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消毒水的味道異常難聞,江綰一已經陷入了昏迷。她臉色蒼白地躺在轉運床上,被醫護人員火急火燎地推往手術室。
“綰綰……”
“家屬不能進來!”醫護人員把溫言等人擋在外面,手術室的門被緩緩合上。
江洲坐在椅子上,雙手合十撐住腦袋,滿臉擔憂,一隻腳不安分地上下襬動,心懸了起來,孟慈則哭紅了眼。
溫言頻繁地吞嚥口水,在手術室外來回踱步,時不時透過透明的小窗觀察裡面的狀況。
他現在心很亂,孩子明明早上還好好的,下午就出了這事。雖然他也很愛孩子,但他更關心江綰一的安危。
顧竹眼底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望著溫言:“言兒啊,這到底怎麼回事?”
“好端端的怎麼會流產呢! ”
溫言喉嚨像被遏制了一樣,腦袋一片空白,把責任全部攬到了自已身上。
“都怪我沒有照顧好她。”他很無力,也很悲傷。
“溫言,你對綰綰的照顧無微不至,我們都看在眼裡,你不用把事情都往自已身上攬。”
溫言抬眸望著江洲,滿臉內疚。
……
無錯書吧三小時後
……
江綰一從手術室被推出來時,麻藥還沒有退,看著轉運床上的虛弱的她,溫言心如刀絞。
他該怎麼跟她說孩子沒保住的事實?
她醒來會不會瘋掉?
明明他們都按時產檢,安胎藥也是按照醫囑來服用的,孩子怎麼會莫名其妙就沒了呢?
後來,溫言從醫生口中得知,江綰一剛查出懷孕時,醫生就曾告知過胎像不穩,前三個月一定得謹小慎微。奈何江綰一和溫言沉浸在孕育新生命的喜悅裡,根本沒有聽見。
因為不曾知曉醫生的囑託,江綰一又覺得孕早期身子輕便,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從不讓溫言插手。才導致身體“勞累過度”,現在無緣見到這個孩子。
“都怪我!”
溫言愧疚極了,自責極了,守在江綰一的病床前默默流淚。
江綰一醒來得知孩子沒有了的事實,痛不欲生,後來還患上了較為嚴重的抑鬱症。
多虧溫言無微不至的照顧和陪伴,江綰一恢復了以往的開朗活潑,病情也大好了。
……
兩個月後
……
新婚別墅
別墅內的嬰兒用品已經全部被溫言提前收了起來,看著“原始”模樣的別墅佈置,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彷彿那個小傢伙不曾來過一樣。
溫言將行李安置好後,便接到了一個電話,隨後匆忙從樓上下來。
“綰綰,我有急事得出去一趟,一會兒就回來了。”
“你一個人在家,可以嗎?”
溫言表面上看上去波瀾不驚,江綰一卻知道溫言要去辦的事十萬火急。自從失去孩子之後就更加依賴溫言,可就算是這樣她也沒有任性,而是乖巧地點了點頭。
“嗯,我可以。”
“不用擔心我,你快去快回,我等你。”
溫言離開後,偌大的別墅變得更加空蕩蕩的,江綰一打望著別墅,一種孤獨感油然而生。
突然,她就覺得很想哭,為了阻止自已胡思亂想,只能去陽光房逗福福玩。
不去還好,一去就想起當初流產那天,她也是這麼陪著福福玩的,越想心裡就越難過,蹲在地上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