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維父子一到,老村長蘇旬便將事情的經過向二人說了一遍。
蘇維聽了他的話,幾步跨到跪著的蘇棗身前。
老村長見蘇維被氣的想要打蘇棗,連忙搶先一步,移動到蘇棗身邊,將他按住。
蘇棗想要害蘇澤一家人贓俱獲,人家父子明明是御獸師,沒有能力殺你兒子。
你不想著去尋找殺你兒子的真正凶手,還想借機除掉蘇澤一家,然後再栽贓給無法反駁的死掉的父子二人,這也太壞了。
這樣歹毒的心思,誰聽了不氣?
因此大家心中都偏向於蘇澤父子,行動上多少也有些拉偏架。
蘇維走上前,朝著蘇棗的臉上連續扇了好幾個大耳刮子。
蘇維心中卻不斷吐槽,“不愧是戰鬥類職業,臉皮都比我家牆厚,我大耳刮子扇你,把我手還硌的不輕”。
蘇維接著使勁咳了一口濃痰,一下唾在蘇棗臉上。
鄰居蘇棗氣的咬牙,想要掙脫身上的繩子和老村長的束縛。
反而把老村長惹惱了,握拳,朝他身上捶了好幾下,打的他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老村長見蘇維也出了氣,便安撫蘇維先等一等,然後衝著大家說道:“鄉親們,在場的大家可能很多已經知道事情經過了,有的還不知道,我就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一遍。”。
老村長,把蘇棗回家,發現兒子死了,然後找遍村中醫生都沒能救活。
之後他就藉著憤怒,生出邪念,想要藉機謀害無辜的蘇澤父子。
說完,老村長問道:“大家,我大夏國法律規定,謀害別人,不是自己主動放棄,而是由其他人阻止的,其罪責與謀害人成功一樣。
蘇棗的行為,已經能判死刑了。
法律又規定,偏遠村子,去縣城審案不方便的,可以由接受縣太爺頒佈的緝盜令的村長,聚集村民作為見證,依照法律自行判案。
大家都是見證,人贓俱獲,按法律,應當處死蘇棗。”。
這話一說出,本來跪著的蘇棗立刻激動了,他本以為自己的老爹在世時和老村長關係很好,老村長應該包庇自己,沒想到老村長竟然按照法律依法行事。
這可把他嚇壞了,剛才配合也是為了作樣子,表個態度,現在一聽自己要被判死刑。
他連忙激動的大喊:“我有朝廷鐵券。”
這話一出,倒是把眾人都驚到了。
大家之前還真不知道他有著縣太爺頒發的朝廷鐵券。
這些朝廷頒發的鐵券,只有給朝廷立過不小功勞或者捐贈過不少金錢糧草的人,才能從朝廷領到。
蘇維聽了也是一愣。接著就開始思考起來,對方有鐵券足以抵消命案,這種情況怎麼殺他,以絕後患。
鄰居蘇棗剛才還低垂著頭,一副落魄的模樣。
現在他發現自己將殺手鐧拿出來後,把周圍的人全震懾住了,也得意起來。
他顫顫巍巍就想要站起來。
大家都被震住,一時間在場的人似乎一個做出反應的都沒有。
“慢著!”。一聲大喊,把眾人茫然的思緒拉了回來。
蘇維上前一步,說道:“即使他有朝廷鐵券,可是他謀害我父子的罪行仍在。
有鐵券者,民間不能擅自處刑,得交給朝廷來審理。
但在交給朝廷之前,我們村仍有羈押嫌犯,防止他逃跑和作惡的責任!”。
蘇維的話一出口,眾人都覺得有道理,紛紛點頭。
平時蘇棗一直把蘇維當小孩,沒想到他今天頂在最前面和自己作對。
他又想到自己兒子的慘死。當時自己跟著蘇澤給他搗亂去了。那自己兒子既然很可能是被蘇澤父子害死,那親自下手的就是蘇維!
