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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對賭

顧知行幾人在香樓沒有見到那位花魁姑娘,便喝了幾杯酒離開了。

三人勾肩搭背在街上晃悠,瞧見長順賭坊裡熱鬧非凡,蘇昊惟拍了拍顧知行的肩膀說:“我們進去瞧瞧?”

顧知行睨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嘲笑:“你身上十兩銀子都沒有,喝花酒都得我們倆請你,就這還想去賭呢?”

蘇昊惟面上掛不住,他堂堂吏部尚書家的嫡長子,身上竟拿不出錢來。

他梗著脖子抱怨:“還不是因為你,要不是你帶我們去把王家的小子打得躺床上了,我爹也不至於不給我錢,反正我不管,你有錢你得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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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顧知行推了他一把,嫌棄地拍了拍自己的衣衫,“你自己跑得慢被人抓住,還怪起我來了。”

聞言,張彥辰也忍不住笑話他:“虧你還嚷嚷著要從軍,結果逃跑的時候竟然能崴了腳,活該你被王家逮住。”

其實那天也是巧了,顧知行三人之所以要去打王徽,就是因為那小子不知從哪兒得了一條狼狗,天天拉著在街上溜,見人就顯擺。雖然建安城紈絝子弟不少,但還沒見有誰養狼狗,一時間王徽就出了名。

一次在京郊遇見了顧知行等人,他故意丟了繩子讓狗追著顧知行跑。那狗的性子烈,愣是呲著牙見人就咬,那天顧知行三人只能狼狽離開。

但這三人都不是好脾氣的主,於是顧知行就攛掇著去把王徽套麻袋裡打一頓,誰知臨走時那死狗又跑出來了,追著跑在最後的蘇昊惟吼叫,然後就把人給嚇崴腳了。

“哼!我只是運氣不好,而且我也沒有供出你們倆。”蘇昊惟哼哼唧唧地不滿。

說起這個顧知行就氣不打一處來,他抬腿又是一腳,不過這回蘇昊惟反應過給躲開了。

顧知行叉著腰罵到:“你被逮住了跟供出我們有什麼區別?都怪你,害我捱了我爹一頓毒打。”

“誒呀!好了好了是我的錯行了吧?大哥,你就帶我們進去看看唄!”蘇昊惟直接上手拉顧知行的袖子,學著香樓裡的姑娘拿腔作調。

“住嘴,去還不行嗎?但是說好了不準賭,我可沒錢給你收拾爛攤子。”

“好嘞!”得到顧知行的首肯,蘇昊惟丟下兩人就衝了進去。

“你就寵他吧!”張彥辰酸溜溜地來了一句。

顧知行聳肩:“誰讓他傻呢?”

張彥辰默默豎起大拇指,夠損。

兩人相視一笑,抬腳邁步。

一進去,就見蘇昊惟圍在賭桌旁邊嘰嘰喳喳個不停。

“下大啊!”他站在蓮心身旁,指著喊著。

蓮心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抬頭看向二樓的宋連喬。

骰子聲落,宋連喬睜開眼,比了一個二的手勢。蓮心領會,將方才賭來的銀子一股腦的全壓了小。

蘇昊惟忙拉了他一把:“下大啊!聽我的準沒錯。”

蓮心掙開他的手,依舊不理會。

“快開。”他催著。

搖骰子的人看了一眼坐莊的男人,在對方示意下掀開筒子。

果然是小。

蓮心也忍不住歡呼起來,原本以為小姐說來賭就是玩玩而已,沒想到這一連幾把都賭贏了,最開始扔出的一百兩,現在也翻了幾番。

宋連喬面上也浮起笑意,只要錢足夠多,那往後想做的事也容易許多,只是,她沒有想到會突然見到顧知行。

而顧知行從一進門就瞧見了她,還不是因為自家娘天天在家裡唸叨阿喬阿喬,這兩個字他都停膩了。

他撇開張彥辰自己上了二樓,而此時宋連喬正閉著眼仔細聽骰子的聲音。

“喲,逃婚還不夠,現在還玩起了女扮男裝。”

顧知行嘲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宋連喬一睜開眼就瞧見他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你……”她支支吾吾的。

顧知行繼續諷刺她:“怎麼?現在怕我了?我娘在的時候可不見你這樣,有人撐腰就是不一樣。”

還不待宋連喬說話,場內就響起一陣倒喝彩的聲音。宋連喬低頭去看,蓮心面前的銀子全部被劃拉到莊家那裡去了,這一局輸了。

她暗道不好,轉頭對顧之行笑了笑,道:“顧公子說的哪裡話?我一直都很敬重你,如果是因為那枚玉佩的事,我改日一定親自送上門,還希望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今日的事,也煩請不要對任何人說起,就當你從來沒見過我,可好?”

“不……”顧知行話還沒說完,就瞧見宋連喬飛奔跑下樓。

他收起摺扇也追了下去,一面喊:“現在就把墜子還給我。”

宋連喬簡直一個頭兩個大,顧知行一來她就輸了,看來改日出門都得看下黃曆。

她什麼也沒說,跑到場中央,擠開蘇昊惟拉了一把蓮心,低聲道:“快走!”

蓮心不疑有他,立馬就要轉身,卻被莊家喊住:“小公子,怎麼這麼著急就要走?我喬公子今日運氣極好,不如再賭幾把?”

蓮心不答,看向宋連喬。

宋連喬謙虛地笑了笑:“這位爺,我弟弟只是出來玩玩而已,現在本金都輸完了,自然不能再賭下去。”

說著,她抱拳作揖,帶著蓮心往外走,沒成想剛邁步就被幾個打手攔住。

宋連喬豎眉轉身,不悅問到:“閣下這是何意?難道長順賭坊還有不放人的道理嗎?”

莊家正是長順賭坊的東家黃三,他笑著站起身來,周圍的人立馬讓開一條路。

他走到宋連喬面前,只道:“不是不放人,只是我瞧這位公子還沒有賭盡興,沒有本金又有何難?我可以把方才你們贏的銀兩借給你們前提是再賭一局。”

宋連喬不知道這人為何一直執著於再賭一局,如果顧執行沒來,興許她會繼續與這人對賭。

但現在顧知行的出現,對於她來說是一個極大的變數。那人聰明的很,說不一定就發現了她的秘密,或許一不留神,就會成為把柄。

她不想讓那些變數成為可能,只想巴結好顧知行,為自己日後多得一些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