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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誣衊

好不容易哄好了張玉薇,張夫人這才安下心來。心想,或許自己該去看一看那個宋連喬,究竟是什麼人能擺她們一道?

宋連喬在茶樓沒待多會兒就回府了,畢竟她還急著去找顧知行的墜子。

“小姐怎麼去這麼久才回來?事情都解決了?”剛進府門,管家聽到訊息立即趕了過來,急忙問到。

宋連喬擺擺手,只說沒事:“現在召集府中所有下人都過來,我有話要問。”

“是!”管家也不問什麼事兒,就招呼人去了。

不多時,府中所有下人都到了前院,宋連喬環顧一週,這裡面有她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畢竟她也剛回宋府沒多久,這些人心裡對她這個突然多出來的大小姐想必心裡多多少少也有想法。

那今日,她就來招殺雞敬猴吧!

“近幾日誰去過我院子打掃?”

聽到宋連喬這麼一問,站在前頭的幾個婢女左顧右盼,然後五六個人站了出來。看著年紀都不大,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唯一一個看上去稍大一些。

宋連喬的視線望去,那丫頭也恰好抬頭,不過卻沒驚慌地低下頭去,而是就這麼笑盈盈地迎上宋連喬的目光。

“回小姐的話,您的院子一直以來都是我們幾個負責打掃的。”

“哦?”

宋連喬歪著身子去倒茶,那丫頭見狀立馬上前接過茶壺,又不經意看了一眼站在後面的蓮心,道:“小姐可別累著,這種事交給我們來做就好。”

沒想到,還是個人精。

宋連喬淺笑著鬆開手,任由她給自己倒茶。

蓮心在後頭突然來了一句:“盡會拍馬屁。”

宋連喬沒說話,那丫頭反倒怯生生地看了一眼蓮心,就老實退了回去。

“你叫什麼名字?”宋連喬問。

“奴婢紅玉。”紅玉答到。

“那我問你,我的房間平日裡可是你打掃的?”宋連喬又問她。

紅玉點頭,又搖頭,說:“是我,但是我是和阿香一起打掃的。小姐的房間只有我們兩個人進去過,這一點管家也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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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話頭扯到自己身上來了,馬管家立馬上前一步解釋:“沒錯,主子們的房裡都只會讓二等丫頭進去打掃。”

“那就好辦了。”宋連喬站起身來,大聲說,“今日我發現我房裡丟了東西,你們都說我的房裡只有你們兩個人進去打掃過,所以到底是你們誰偷拿了我的東西?老實交代,我還可以從輕處置,如若你們不承認,那我就只好把你們送去官府。我下晌才去過一趟,聽捕頭說他們有的是辦法讓人招供。”

“我,我沒有啊!小姐,小姐明察,我來府上七八年了,絕不敢存二心偷主子的東西啊!”紅玉第一個跪下,她急得要哭了出來,一個勁兒地搖頭。

宋連喬瞥了她一眼,又看向一旁的阿香,這個丫頭看上去倒是安靜得出奇了。

“不是她,那就是你嘍!”

宋連喬一走近,阿香就立馬跪下,她也擺手道:“回小姐的話,不是我偷的,每次進小姐房裡紅玉姐姐都只讓我打掃外間,我從未進過小姐房裡的內室。前兩日小姐不在房裡,我……我就看見紅玉姐姐在小姐的妝匣裡找東西。”

“好你個小蹄子,你敢胡說八道!”紅玉一聽阿香的話,立馬站了起來,衝過去就扯著阿香的頭髮扇巴掌。

還不等宋連橋說話,馬管家抬手就讓兩個小司拉開這兩人。

阿香被打了兩巴掌,捂著臉哭,她抬頭看著宋連喬,委屈道:“小姐,我說的都是真的,望小姐明察。”

“紅玉,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宋連喬顯然信了阿香的話,一臉憤恨地看向紅玉。

馬管家很有眼力見兒,也讓人押住她。

紅玉張著嘴大哭,一直搖頭喊著:“真的不是我,小姐,真的不是我!”

宋連喬不想再與她囉嗦,轉過身去,一面呵道:“把她送去官府。”

蓮心得了吩咐,指使著旁邊幾個小廝把紅玉拉起來帶走。

“沒想到你這膽子可真大,竟敢偷小姐的金簪,我看你是真不想活了。”蓮心跟在後頭罵了一句。

“金簪?”阿香低呼一聲,意識到不對後又趕緊低下頭去。

宋連喬適時轉過身來,問她:“怎麼?你很訝異?”

“沒,沒有。”阿香立即否認。

宋連喬也不管她是何反應,只道:“你是不是想說,為什麼會是金簪?”

阿香一直低著頭不說話,但攥得發青的雙手,卻暴露了她的內心。

“你方才說,親眼瞧見紅玉在我的妝匣裡翻東西,既然是妝匣,自然是胭脂首飾這類的東西,你怎麼一臉驚訝?難道你當時看到的並不是金簪?”

宋連喬蹲下身來,想要看清她的神情。

阿香卻好半晌才抬起頭來,滿臉的淚,面上也難掩慌張,她說:“不是的!我想起來了,當時我看見的確實是明晃晃的東西,看著就像是金簪。”

阿香極力想要確認,但宋連喬臉上卻沒有笑意,她站起身來,說:“把阿香給我抓起來,立即派人去她房裡搜查,看看到底有沒有一枚白玉墜子。”

場上的方向突然就轉變了,馬管家看了看紅玉,又看著阿香,心裡多少也明白了幾分,立即叫人把阿香押住,自己帶人去房裡搜查。

沒多時馬管家就回來了,手上正拿著顧知行的那枚墜子。

“小姐丟的可是這枚墜子?這是我們在阿香床鋪下的包袱裡發現的。”

“就是這個。”宋連喬接過緊緊攥在手心裡,心裡突然安定下來。

直到這時候,眾人也都明白過來,原來阿香才是那個偷東西的人。

紅玉第一個掙開周圍人,撲到阿香身上一通亂打。

“好啊你!我平日裡待你不薄吧?你竟敢誣衊我,看我不打死你。”

“行了!”

宋連喬一句話,馬管家立即又讓人拉開她們,不免岸斥紅玉沒分寸,當著小姐的面就敢動手。

“阿香來我們府上多久了?”宋連喬看向馬管家。

馬管家想了想,答:“應當快滿兩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