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17歲生日一同到來的是七葉日漸虛弱的身體,睡眠時間增長但七葉還一無所覺,在家時她也常常睡覺,所以夏油傑凝重的臉色還被她指指點點。
“你的信徒惹你不開心了可不要遷怒我啊,拉著張臉給誰看呢。”
有一說一七葉挺佩服夏油傑的,明明那麼討厭沒有咒力的普通人卻還能保持笑容與之交流,好恐怖的自制力。
當時夏油傑說了什麼七葉忘記了,但那個眼神讓七葉記憶深刻,複雜陰鬱更深的情緒七葉窺不懂也就放棄了詢問。
...
七葉睡的迷糊,隱約聽到了菜菜子的抱怨,說咒高那群人讓夏油傑大人不高興了所以好討厭,小女孩的話題總是跳躍的很快。
她又愉悅的跟夏油傑撒嬌說可麗餅很好吃下次再去吧,被菜菜子低聲喝止不要太纏夏油傑大人,他有很多事要做。
七葉一直都沒聽到夏油傑的聲音,估計依舊是噙著寵溺的笑容聽著兩個小女孩的討論和絮叨。
“誒那個傢伙最近好懶散啊,我們上午出去的,她到現在還沒醒嗎?”
菜菜子話裡的嫌棄那麼明顯,但走近七葉房間的步伐和將帶給她的可麗餅放置桌上的動作那麼輕緩。
夏油傑和美美子就站在門外看著菜菜子動作,夏油傑垂著眸遮掩了情緒,嗓音壓低愈發溫和,“好了菜菜子快出來吧,我們去準備晚飯。”
等到所有的聲音消失,七葉緩緩睜開眼睛,盯著天花板發呆。
好奇怪。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的態度變了。
知道菜菜子和美美子早就接納了自已,但這般小心翼翼讓人在意。
...
家入硝子從實驗室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五條悟坐在那條小板凳上,兩條大長腿委屈的被盤起,尚且稚嫩的臉龐還不能很好的掩飾煩躁。
“大少爺又幹嘛?”
“淺原家主的事你知道吧?”
家入硝子摸了摸長長了一點的髮尾,不以為意的點點頭,“不是早就鑑定了嗎,詛咒侵蝕而暴斃。”
“你在頭疼怎麼告訴淺原七葉吧,淺原家主對女兒隱瞞的東西要被你親自揭露了嗎?”
家入硝子想起了什麼歪了下頭,頭髮自然的從她手裡脫落,“不止這個,淺原七葉也快死了吧。”
五條悟的瞳孔驟然緊縮,對家入硝子的直白不耐的‘嘖’了一聲,“說話太難聽了,七葉不會死的,我不會讓她死的。”
家入硝子平靜的盯著五條悟不甘心的眼神,話雖這麼說,但的確無能為力。
五條悟只能不受淺原七葉的詛咒侵害,一年時間他還能做什麼呢?
從跟淺原七葉訂婚起他就開始在努力了,十六年了,一無所獲。
家入硝子理性的可怕所以說話直白的讓人有時難以接受,聳了聳肩故意轉移話題,“那就稍微往好處想想,你有正當理由去見那個傢伙了。”
五條悟很是嫌棄,“硝子,不會安慰人可以不安慰。”
這次和七葉見面的代價對七葉來說過於沉重,五條悟根本輕鬆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