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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你想仗勢壓人,但沒壓過?

第12章 你想仗勢壓人,但沒壓過?

次日一早,遲霧就接到了蘇敏的電話。

蘇經紀人物色了幾個綜藝本,說是等《情難訴》拍攝結束,遲霧可以直接無縫銜接。

“……蘇姐,您倒也沒必要說的這麼直白。”

“這叫‘以誠待人’,藝人和經紀人之間最忌諱隱瞞和離心。”蘇敏語重心長。

遲霧聽著,總覺得自己經紀人話裡有話。

“我先把本子發給你,你大概看看,挑一挑,等過兩天我出差回來,咱們再面談。”

“好。”

其實也沒什麼好挑的。

這個電話剛結束通話,又來了一個。

接通,打了招呼,對方率先開口:“我明晚過去?”

是隋執。

他的西服外套被遲霧送到了專門的乾洗店,店家告訴她明天上午能送回來。

於是遲霧告訴了隋執,並詢問他什麼時候有時間。

她的本意是自己給他送過去或者郵過去。

想了一下,明天晚上沒有戲份,遲霧回答:“那就明晚吧。”

“去酒店找你?”

“還在那個巷口就行。”

酒店人多眼雜,不太適合。

隋執應下。

掛了電話,他柔和的眉眼驟然冷戾。

黑衣保鏢很有眼色地撕掉粘在地上那人嘴上的膠帶。

“隋爺,我是被逼的!我……我……有人拿我兒子要挾我!”

地上被五花大綁的中年男子艱難爬動,滿臉驚恐。

“被逼的?”隋執玩味地咀嚼著字眼,冷笑:“溫總知道你是被逼的嗎?”

被戳中心思一般,地上的男人身子一僵,渾身涼意流竄。

他提到了溫總——所以他跟溫昌華早就勾結好了!!

男人使了更大的力道掙扎,只是驚恐的話裡沒有了辯解:“隋爺!我求求你放過我!!我求求你!!!”

隋執睨著他毫無尊嚴的模樣,無趣地輕嗤一聲。

商盤龐龐,棋子而已。

他靠在真皮椅上,雙腿交疊。

右手微抬,身後的保鏢遞過來一份檔案,夾著筆。

隋執接過。

“隋某向來不以強權逼人,不知趙先生是否願意簽下這份合同?”

地上的男人眼中飛快地閃過一抹恨意:“我願意籤!”

“很好。”

筆尖在紙面上留下最後一道,男人飛快動身,攥著筆,尖銳的方向對準隋執的脖頸。

“去死吧——”

人的潛力永遠能更大,中年男人此刻抱著必擊的決心,速度之快驚人無比。

然隋執早有所料。

在男人解開束縛簽名的時候,他就讓身後的保鏢看著男人,說是:“盯著他簽名。”

也放鬆了中年男人的警惕。

隋執一腳把他踹開。

鋼筆落地,發出清脆的響聲,但是被肉體撞擊到鐵架的聲音掩去。

也曾頤氣指使的趙總此刻五臟六腑都有著彷彿被強行移位的劇烈疼痛。

他如同一隻陰溝裡的髒蟲,微微蠕動著,苟延殘喘。

“隋、執!你……你他媽的——”

隋執就像未聞,抬起手。

保鏢把簽好的合同拿了過來。

翻閱,確認無誤後,他又問:“拍到了麼?”

一直站在門口的周森這才走了過去,他拿出電腦,連通微型攝像機。

畫面內容顯然是剛才那一幕。

隋執饒有興致地轉過螢幕,對著姓趙的中年男子:“故意s人未遂啊。”

混沌的大腦分辨出他話裡的意思,男子爬著想要直起身。

嘴裡已經不管不顧的破口大罵。

髒汙詞彙,不堪入耳。

保鏢連忙控制住他。

“爺,怎麼處理?”

“當然是,送佛送到西。”

——

當遲霧再接到隋執的電話時,整個人懵了懵。

他說他已經到地方了。

遲霧連忙看了好幾眼日期。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咱們約的時間是明晚吧?”

他語氣歉疚:“那就是我記錯了。”

乾脆利落。

“但是人家還沒有把西服送來,您要不?”打道回府?

“要不我去探班。”

“可是——”

“來都來了,難道我會被拒之門外麼?”他聲音放輕。

遲霧:“……怎麼會呢。”

說探班就探班,隋執甚至還以遲霧的名義給劇組人員帶了禮物。

禮物不算貴重,但這麼些數量下來,總價也不小。

“破費了。”

“應該的。”

哪裡“應該”啊!

上次雨中送回家時送她的珠寶首飾、還在乾洗店的西服外套,以及現在給劇組人員的禮物……

隋boss,我欠你的,該用什麼還!

遲霧攏了攏外套,包緊弱小的自己。

“你們劇組的人都怎麼樣?”

“啊?”就像上課突然被老師提問,遲霧腦子一空,彎兒都沒拐:“都是正常人。”

隋執默。

遲霧嘿嘿一笑:“目前來說,大家對我都不錯。”

至於許歌?遲霧壓根兒沒在乎。

“那就好。”

指尖摩挲著手裡的杯子,隋執微微思忖,又開口道:“不要因為擔心劇組進度而委屈自己。”

“嗯?”遲霧眨了眨眼。

他側首看她,姿態穩重又斯文,說出來的話卻又是有一種別樣的矜傲:

“我是劇組最大的投資商。”

再結合上一句話,言下之意就是——有不開心的事情就解決,不要委屈自己,出了什麼事我兜著。

隋執自認自己這回發揮良好。

但對方的關注點壓根不在其上。

遲霧聽了,先是:“???”

再是:“!!!”

第一投資商不是她爹嗎!

怎麼又變成隋執了!

撤熱搜那事兒也就算了,可能隋執看到的早;但投資商是個什麼情況?

送走隋執後,遲霧自己想了想,還是選擇拿出手機,給遲父打了通電話。

父女倆寒暄之後,遲霧進入正題:

“爸爸,我記得當初您說過《情難訴》是您投資然後給我塞進來的呀?您當時不是說您是最大投資商嗎?”

“當時確實是啊!怎麼了楚寶,劇組有人欺負你?你想仗勢壓人,結果沒壓過?”

遲霧捏捏眉心,忽略他後面幾句話:“所以您後來就不是第一投資人了?”

遲父無辜:“對啊。”

但遲父會說實話實說:“爸爸是個商人,變成第二投資人後不會做出無腦砸錢非要壓人一等的事情。”

遲霧明白了。

“所以楚寶,你是仗勢壓人失敗了嗎?”

“……您別亂想。”

編劇界沒有您,真是一大損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