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又過去了一日,這日清晨,若谷剛坐在院子裡的鞦韆上,便瞧見麻子拿著饅頭從外頭回來。
“麻子,買饅頭了。”
“就是,這不剛回來。”麻子覺得這若谷多此一問。
“鎮上有沒有什麼訊息。”若谷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逍大夫不是交待過了我,讓我不該打聽的不打聽。”麻子說道。
“沒說讓你打聽什麼,我只是想知道,這次次落神族丟失的神物有沒有被找到,這鎮上何時解封的事,你難道在街市上買饅頭時就沒有聽到一點風聲。”
“若谷姑娘,讓你失望了,一點風聲都沒有,抱歉了,我要去叫逍大夫起床吃早點了。”麻子拿著饅頭進了屋子。
這真的事奇了怪了,這次落神族都封鎮五六日了,怎麼不見其有所動作了,就在此刻,前幾日那位把若谷摔了兩次的公子哥正朝著這邊走了過來,若谷見狀立刻如見了瘟神般的躲進了自己的屋裡,這一會,這公子應該還沒來的及瞧見自己。
若谷站在屋裡,頭貼著門,認真聽著外面的聲音,心裡祈禱著這公子快些離開,她打不過他,總可以躲得過他。
那公子瞧了瞧門前的那棵老槐樹,直接推門而入。
麻子見是位素未蒙面的公子進了屋,立刻上前問道。“公子,你找誰?”
“我聽聞這院子裡有一位神通廣大的大夫,我家小妹偶感風寒,想請他過府一趟。”那公子拂了拂身上的灰塵說道。
麻子雖只跟逍大夫相處十多天的日子,但已經瞭解逍大夫的習性,逍大夫他若是願意醫治,那他就會從屋子裡走了出來,若他不願意,那他就會裝聾作啞,眼見屋裡沒有動靜,麻子就只好代為拒絕,但眼前的公子似乎不是很好對付,自己得要好生打發才是。
“公子,對不住了,我家逍大夫此刻並不在屋裡,估計要讓公子白跑一趟了,不過,公子可以留下姓名住址,等逍大夫回來,我再必轉告於他。”麻子自認為他的這段話說的天衣無縫,讓人挑不出理來,可是今日碰上是這個主。
“我這人從來不做白跑一趟的事,而且我也從來不給人留下姓名,只有死人才配讓我留下名字。”那白衣公子說完,就走到麻子身邊。
若谷知道,這麻子今日可是避免不了一頓毒打了,如果只是毒打還好,就怕要他的命。
麻子見白衣公子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近,就知道今日他遇到是個狠主,那公子正要向麻子發難,張使之走過來。
“住手。”張使之立刻上前把麻子擋在他的身後,張使之的形象在麻子心中立刻打了起來。
若谷閉上了眼睛,本來她以為麻子一人會受點傷,現在好嘞,張使之也來湊熱鬧,這兩人真的,有打一起挨,若谷在心裡祈禱,於文韜,你可千萬別去湊熱鬧。
“你就是那大夫?”那公子問著張使之。
“剛剛麻子已經同你講了,逍大夫此刻不在屋裡。”張使之毫不畏懼回道,他話剛說完,若谷就聽見兩聲響,大概能猜測到,那公子已經出手了,果然,此刻的麻子和張使之已經四腳八叉躺在了院子裡,若谷默默的祈禱著這公子快些離開,於文韜你可千萬不能出門,剛祈禱到這裡,就聽見門吱一聲響,這不會是於文韜出來了吧,不錯就是於文韜。
若谷在心裡叫了一聲,該死。
那公子看了一眼於文韜,便看出了他的身份,只不過,看出他的身份又怎樣,他若是怕事之人,就不會動手。
“莫非你就是這裡的大夫。”那公子顯然是不信,可是他明明是從這屋子裡走了出來。
“不是,逍大夫不在。”於文韜說道。
那公子聽後笑了笑,“我念在你與我是同族的份上不與你計較,但是,這並不意味我不敢動你,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就不會出來湊什麼熱鬧,畢竟這身子才剛剛復原,若不小心再傷著了可就只能乖乖做人了。”
於文韜聽後並不畏懼,嘴巴里仍舊說道“逍大夫不在。”
於文韜不畏懼,但是若谷畏懼了,這於文韜的身子才剛剛好全,可不能再被打傷了,她已經顧不來那麼多,開啟房門從房裡走了出來,大喊了一聲,“住手。”
那公子見是若谷,低頭一笑,想來他已經認出眼前的女子是他前幾日招呼過的女子。
若谷走向前,把於文韜擋在身後,這一幕讓躺在地上動彈不得麻子和張使之眼前一亮,要說,還是愛情的力量大,在這般強大的力量下,若谷都可以為於文韜出頭,可見愛情至上是沒有錯的。
“莫非你就是他們口中的那位大夫?”那公子似笑非笑問道。
“我不是。”若谷說道。
“這麼說來,你這般出來也是來討打的了,我的手正好癢的出奇,上一次那般的放過了你,這一次可不敢再放過你,免的你總蹦噠在我面前,甚是討厭。”那公子說完就拿出他那兩手。
“等等,我雖不是大夫,但是,我可以幫你找到逍大夫,他此刻已經回來了,正在房裡休息了,你稍安勿躁,我這就去房裡叫他出來,然後隨你一同去府裡給你那偶感風寒的小妹看病。”若谷才說出這話,麻子和張使之相互看了一眼,這若谷竟然為了愛情出賣朋友,真的是讓他們兩大開眼界,什麼事在愛情面前都不值得一提啊。
“好,如果他們早如姑娘這般通情達理,我也就用不著出手了。”那公子說道。
“逍大夫,逍大夫。”若谷叫了兩聲見沒有回應就立刻給自己找了個藉口。“可能是我的聲音太小了,也有可能是逍大夫的睡著了,容我再大聲叫兩句。”
“逍……大……夫。”敢情若谷這聲音不是從嗓子裡叫出來的,而是從全身的力氣中來的。這聲音,除了那公子,其他的三位都嚇了一跳,他們也是沒有想到若谷會叫的這般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