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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聽故事

"季芙,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韓思成望著憔悴的昔季芙,心裡不免有些心痛。

"我睡不著。"昔季芙沒有說實話,她不是睡不著,而是不敢睡,她害怕再一次夢見彥暮念那滿身是血的樣子。

"季芙,你在害怕什麼。"韓思成一眼就戳穿季芙的謊言,眼前的女孩,心智是如此的脆弱。

"沒有"季芙搖了搖頭,強做鎮定。可是她的眼睛已經出賣了她,眼淚止不住一顆一顆的流了下來。

韓思成走到她身邊,溫柔為她拭去了淚水。

"昔季芙,你忘了嗎,我會算卦"

"嗯"昔季芙想不明白,她只是害怕睡覺,這跟算卦怎能扯在一起。

"我不僅能為你算卦,我還能為你所關心的人算卦。"韓思成想著,這回她該明白他的意思了吧。

"韓思成,你的意思是說,你能給彥暮念算卦嗎?"昔季芙聽後,有些意外,她希望立刻聽到韓思成回答"是的"兩個字。

"是的"雖說韓思成聽到昔季芙說彥暮唸的時候,心裡有些酸溜溜的,但今日,他就是來為彥暮念算卦的。

昔季芙立刻擦乾了眼淚。

"韓思成,那你快些給彥暮念算一算,他現在如何,是吉是兇,有沒有危險,未來又該如何。"

彥家原是京都最顯赫的武將世家,當年彥暮唸的祖父彥霖帶領他的彥家將參與京都最震撼護京的軍事行動,並一戰成名,之後又領兵十萬平定京都,才有了今日京都的安定。但也是由於此次保衛戰戰爭激烈,致使彥家將傷亡慘重,以至於後來彥家將不得已被解散,雖說彥霖當時被聖上封為京都大將軍,但那時的彥家不管是直系上還是旁系上在朝廷為官人數已不多,又加上這些年來隨著寧家軍的壯大,彥家也因此被打壓,到了這一代,彥家就只有彥暮念在朝廷為官,目前的頭銜也只是與韓思成平級。

這些是韓思成特意去查閱資料得來的。

當然,這些是可以查的,他查不到是彥暮念在季芙心裡的份量,但是,他可以透過昔季芙,來知曉結果。

"彥暮唸的生辰八字。"韓思成問道

昔季芙想了一下,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

"那說說彥暮唸的長相吧"

"嗯,身高與你差不多一般高,身段也與你差不多,相貌,也與你不相上下…"這才多久沒見,彥暮唸的長相在昔季芙的腦袋裡,已經模糊了,她已經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那你可留有他的隨身物件。"

昔季芙想了想,彥暮念送給她的東西是很多,可是他討厭彥暮念那人,自然也討厭彥暮念送的東西,那些東西他送的送扔的扔,此刻她真的是一個也拿不出來。

"沒有"昔季芙無奈的說道。

"可留有他的衣服褲腳,手帕也可以"

"沒有,韓思成,難不成,沒有彥暮念生辰八字和他的物件,就算不了卦了嗎"

"是的,算卦,一來是透過生辰八字來推算,二來是透過長相以及身段來推算,三來是透過他的一個物件來推算,三者有一就可"

"可是,偏偏這三樣我一樣也沒有,這可怎麼辦"昔季芙剛剛燃起的心又滅了一半。

韓思成聽後,心裡莫然放鬆下來,原來著彥暮念在昔季芙的心裡,也不怎麼樣,不然,這三者,至少也有一樣。

"還有第四。"韓思成給足昔季芙的希望,當然,這只不是韓思成來了解彥暮念在昔季芙心裡所佔份量一種手段。

"第四是什麼。"昔季芙又燃起了希望。

"第四,講一件你與彥暮念印象最深的一件事。"

"這個也可以?"季芙反問道。

"當然,透過你講的這件事,我就能瞭解到彥暮念性格以及他平日裡的一些活動,進而能推算出他日後的走向。"

"好,只是我要想想"昔季芙陷入了沉思。

"不急,你可以慢慢想。"韓思成想聽戲聽他們之間的故事。

"我記得那一天,我姐姐出嫁,昔府到處當燈結綵,一片喜氣洋洋,沒有人注意到我不高興,那時的我不想姐姐離開昔府,就四處撒性子,犟脾氣,可是,大家都沉浸在喜悅當中,並沒有人搭理我,我感覺很傷心,便偷偷跑了出去,其實,我只是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呆一呆,靜一靜,宣洩一下自己的不滿,我爬山一個小山波,一個人靜靜坐在那裡,可誰知那時的我已被一個仇家盯上了,那人不僅想殺了我,殺我之前他還想毀了我,我到現在還記得那人猙獰的面孔,就在他準備撕我衣服的時候,彥暮念從背後偷襲過來,給了那人一刀,但可惜的是這一刀只擦破那人脖子上的一點皮,並沒有傷到他的要害,隨後,彥暮念與他纏鬥在一起,他叫我快跑,我迅速爬了起來,瘋狂往下跑,可是我突然意識到,他也只是個孩子,又怎麼會是那人對手,我停了下來,從路邊撿起一塊石頭,又跑了回去,果然,彥暮念已被那人制服在地,刀就架在他脖子上了,我顧不了那麼多,用石頭往他腦袋上砸了一下,彥暮念趁機逃離他的制服,那時,我們兩靠在一起,準備與那人來一個生死拼搏,就在此時,那人確一頭栽進地裡。彥暮念見狀,立刻把那人用衣服捆綁了起來,我後來才知道,原來彥暮唸的刀早早上上了麻藥,就是彥暮念從背後偷襲,給了那人一刀救了我們。我記得當時,彥暮念還質問我,為何逃走了還要回來,我說,我不回來,你就會死,然後他說,你難道沒想過,你回來了,兩個人都得死,可誰知他剛說完就吐了一口血倒在了地上,我這才發現,他在與那人的搏鬥中也受了很重的傷,我嚇壞了,抱著他便哭了起來,我當時非常懊悔,哭著質問自己為何要跑出來,他睜開眼睛有氣無力跟我說,如果這次他大難不死,我就要嫁給他,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後來我爹來把我接走了,彥府的人也把彥暮念接走了,第二日,我姐姐來看我,告知我那人已經被爹爹處死,彥暮念也只是受了些皮外傷,並沒有大礙,而且,為了我的名聲,這件事被壓了下來,因為此事不易張揚,我便對彥暮念說,我答應嫁他的那些話也就不能做數了。現在想想,是他救了我一命。我突然覺得我是個壞透了的人,他說我背信棄義,見異思遷,忘恩負義其實一點也沒錯,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你猜猜,我對我的救命恩人做了什麼,我竟然夥同我姐姐姐夫,把他送去駐守邊塞,一想想此事,我才意識到自己是個多麼壞的人。"昔季芙說道。

"也是你救了他一命"韓思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