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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結婚紀念日(下)

江綰一對抗許久不得如願氣惱低聲喚他:“溫言!”

男人被嚇得身體抖了一抖,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像惹大人生氣的小孩可憐巴巴地站在江綰一身旁。

江綰一把婚紗往下捋了捋,光滑的肌膚映入眼簾。

“婚紗能遮住嗎?”

溫言聽話地看了看,心裡鬆了一口氣,發現原來是自已想多了,她是要他檢查身上的吻痕。

仔細看了一會兒溫言弱弱的回應:“能。”

——

上次拍婚紗照,就像做任務一樣,沒有感情沒有期待。

這次,倆人都發自內心,打心底感到幸福。

他和她笑得那樣甜蜜,感染了周圍的人。

拍完照,他們手牽著手愜意地走在海灘上,周圍的攝影師們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水天一色的地平線,藍天與地平面交接,徐徐海風拂過,泛起絲絲涼意。

遠遠望去沙灘上兩個人影,女人身著潔白的婚紗美得像仙女,男人穿著禮服,盡顯紳士風度。

突然,溫言單膝下跪,從褲兜裡拿出一個黑色盒子,開啟來。

“綰綰,你願意嫁給我嗎?”

他的眼神愛意綿綿,問得誠懇真切。江綰一驚了,愣在原地半分鐘說不出一句話。

捂著嘴,眼眶慢慢溼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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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她才用力地點點頭,“我願意。”

說著,溫言取下了自已和江綰一原本的戒指,將新的戒指戴了上去。

他要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壁障打破,娶她,不是為了別的,只為那個人是她。

娶她,只因他愛他。

嫁他,也因她愛他。

今天,是他們新的開始。

回家時,夜已經黑了,兩人飢腸轆轆的。

本以為家裡冷冷清清的,進了屋卻看見溫暖的暗黃色燭光照亮著別墅一隅,桌上擺滿了江綰一愛吃的食物。

江綰一疑惑極了,明明一整天溫言都在自已身邊,家裡怎麼會有這些呢?

“你怎麼準備的?”

溫言揉揉她圓乎乎的小腦袋,得意地勾了勾唇:“秘密。”

餐桌前,一個穿著婚紗的女人,對面坐著身著西服的帥氣男人,像一幅畫一樣,畫面是極致的美。

“綰綰,這個送你的。”

“結婚一週年快樂!”

溫言將藏好的精緻的禮物盒子拿出來往前推了推,手上的戒指閃閃發亮。

“還有禮物呀,謝謝老公!”

“一週年快樂!”

江綰一接過禮物,燦爛又幸福地笑了笑,扭頭就往不怎麼使用的房間跑,溫言視線落在她身上,不知道她要搞什麼名堂。

不一會兒,江綰一抱著一個禮物盒子從房間裡跑了出來。

盒子是用水藍色的包裝紙包的,蝴蝶結很精緻細膩,就算單獨拿下來做裝飾品也不失典雅。

看得出,禮物準備得很用心。

“我也有禮物給你。”

“老婆給我準備的什麼?”

“不告訴你。”

“那我們一起拆吧?。”

“好。”

禮物的包裝紙一層一層地脫落,禮物本身慢慢浮現在眼前。

她收到的是一瓶彩色的沙畫,瓶子方方正正的,一共四個面,每個面都是一幅畫。

第一幅:倆人第一次在別墅內吃早餐的情景。

第二幅:過年時,兩人在煙花下接吻的畫面,彩色的煙花和近在咫尺的兩人,唯美又好看。

第三幅:他和她的婚紗照。

第四幅:他們一家三口手牽著手,漫步在海灘的彩繪。沙畫的右下角還印刻著那個已經不在人世的孩子的名字。

這彩色的沙畫,把江綰一帶入不同的場景,她的腦海裡劃過和溫言相處的點點滴滴,熱淚盈眶。

他收到則的是兩副手釧,這手釧是江綰一親手做的,也是她親自設計的,男女款看上去完全是不一樣的兩種感覺。

男款以黑白為主,女款以青白為主。

男款的手釧一端墜著一個白裡透紅的火麒麟,使得手釧更加精緻大氣且不失風度,很符合溫言的氣質。

這火麒麟是江綰一一點一點雕刻出來的,世上絕無僅有。

女款的則要小家碧玉一些,唯一相同的,只有兩個手釧上都有一顆相同模樣的花朵樣式的珠子了。

“這顆珠子怎麼不太一樣?”溫言仔細觀察許久,帶有一絲疑問:“洋桔梗嗎?”

“嗯。”

“可我記得你喜歡紫藤,為什麼沒用紫藤呢?”

江綰一害羞地看了看別處,動了動唇:“因為洋桔梗的花語是‘永恆的愛’,寓意著我們永不分離。”

“綰綰……”

他內心的柔軟被觸碰,喃喃地呼喊她的名字,心靈深處的愛意滔滔不絕。

江綰一拿起男款手釧給溫言戴上,自已則戴上了女款。

“老公,這是我親自設計,親手做的哦。”

溫言有些驚愕得下巴拉得老長,“你……你做的?”

“不是定製的?”他從來都不知道江綰一在設計方面也有這樣卓越的天賦,還在懷疑是外面的手藝人做的。

“是定製的哦。”

“是我為心愛的老公親手定製的,世上絕無僅有哦!”

溫言感動得在江綰一額間輕輕落下一吻:“嗯,就像你期許的,我們就要像洋桔梗的花語一樣,永遠都不分離。”

這一刻,他是真的一輩子都不想和她分開。

燭光晚餐過後,她褪去她的婚紗,他褪下西服,一起泡了個熱水澡,趕走了滿身的疲憊。

夜色迷離,休息許久身上的熱氣已經散去。

他拉住她的領口用力向下一扯,低頭在她脖頸處張狂。

“綰綰,再讓我好好檢查一下身體上的吻痕。”

“討厭。”

“好像不夠!就再給你多印幾個。”這是他檢查以後的結論。

“脖子上可不行,明天還要去上班呢,讓人看到該說閒話了。”

“敢說閒話就把他們辭了。”

說著他開始在她身上瘋狂索取,江綰一摟著他的脖子,身體和他緊緊貼合。

“只有我一個人被說閒話可不行,你得陪我一起。”

溫言輕輕把江綰一放在床上,關了本就不亮的燈。

夜色正濃,屋內的一切都能看清,兩人又一陣翻雲覆雨。這一次,他用盡全力,而她喘著氣享受著這一切。

他的綰綰,長進了他的心尖兒上。

哪兒也逃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