蘇棗怒火攻心,氣的他再無法忍耐,嘭的站起來,一腳踹向蘇維的要害。
蘇維早就料到蘇棗會因怒行兇,他之前故意離蘇棗的距離,就是考慮了他出招的時間,讓村長正好有時間反應阻止蘇棗的攻擊。
蘇維已經想到了一個除掉蘇棗的計劃,這個計劃需要把自己的性命置於賭桌中。
自己激怒蘇棗,讓他攻擊自己,恰好兩人相距的距離,使他能打傷自己,卻遠遠無法要了自己性命。
情急之下,村長阻攔,必下死手才能阻止蘇棗殺死蘇維。
那麼村長沒心思和精力控制招式的威力,只能有多大力使多大力。
蘇維見蘇棗已經怒到極點,覺得差不多了,連忙後退幾步。
蘇棗如他所料,一腳踢出,這一腿攜帶著重重的氣流聲踢向蘇維。
“啊!”。
一聲慘叫。
蘇維及時後退和側身,蘇棗的腿風劃過他的腰腹,把腹部的衣服踢的碎裂。
好在蘇維躲避及時,身體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只是擦破了外皮,露出了血肉,鮮血直流。
傷的很輕,看著卻因為大塊面板最外層被撕裂,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然而剛才的慘叫卻不是蘇維發出。
而是從蘇棗口中傳出的慘叫。
村長情急之下,一拳打在蘇棗的丹田處。
丹田受到劇烈的打擊,會短期無法使用修為。
如果丹田破裂,則永遠不能使用修為。
蘇棗疼的倒在地上。
蘇維見狀,趕忙走上前去,朝著蘇棗的丹田猛踹了幾腳。
他這是在補刀,生怕蘇棗的丹田不破。
踢了幾腳後,有村民反應過來,怕把蘇棗踢死,朝廷治罪,趕忙上來拉。
不過因為剛才的種種,大家心裡還是偏向蘇維父子的。
拉的時候都不使勁,蘇維心領神會,擺出一副氣憤又恐懼的樣子,又朝蘇棗丹田踢了好幾腳。
這樣拉扯了好幾次。
蘇棗多次被打擊之下,疼的太狠,哀叫聲都減弱了。
村民才正式將蘇維拉住。
這時,站在一旁不做聲的蘇澤突然動了,他和蘇維心領神會,父子輪流雙打。
他也猛抬腳朝蘇棗丹田踢去。
這一腳是偷偷聚力了好一會,再加上他比蘇維修為高,雖然同是御獸類職業,肉體殺傷力還是強一些的,這一腳踢在蘇棗丹田,蘇棗立刻昏了過去。
村長蹲下身子,伸手去探蘇棗鼻息,他長舒了一口氣道:“還有氣息,沒死。”。
蘇維料到蘇棗畢竟是戰鬥類職業,雖然丹田受創,修為無法使用,可也不是這幾下就死的。
蘇維心裡一直在盤算著,怎麼殺掉蘇棗,又不至於因為違反朝廷規定,而使自己有罪。
打傷蘇棗還能說是正當防衛,現在蘇棗躺在地上修為無法使用,這時要是殺了他,一旦朝廷追究,未必各個村民的嘴都嚴實。
現在再出手打死蘇棗,很容易被朝廷追究。
如果操縱魔蚊來行兇,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製造的,應該不存在魔獸,怎麼跟朝廷派來的捕快解釋?
人家也不相信是什麼野生的魔獸乾的,只會認定是村民合謀殺死蘇棗,然後編造了謊言。
蘇維想了想,決定在朝廷的捕快來押解蘇棗的半路上,用魔蚊突然襲擊將仇人蘇棗殺掉!
這樣責任就推給捕快了,即使其他人不信一個大蚊子出來殺了蘇棗,也只會認為是捕快們在撒謊。
捕快雖是修真者,但一般來說修真者著重提防的都是人,而不是動物,畢竟動物殺傷力在修真者看來根本就不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