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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我比紙巾還能扯

宋鶴然跌跌撞撞的從書桌抽屜裡翻出一瓶藥,極力控制著雙手的顫抖,胡亂塞了一把藥丸入嘴。

他顧不上自己頭痛的症狀還沒消失,捧了一把冷水潑到臉上,試圖用這樣的方式讓自己迅速清醒過來。

殊不知這一切,都被門外的祁歡盡收眼底。

趁著宋鶴然沒有發現她,她又若無其事地回床上躺好。

感覺到前額傳來的溫熱,祁歡緩緩睜眼。

“阿然。”

宋鶴然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總算是醒了。”

他轉身端來一杯水,就著自己的手喂祁歡喝下。

“感覺好點了嗎?”

祁歡委屈巴巴的蹙眉,“苦。”

“應該是之前的藥沒有完全嚥下去,吃粒糖就不苦了。”說著,宋鶴然真的從西服口袋裡摸出一粒糖,塞到祁歡嘴裡。

祁歡微微鼓著腮幫子,一雙明澈的眼睛彎成了月牙。

只是這樣強顏歡笑的她,卻更加讓宋鶴然心痛,他一言不發地將人擁入懷中,憐惜的輕撫著她柔順的長髮。

“我餓了。”祁歡撐著宋鶴然的胸膛將他推開。

“那我去給你煮麵。”

“說好了,只吃面。”

“好,依你便是!”宋鶴然輕輕揉著祁歡頭頂,眼底溫柔縱橫。

第二天一大早,祁歡就被電話鈴聲吵醒。

“葭葭,什麼事?”她睡意朦朧地接通電話。

聽到這聲音,鹿葭也算是把心放回了肚子裡。

“沒事,我就是聽姓慕的說你病了,精神上關心一下你。”

祁歡無奈地扯了扯嘴角。

你人還怪好的嘞!

“抱歉啊, 昨天都沒過來陪你,你想吃什麼 ,一會兒我讓廚房做了給你帶過來。”

說起吃的,鹿葭的腦海裡閃過滿漢全席,最後都被慕屹承那張無慾無求的臉弄得興致全無。

“算了吧,我還想早日脫離苦海。”

祁歡沒有追問下去,但她能感覺到鹿葭在醫院很不開心。

她堅持要去醫院,宋鶴然也攔不住她,只能開車親自送她過去。

一到病房門口,就聽見鹿葭咋咋呼呼的聲音。

“姓慕的,我是病人,不是犯人,你整天這樣不行那樣不許,到底幾個意思?”

“祁歡把你交給我,我就有權對你的健康負責。”

“你家住哪片海,管這麼寬?”

兩人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敲門走了進去。

“看來鹿老闆恢復得不錯,整個樓道都是你中氣十足的聲音。”宋鶴然把手裡的食盒放在桌上。

鹿葭瞬間不說話了,誰還不想做個有素質的公民啊!

“葭葭,我給你帶了雞湯,你嚐嚐。”祁歡出言緩和這尷尬的氛圍。

鹿葭冷哼一聲,斜了一旁的慕屹承一眼,“得了吧,我可不敢亂吃東西,免得某人又說增加了他的工作量。”

“簡直不可理喻!”慕屹承沉著一張臉離開了病房。

祁歡使了個眼色,宋鶴然也跟著出去了。

辦公室。

慕屹承摘下眼鏡,略顯煩躁地捏著眉心。

“搞不定鹿葭?”宋鶴然將一切看在眼裡,從不喜形於色的慕屹承,居然也會被一個女人弄得焦頭爛額。

慕屹承重新戴好眼鏡,瞬間恢復了那禁慾內斂的模樣,“最近連著做了幾臺手術,有點吃不消。”

宋鶴然如若洞悉地在椅子上坐下,長腿搭在桌上,散漫地點燃一根菸。

“別怪我沒提醒你,備孕期間忌菸酒。”

徐徐白霧升起,宋鶴然眸色越發意味不明,“暫時沒那計劃。”

病房裡,祁歡把蘇家的事情告訴了鹿葭。

“我去,這還有什麼可調查的,蘇盛那吃裡扒外的狗賊。”鹿葭大力掀開被子,一副要提刀殺上門的氣勢。

“你也知道蘇盛是狗,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我怕他反咬一口。”

祁歡到底是比鹿葭沉著,想事情也更加周全長遠,就算知道這件事情跟蘇家脫不了干係,她也要拿到十足的證據才能將蘇家一舉拿下。

“當下主要是收集證據,可這種高階局我也沒玩過啊!”

鹿葭懊喪地搖頭,在心裡嘆道:好大一盤棋!

祁歡被她的話逗笑了,“不要你玩,蘇家知道我們的關係,我想到一個比你更合適的人。”

鹿葭的好奇心被她這副樣子勾的直癢癢,直言一定要見見這位神秘嘉賓。

奈不住鹿葭的軟磨硬泡,祁歡拿出手機找到好友列表裡那位“我比紙巾還能扯”。

語音通話被對方無情掐斷,正當鹿葭埋汰他不靠譜時,對方傳送了視訊通話的請求。

“嫂子,抱歉啊,我在衛生間。”

螢幕裡的宋辭西裝革履,但依然掩飾不住那股斯文秀氣的書卷氣。

祁歡黑臉,這是不充會員就能看的嗎?

“不方便就掛了吧,以後再說。”

“等一下,你別誤會,我只是在衛生間修電燈泡。”宋辭急忙跑出衛生間,換了個空曠的地方。

“嫂子,你說吧,什麼事?”宋辭跑得氣喘吁吁的。

祁歡挺過意不去,清了清嗓子,問:“你們打官司,是不是也要蒐集證據,然後舉證起訴?”

“對啊,離婚官司出軌的比較多……”宋辭猛地停頓了一下,繼而驚詫地驚呼,“我哥出軌了?嫂子你放心,我這人幫理不幫親,這官司我一定幫你打贏了,我讓他流落街頭,淨身,下戶!”

祁歡聽著手機那頭的宋辭義憤填膺的犀利言辭,根本插不上嘴,她終於知道為什麼宋辭的的微信名為什麼叫“我比紙巾還能扯”了!

“嫂子,你放心,我不收你律師費。”

宋辭這樣做也不單純是因為看不慣宋鶴然,更多的是自己的畫像還在祁歡手裡,這變相的討好,萬一人家一高興把畫像還給他了,他豈不是沒有後顧之憂了。

“不行,你一定要收費,而且還不能讓你哥知道。”祁歡三言兩語把事情告訴了宋辭,宋辭雖然有點失望,但看著這次玩得這麼刺激,也想挑戰一下自己,讓業內同仁不再叫他“宋拆家”。

結束通話電話,祁歡立馬覺得眼前一片清明,就連鹿葭都被宋辭那張叭叭的小嘴吵得煩躁。

“他可真能扯,一看就是涉世未深的小屁孩,行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