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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 章 血紅蒼穹

這時,天空很快變成了血紅色。十分詭異,令人們非常恐懼。這個時空裡的王朝,京師裡暫時的繁華只是不斷衰亡中的浮華表象罷了。皇帝聽到奏報以後看到血紅色的天象十分恐懼。他當即命人將我迎進欽天監,當成天神供起來。下令抓住我綁起來送大理寺監獄的殿頭官被勒令到我這裡負荊請罪。其實我也知道,他抓住我只是職責所在且又機緣巧合。何罪之有?但是轉念一想,他雖說忠於職守但是膽子不小。這樣的人不徹底令他信服就會再次對我不利。蘇兒給的骨笛我並沒有瞭解到真正的全部功能,被他看破了會再次給我帶來危險。可是這個人我並不瞭解,對於這個時空這個朝代的法律風俗我也不瞭解。我決定不開口,保持高冷。欽天監把我迎到祭天壇東邊的一座金碧輝煌的奉天大殿裡住下來。天空仍然呈現著詭異的血紅色,不分晝夜。我住在奉天大殿的訊息很快在京城傳開了。每天來上香祈禱的人絡繹不絕。京城富戶和官員為表達對我的虔誠,所捐獻的金銀綢緞堆成了一座小山。皇帝只能令殿頭官率領城防營在奉天大殿維持秩序。殿頭官誠惶懇恐,生怕再有什麼閃失被小皇帝降罪。我在奉天大殿住了幾日,推算出了這是哪個時空和朝代。知道這次天空變成血紅的異象連續有十五日。在這十幾日裡,我保持高冷不和任何人說話。每日獨自在大殿南側的書房內把玩和試驗蘇兒給我的那支骨笛。它的材質像是猛獁象牙的,拿在手裡很重。它的前端鑲嵌著一塊黑得深邃的寶石。這塊寶石一定不是地球上的東西。,它看起來黑的非常純淨。每觸控它一次,寶石內裡就會出現一個晶瑩剔透的神秘符號。這些符號不是地球上的任何一類文字,卻能隨心所欲的呼叫自然界的基本元素。我本來天資過人,把玩了幾遍就知道了這些符號所隱含的意義和強大的能量。到了第十五天,我傳令南書房外值守的城防營士兵,命他去請欽天監的監正和殿頭官前來見我。欽天監的監正聽到我的傳令立刻和殿頭官乘了一輛牛車過來了。我對他們說:“天象呈血紅色,不分晝夜。十分詭異不祥。我要見你們天子。”欽天監的監正每天為了這天空中血紅色的異象誠惶誠恐,殿頭官也因為下令抓住我捆綁我而感到惶惶不可終日。他們得到我的傳令後去文華殿奏明瞭天子,天子也為這不分晝夜的血紅色天空擔驚受怕;就傳召了滿朝文武公卿一起親自來奉天大殿見我。我出來對皇帝和滿朝文武公卿說:“滿天血紅色,不分晝夜。今已歷十五日。現在午時已到,我就要袪退這血紅色的異象,還這天空一個朗朗乾坤。”我拿起骨笛大步走到了祭天壇上,觸控著骨笛前端的黑色寶石裡呈現出一個長著一雙手的小鳥符號;向血紅色的天空中一指!只見骨笛前端的黑色寶石激發出一道藍色的電弧直射血紅色的天空!它在整個血紅色的天空中化成了蛛網一樣的閃電撕裂了血紅色的天幕!把皇帝和滿朝文武公卿看得目瞪口呆。一聲驚天動地的霹靂聲之後,血紅色的天空漸漸黑了起來;陣陣雷鳴電閃照亮了鉛黑色的雲層。皇帝帶頭下拜,滿朝文武公卿和京城的百姓黑壓壓的跪滿了祭天壇兩邊。頃刻之間,暴雨如注。滿朝文武和百姓被壓抑太久,此刻都奔跑在暴雨中嬉笑怒罵放縱自己。暴雨下了兩個時辰才停。平地盈水三尺,河流暴漲。之後強烈清澈的陽光又出現了,天空變得碧藍如洗。皇帝對我佩服得五體投地,因率文武百官來奉天大殿來拜見我。後來他見責殿頭官說:“神人降臨我朝,爾等為何不來馬上奏報於我,卻擅作主張將神人捆綁送大理寺監獄收監?使我朝獲罪於天,你可知罪?”殿頭官被皇帝斥責,低頭不語。這時皇帝身後轉出一個身材瘦高的白麵太監來笑眯眯地對皇帝耳語道:“殿頭官素來愛擅自做主,不嚴懲恐怕有更多人效尤……”我看了這種人落井下石的嘴臉心裡非常不爽。決定狠狠地懲罰一下他。我觸控著骨笛前端黑色的寶石,出現了一個三葉草一樣的符號。我就可以用意念傳動物品了。一注焚燒著的香頭在我的意念控制下從香爐裡飛出來,不偏不倚剛好落在這個笑眯眯的白麵太監的脖子裡。他被燙的哇哇大叫,一邊跳著腳一邊解開腰帶抖出掉進袍子的香頭。我看了非常想笑,可是表情仍舊保持著高冷。我因向皇帝說道:“你們的太監製度非常野蠻和殘酷。使得這些人性格扭曲。可以考慮廢除嗎?”那個笑面白臉太監剛把燃燒的香頭抖到地上,正扭動著身體不自在。聽聞我說的話居然著急了!他的臉紅一陣白一陣地說:“做太監,那是奴才們自己願意的!這是祖宗制定下來的制度,怎麼可以廢除呢?”我想:這可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皇帝看到他小丑一樣的樣子很開心,哈哈大笑。可是我注意到了一個令人不寒而慄的細節:除了皇帝哈哈大笑,其它的人沒有一個笑的。他們不能笑也不敢笑。

血色蒼穹褪去,一輪明月上來。皇帝命欽天監把我伺候著,自己又回到後花園裡混跡到那些如花似玉的女人中間去了。至於關外遊牧民族強敵環伺,昔日富庶的河流平原現在赤地千里;流民餓殍遍野。他原是不以為意的。關於邊疆軍情的急報雪片似的飛來,都被那個笑眯眯的白臉太監隱匿不報。

在奉天大殿的樓上看著一輪明月升起,我心裡油然升起一絲情愫。秦時明月漢時關,不就是說的時空永恆嗎?這一輪明月照著我在家鄉的小路上,照著我在圓大;照著我在景明園;現在又照著我在奉天大殿的樓上。我在一張褪光大漆交椅上坐下來,接著一瞬間我身旁出現了一個人。她恍如從離恨天上來,出自於芝蘭之室。她出現之時,連水邊的宿鳥也驚叫讚歎她的美麗;款款而行,倩影投射在月光之下。她霓裳飄飄,體香自然如蘭之淡雅又如麝之馥郁;她身形嫋娜,移步時衣袂間異寶閃爍。她的淺笑像春天綻放的桃花,髮髻如雲似黛;紅唇未啟而笑意先至。纖腰楚楚如同迴風舞雪;髮髻雲鬢之間,珠翠生輝。我們曾在月下的花園裡有留下了她的小脾氣和悲喜;今晚的她冰清玉潤,徘徊在盛夏的荷花池上像飛昇月宮的仙子。她的素雅之美如同春天的紅梅綻放在雪地裡。她在月光下的高潔身姿如同淡淡的菊花抹上了一縷秋霜。蘇兒!她就是我朝思暮想的蘇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