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祁宴這句話說出來,別說楚家父母,就連楚執安都沉默了。
上輩子託一幫神經病的“福”,他也見過不少好東西,可也從未見過這樣漂亮的寶石。
如果不是原主的記憶裡確定沒有和陸祁宴有任何交集,一見面就送這麼個禮物,楚執安都要自戀的以為陸祁宴暗戀他了。
偏偏陸祁宴還眸光專注的看向楚執安,唇邊掛著一絲似有若無的淺笑,一張臉帥的慘絕人寰:
“喜歡嗎?”
楚執安愣愣的嚥了下口水,喜歡,他喜歡死了。
他有些羞澀的點頭,直接從盒子裡把手鍊拿了出來想給自己戴上。
陸祁宴垂眸看向楚執安,楚執安把手鍊放在大腿上,再把手放在手腕上,有些艱難的用另一隻手想把龍蝦扣扣上。
但顯然小少年並沒有成功,雪白的兩腮鼓起,執拗的有點可愛的樣子。
陸祁宴不自覺伸出手:“用我幫忙嗎?”
楚執安臉頰緋紅,不知道是剛才高興的還是現在氣的,一張臉漂亮的像春日爛漫盛開的花。
陸祁宴不著痕跡的捻了下手指,陸睿可真是個蠢貨。
楚執安越過楚媽媽,拎著手鍊坐到陸祁宴身邊。
陸祁宴手比他的大一圈,手指卻十分靈活的將手鍊系在了他伶仃一節細腕上。
因為系手鍊的動作,帶著涼意的指尖擦過楚執安的腕骨,蔓延開一點存在感十足的癢意。
看楚執安這麼喜歡這條手鍊,楚崇山也就沒有再拒絕,只心中想著可以在以後再替楚執安把這份情還回去。
客廳中的氣氛一片和睦,更是因為這條手鍊,楚執安和陸祁宴漸漸熟悉起來,聊得很開心。
只有陸睿一個人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好像被所有人忽略了。
膝蓋和膝窩越來越疼,他從來沒受過這樣的委屈,甚至有一種自己兩條腿都要斷了的錯覺。
終於再也受不了,心中的怒火克服了對陸祁宴的恐懼,忍不住朝著楚執安喊道:
“小安,你的未婚夫跪在這裡,你難道沒看到嗎?”
他心中不由自主的對林白軒產生了些埋怨,但同時也更不喜歡楚執安。
“你和你那個朋友之間的事情,為什麼要賴到我頭上來?
我好歹是你的未婚夫,你就這樣任由我被羞辱嗎?難道以後嫁給我你也要這麼任性嗎?”
楚執安心裡翻了個白眼,都怕陸睿下一句話給他整出個三從四德來。
這話也用不到楚執安親自反駁,楚崇山冷笑一聲:
“陸賢侄這話,是說我和你伯母沒有教好小安嗎?”
話到最後,語氣也嚴厲了起來。
陸睿心中一緊,反應過來才出了一身冷汗。
差點忘了當著楚家父母和陸祁宴,他不能像以前一樣輕易拿捏楚執安了。
他忙找補道:“怎麼會呢,我不是這個意思。”
陸睿嚥了下口水,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我根本就和那個林白軒不怎麼熟,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他眼神真摯,在地上跪的太久唇色有些蒼白,委屈又倔強的要命。
楚執安簡直想給他鼓掌,陸睿這演技都快趕上林白軒了。
不過說到昨天的事,楚崇山想了想,開口問道:
“小安,昨天的事情你能不能和爸爸媽媽詳細說一下?”
事情發生的突然,楚執安又受到了驚嚇,連他們也沒仔細問。
楚執安指尖落在手腕上的寶石手鍊上,海藍色的寶石沁涼,讓他不自覺抖了一下。
陸祁宴眉心蹙了一下:“如果不想說就算了。”
楚執安惶然的看向陸祁宴,似乎從這句話中得到了一點安慰。
想到昨天的事情,他眼尾紅了一片,本來殷紅的臉色也變的蒼白,讓沙發上坐著的三個人都有些心疼。
只有陸睿心中一喜,認定昨天的事情是楚執安胡謅的。
他和林白軒的事,楚執安絕對不可能知道!
楚執安吸了吸鼻子,強行壓制住從昨天到現在仍舊殘存的恐懼,緩聲開口:
“阿軒和我說,他有個相愛的人。”
無錯書吧“我很高興,拉著他準備上樓回我的房間,結果在樓梯那裡,他突然停住了,然後告訴我他早就和陸睿在一起了。
他求我放棄婚約,讓我把陸睿讓給他。”
楚執安再也忍不住,眼角滾出淚珠來,連挺翹的鼻尖都紅了。
陸祁宴眉心皺起,忍不住伸手抹掉了他眼角礙眼的淚。
指尖沾上一點溼意,陸祁宴才發覺自己的動作有些不妥,嗓音冷沉:
“然後呢?”
楚執安下意識將身邊的陸祁宴當成了依靠,桃花眼委屈巴巴的看向陸祁宴,像某種被雨淋溼的可憐小動物。
“然後阿軒突然把我從樓梯上推了下去,他說只要我消失他就能和陸睿在一起了。”
這話一落,客廳裡的氣溫猛地下降,楚崇山冷笑一聲:
“陸睿,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陸睿也傻眼了。
他明明告誡過林白軒不要輕舉妄動,至少要等他有足夠的話語權之後在踢開楚執安。
但想到林白軒對自己的愛,陸睿又不確定了。
他諾諾道:“不是,我不知道,這和我沒關係啊……”
楚執安遭遇了好友和未婚夫的雙重背叛,哭著偏過了頭。
他剛才和陸祁宴捱得很近,這下竟然意外的直接擠進了陸祁宴的懷裡。
楚執安的額頭貼著陸祁宴的頸窩,在無人看見的地方勾了勾唇角。
如果不是現在時機不太合適,他真想揉揉近在咫尺的胸大肌。
1404簡直生無可戀,這這一天時間在“不如死了算了”和“生不如死”之間反覆橫跳,已經離瘋不遠了。
“我說你擦擦哈喇子吧。”
看著任務進度條裡本來只有三分之一的進度緩緩後退了一小格,系統現在只想化身章魚。
甩甩觸手一次性扇楚執安八個大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