虧,只能玩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