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一個人?”
一個長相猥瑣的男人走到季晴晴旁邊,他那看獵物的眼神讓季晴晴很是厭惡。
於是,季晴晴繼續喝她的酒,一個眼神都沒給旁邊的男人。
“要不要哥陪你一起喝?”
只想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喝酒的季晴晴被一隻蒼蠅煩得要死。
她皺著那光潔的額頭,“滾!”
她剛開口的時候對方被震懾到了,但是他並沒有離開,反倒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著季晴晴的眼神更加肆無忌憚了。
“我就喜歡像你這種辣妹。”
“我不想再重複我剛剛說的話。”
季晴晴停止灌酒模式,手還握著杯子,轉過頭來看著旁邊的男人。
不得不說,她這時候的眼神是能刀人的那種,因為是真的很恐怖。
男人不死心,朝著季晴晴的肩膀伸出手,還沒把手搭到她肩膀,就有一幕事情發生了。
一個修長的手拿著一個酒瓶直接打在了男人的小臂上。
“滾!”
那個男人連忙收回了自己的手,滿臉驚恐的看著戴著帽子和口罩的男人,對上他的視線,他慫了,連疼痛都顧不上了,直接跑路了。
此時小臉紅撲撲的季晴晴,稍微睜著眼睛看著旁邊的男人,下一秒,她笑著朝人家身上撲過去死死的抱著他的腰。
“靳哥,你來了啊。”
幸虧她沒有在喝醉的情況下升級自己,如果喊他全名,這個酒吧的人的注意力肯定都在他身上了。
“季醫生,我現在帶你回家。”
韓靳試著掙脫季晴晴這八爪魚模式的擁抱,結果扒不下來她的雙手。
“叫什麼季醫生,這太生疏了,叫我晴晴。”
說完,她那小臉還在韓靳的腰間蹭了蹭。
韓靳忍住身體傳來的異樣的感覺,不自覺的放低聲音,“晴晴,我帶你回去好不好?”
“好。”
韓靳這招很有效,都不用他扒,季晴晴就鬆開了他,隨後站起身來挽著韓靳的手,“回家咯。”
韓靳此刻的眼神都變得柔情了,如果仔細看他,還能捕捉到他臉上的無奈。
車上。
“晴晴,你家在幾棟幾號?”
季晴晴已經舒服的靠在副駕駛上了,聽到問話,她突然湊近了駕駛座的韓靳。
徑直湊到了韓靳的耳邊。
“我不告訴你。”
韓靳:……
他以前沒見識過醉酒的人,現在見識到了。
發起酒瘋來,真的與平常那個她的差別很大。
現在的她就好像處於童年一樣調皮,可能是上天對她遭遇到不公儲存著她本該像童年一樣的性格吧。
“靳哥,沒想到有一天我也會像其他粉絲一樣,不用看螢幕上的你了,因為你從螢幕裡走出來了。”
“所以你想說這是你的榮幸?”
韓靳打趣的挑了下眉,眼裡閃過幾絲玩味兒。
“是榮幸,幸好我當上了牙醫,幸好你愛吃糖,要不然我又怎麼能夠認識你呢?”
聽到季晴晴這番話,他的眼眸不自覺黯淡了幾分。
她說的沒錯,愛吃糖的人總得要看牙醫的,不然蛀牙怎麼能好得了呢?
可他愛上糖不是出自他本意的,而是以前每當他拿起煙的時候,都有一個女孩把糖塞他嘴裡。
與其說他愛吃糖,還不如說吃糖只是他的一個習慣。
就像患上煙癮的那種感覺,很難戒掉。
不過以後會不會發生改變可不一定,因為以後怎麼能說得準呢?
“你家在哪?送你回去。”
“我家……那裡不是我家,是我的寄居所而已。”
韓靳:……
寄居所又是什麼鬼東西?他只知道寄居蟹。
“我爸媽在我十八歲高考那年就不在了,一起車禍,所以,從那天起我就沒有家了,家從那一天起變成寄居所。”
韓靳聽到她這麼說,眼裡閃過一絲震驚,他從來沒想到,原來她也有無法訴說的痛苦。
“抱歉。”
但他覺得抱歉應該還是要對這個酒鬼說的,除了這句他也詞盡了。
“沒事,其實當年接受不了父母的死訊,我也想跟著走了……”
“是電視上忽然切換你的影片,也剛好聽到一席話,便放棄那個想法了。”
韓靳:……
他不是趁著她醉酒問她的隱私,她倒好,全盤托出。
以後絕對不能讓她再喝酒了,不然又得醉成這樣跟其他人分享這些話了。
或許有這麼一種可能,她想找的傾訴者其實是他呢?
也真的會有人對自己的救贖者坦言相向的。
“謝謝你能活下來。”
韓靳半天才憋出這麼一句話。
也謝謝命運讓我們相遇。
不是所有人的緣分都存在冥冥之中自有註定的,這還得看你是不是故事裡的男女主角。
“靳哥……”
“嗯?”
韓靳轉頭看著季晴晴,她只叫了他一聲便昏睡過去了,柔軟的腦袋靠著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