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梔渺一驚，忙打掉司夜梟的手，輕哄司念。

“小念乖，媽媽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

“就算是你爸爸也不行，不哭，不哭啊。”

她騰出隻手，隨意拍打兩下司夜梟給司念看。

“小念小，不懂事，你也跟著她不懂事，計較。”

“你看，你又欺負她，難怪她不願跟你親近。”

“……”司夜梟陰鷙著俊顏，又生氣又無奈。

“麻麻…麻麻…”

“咯咯…咯咯…”

司念卻被司夜梟無法還手，臉很臭的模樣安撫到，終於止住哭聲，破涕為笑。

巫梔渺哄完司念，開始教育她：“小念，爸爸不是壞人，不可以那麼說他。”

“你那麼說他，爸爸會傷心的，他很愛你的。”

司念小手抱著自己的小奶瓶，囁嚅出聲：“偶補芯…粑粑壞…欺負偶…”

在她記憶中，司夜梟總是對她冷著臉，兇巴巴的。

還總是對她說一些話，她聽不太懂，直覺卻告訴她，那是壞話，不是好話。

最重要的是，粑粑總霸佔著媽媽，故意的欺負她。

說給她的禮物，卻自己收著，騙小孩的是壞銀。

媽媽和奶奶說的。

“沒有，他沒有，爸爸他不敢欺負你的。”

巫梔渺無奈到極點，苦口婆心的小心勸說司念。

司念不聽，不信，獨自把玩著她的小奶瓶。

無奈下，巫梔渺將司念抱到司夜梟懷裡，囑咐他。

“我去給她弄個小玩具，免得她把奶瓶弄翻，弄、溼身上感冒。”

“你跟她多多相處，她自然不會再那麼討厭你。”

“你可別再說話威脅她，故意兇她，欺負她。”

司念小身體窩在司夜梟懷裡，不知想啥，一雙烏黑圓溜的大眼睛咕嚕嚕轉著。

司夜梟抱她的動作有些僵硬，幽深的黑眸盯著她。

父女倆大眼瞪小眼，氣氛有些許的迷之尷尬。

沉默片刻，司夜梟將她的小奶瓶塞進司念嘴裡。

“喝你的奶，不許再亂說些換爸爸的混賬話。”

“不然，你的小屁股，我會讓它開滿大紅花。”

“呸呸呸…”

司念差點被噎死，嫌棄的吐出奶瓶，小嘴撅得高高的：“偶…不…餓…”

“那個…偶要那個…”

她小手指拼命指向巫梔渺放在旁邊的小包包。

司夜梟淡漠掃一眼，她小胳膊小腿的，那包快有她半個人大，她又拿不動。

他輕鬆拿過包，放在司念面前晃晃：“你拿不動，看看就行，可別被壓死。”

“長大點，想要自己去買，要多少有多少。”

司念不理他，軟軟糯糯的小聲說：“達開…達開”

司夜梟挑眉，意識到她估計是想要裡面的東西。

開啟包，一樣一樣拿出裡面的東西放到司念面前。

待他拿到支口紅時，司念小眼珠睜得賊大，賊亮。

她那不值錢的小模樣，倒是逗得司夜梟挽起唇角。

卻冷嗤一聲：“人不大，倒是挺懂得愛美。”

“倒有些像你媽。”

口紅體積不大，司念肯定拿得動，司夜梟隨手將那支口紅丟給司念玩耍。

司念接到口紅，用小手開啟，從中間折成兩段。

然後，她將口紅塞到司夜梟手裡，邊不停的喊著。

“麻麻…麻麻…粑粑壞…弄壞你…動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