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雨凝猛然一震，臉上滿是忿怒：“你不是真心道歉的，還道什麼歉！”

顧南城：“小梔已知道這件事情，她心裡……應該是希望我來跟你道歉的。”

“我不想再讓她失望，也不想再讓她生我的氣。”

“才想來跟你道歉。”

上次見面，小梔表達得很明確，他再不及時的收手，小梔會跟他漸行漸遠。

或許還會徹底決裂。

因為小梔，他被迫收手，也不得不收手。

慕雨凝聽後，氣得想將面前的咖啡直接潑他臉上。

“顧南城，你心裡把我當成什麼！你需要時，便隨意欺騙拉攏的工具人！”

“不需要時，一腳踢開並且肆意傷害的累贅嗎！”

顧南城一如她記憶中那樣英俊，高貴，卻早已不再像她記憶中的那個大哥哥。

現在這樣的他，多出冷峻，霸氣，心狠殘忍不自知，像是頭披著羊皮的狼。

慕家和顧家是世交，她父母經常帶她去顧家，她也在和顧南城相處中被吸引。

若早知今日，當初她不會愛上顧南城，嫁給他。

顧南城表情淡漠：“雨凝，以前，我說一直把你當成親妹妹，那話是真的。”

“至少在當時，在後來我下決心娶你、利用你和慕家前，那些話都是真的。”

“嘩啦——”

他話音未落，慕雨凝面前中的茶杯狠砸過去，直砸到顧南城的身上，溫熱的咖啡瞬間燙痛著顧南城身體。

顧南城俊眉忽而一蹙，俊顏的表情卻沒太大變化。

他看著滿臉憤怒得想殺人的慕雨凝，淡淡道：“我不認為我有做錯任何事。”

“所以，我也不會想求取你的原諒，你和慕家若是想要報復我，隨時歡迎。”

“我不會手下留情。”

慕雨凝雙目猩紅，聲嘶力竭的怒喊：“滾！”

“你個不要臉的混蛋！給我滾！我不想再見你！”

顧南城面無表情的站起身，最後深深看慕雨凝一眼，頭也不回的離開餐廳。

看著顧南城離開的背影，慕雨凝忽然想笑，卻笑不出來，想哭，又覺不值。

從頭到尾，顧南城竟然一直對她如此狠心絕情。

……

第二日，帝景園。

司念醒來，眼前驀然多出一張俊美如神的臉龐，卻沒有看見她最喜愛的媽媽。

她小眼珠頓時睜得大大的，不悅的撇撇小嘴，滿臉委屈，似在控訴司夜梟。

“麻麻…麻麻…我要麻麻…不要粑粑…不要…”

忽然，她咧開小嘴兒，委委屈屈的抽噎著出聲。

司夜梟單手撐著腦袋，饒有趣味的看她表演，似笑非笑地扯唇：“小電燈泡，你不愧是我司夜梟的種。”

“今日說話，又比昨天清晰不少，獎勵你今天早上看著我們吃飯，餓肚子。”

“……”司念愣住，滿臉委屈和生氣。

“嗚嗚嗚......粑粑壞…粑粑壞…我要麻麻...”

司夜梟靜靜看著她鬧。

梔梔不讓他扔這小電燈泡，他不扔就是。

那麼多下屬他都能訓練聽話，這話都說不清楚的小電燈泡又算什麼難題。

他有的是耐心，有的是方法慢慢訓練她，直到她喜歡他這個親爹，聽話為止。

巫梔渺拿著套嶄新的小衣服走來，手指無奈的戳戳司念腦門：“不許哭。”

“我知道你聽得懂，一個兩個的專學你爹缺點。”

“那麼小便懂得算計和栽贓人，該給你點教訓。”

“早上不許吃飯。”

司念呆愣一瞬，隨後是面如死灰，崩潰絕望。

不明白，為啥一覺醒來媽媽不再愛她。

一定是她睡覺時，壞爸爸在媽媽面前說她壞話。

一定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