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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真誠就是杜悅的殺手鐧

“你……我,算了,走吧!”宋辭再次覺得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在杜悅面前毫無用武之地。

這邊祁歡接到宋辭順利完成任務的電話,很是欣慰,考慮到自己加班加點的幹活,也要三天後才能修復好手裡那本經書,便拜託宋辭幫忙照顧一下杜悅。

下一秒,同樣坐在後排的杜悅開口回應道:“歡姐放心吧,宋律師是個好人。”

宋辭訕笑著結束通話電話,雖然平時沒少被客戶誇獎人帥心善,但第一次從杜悅嘴裡聽到這枯燥籠統的誇獎,他又不會了。

如果圓滑是他的必殺技,真誠就是杜悅的殺手鐧!

“那什麼,我送你回畫廊吧!”出於紳士風度,但更多是為了緩解車裡尷尬的沉默氣氛,宋辭率先開口。

“能不能直接送我去酒吧?”

“去什麼酒吧,長得一看就很好騙的樣子,當真不知道人心險惡?”

“我就要去酒吧!”杜悅毫不退讓的強調。

宋辭好不容易堆砌起來的高大形象瞬間崩塌,蹙眉妥協,“行行行,去酒吧,我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因為車上還有小尹,他們先把小尹送回了家,才慢悠悠的開車去夜宴。

這個點也正是酒吧最忙的時候,鹿葭見杜悅回來了,也沒空招呼她,讓她自己隨意。

杜悅坐在吧檯最邊上的位置,要了一杯檸檬水,跟平時一樣望著舞池發呆。

期間不乏有不懷好意的男人過來打賞,但都沒說上幾句話,就神色誨然的轉身離開了。

直到一個寸頭男人站立在杜悅身邊,遊刃有餘的應付著杜悅的冷漠。

“小姑娘,檸檬水好喝嗎?”

“嗯,好喝。”杜悅咬著習吸管眼神渙散的回答。

寸頭饒有興致的咧唇一笑,“有意思,來,喝了這杯酒,我們就是好朋友了。”

杜悅看了一眼遞過來的酒,搖頭拒絕,“你要跟我交朋友?請問先生有沒有負債,有沒有對感情不忠,或者三代以內有無犯罪史?”

男人一副吃了答辯的震詫表情,“有病吧?查戶口啊你?”

“交朋友是雙向選擇,雖然你草率的選擇我,但我必須對你做了解篩查,然後決定要不要接受你這朋友……”

“砰”的一聲,寸頭氣急敗壞地摔了酒杯,“你擱著給我裝什麼無知少女,把我當猴耍呢?”

一直在酒杯沒走的宋辭終於看不下去了,疾步上前薅開寸頭。

“怎麼,喝了幾口馬尿就想上天?”

寸頭嘴角不停抽搐著,苦笑道:“打擾了,打擾了。”

他倒不是怕一文質彬彬的小白臉,而是他身後站那漢子一身腱子肉,拳頭一定邦邦硬。

惹不起,真的惹不起!

聞聲過來的鹿葭對這一切已經是見怪不怪了,杜悅這小姑娘,扔在人群中一定是最不起眼的那一個,可她偏就自帶一種讓人耳目一新的魔力。

通俗來講大概就是吃慣了山珍海味的男人突然想試試青菜白粥。

可人小姑娘絕非表面那樣愚昧無知,扮豬吃虎的套路把一個個老油條耍得團團轉,甚至開始懷疑人生。

“鹿老闆,你就容忍這樣的事情在你酒吧發生?”宋辭先發制人的質問。

鹿葭白了他一眼,勾起一抹笑,“我開的是酒吧,不是佛堂,你別在這兒搗亂擋我財路。”

“身為新時代女性,你居然這麼腐敗,活該你沒人愛!”宋辭毫不退讓的反唇相譏。

鹿葭這財迷,她怎麼不焊死在錢眼裡?

鹿葭不屑的冷嗤 ,“老孃求財不求愛,你有意見就憋著。”

“你這人簡直不講道理。”宋辭氣得扭頭就走,同時也再次確認了在女人面前是沒有道理可言的。

走了幾步,他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又折返回來,用警告的口吻對杜悅說:“這裡的男人都不是好人,誰跟你說話都別搭理,知道嗎?”

杜悅似懂非懂的點頭,“也包括你嗎?”

“我當然……跟他們不一樣!”宋辭磕磕巴巴地回答。

這裡是一秒也待不下去了,必須扛著火車跑路。

蒼南館,祁歡修復好最後一頁經書,還沒來得及收拾工具,就被手機鈴聲打斷。

看著螢幕上的來電顯示,她眉心緊蹙。

“張叔。”

“大小姐,我是老張家裡的。”對面的女人一開口,祁歡心裡頓時一緊,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果然,張叔出事了。

祁歡匆忙將祁野託付給師父照顧,自己跟宋鶴然一起趕到老張家裡。

門外十分蕭條,除了幾個幫忙的鄰居,就只剩張嬸和他十來歲的孩子跪在靈堂前燒著紙錢。

見到祁歡來,張嬸立馬起身,抹乾淨眼角的淚。

“大小姐來了。”

此刻的祁歡只覺得喉嚨堵得厲害,說不出任何話來,她默默走到張叔的遺照前,深深鞠了三個躬。

“老張走前拿了一樣東西給我,讓我無比交給大小姐。”

張嬸領著祁歡往屋裡去了。

原來那天以後,張叔把妻兒安頓好,自己又悄悄回了晏城,很長一段時間,他都喬裝成街道清潔工,暗中幫祁歡打探祁家的事情。

知道祁野醒過來之後,他很是高興,打算趁著夜裡人少,去見一見小七爺,哪知道這一去,竟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情。

也正是這個發現,給他招來了殺身之禍。

看著u盤裡那一張張熟悉的臉,祁歡竭力穩住身形,強裝鎮定的走出了房間。

“阿然,你能不能安排人過來保護他們的安全?”

張叔因為祁家喪命,張家人對她卻毫無怨念,這讓祁歡很是內疚,所以她下定決心一定要保護好這對母子。

宋鶴然握著她的手,輕捏了一下,安撫道:“放心吧,人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等這事兒處理完了,我會給他們安排更安全的去處。”

“嗯,謝謝!”

這聲謝,不僅是祁歡替張嬸母子說的,也是為自己說的。

在她看來,所有跟她扯上關係的人都厄運連連,宋鶴然不但沒有嫌棄她,反而處處維護包容她,這聲謝是受之無愧的。

宋鶴然一言不發將她攬入懷中,殊不知在一聲謝,卻像一根刺一樣紮在他的心裡,鈍鈍的疼。

因為就在剛才,他收到了逐月發過來的訊息。

若不是當初假意把逐月趕走,他又怎麼會把那老狐狸的尾巴給揪出來。

在宋家隱藏了這麼多年,可真是委屈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