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
溫言便將三碗熱氣騰騰的陽春麵和三籠湯包端到了高明仁等人所在的桌上。
看著面前面相普普通通,沒有特別出彩的湯包和陽春麵。
高明仁夾起一個湯包,用湯匙接住後又輕輕咬破。
等到湯汁流到湯匙裡,輕輕吹一口氣後然後......
“吸溜。”
正準備品嚐湯包的高明仁聽到聲音不禁一愣。
直到發現邊上兩名徒弟目光火熱的盯著湯包後才反應過來。
“傻坐著幹什麼?”
“趕緊吃啊。”
高明仁笑著說道。
得到自家師傅的命令後,早就等不及的劉東和杜華當即對著面前的湯包動起手來。
見自家兩名徒弟吃相如此不雅,高明仁不禁搖了搖頭。
不過是一份湯包而已。
至於這麼狼吞虎嚥的?
但考慮到出門在外,高明仁也沒多說什麼。
對著湯匙輕輕吹了一口氣後,將湯汁往嘴裡一送。
口感有多美妙就不用說了。
總之喝完湯汁的高明仁眼睛當即一亮。
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湯匙中的湯包後,一口直接將其吞下。
鮮美的蟹肉配合上用蟹湯揉出來的麵皮。
極致的口感讓高明仁忍不住叫好。
“好!”
“小兄弟,不知道你師承哪位蘇菜大廚。”
“居然能將蟹黃湯包的鮮味發揮到極致,我能不能見見你師傅?”
高明仁詢問道。
在他看來。
溫言年紀輕輕能將湯包做到如此程度。
背後必然有名師指點。
要不然以溫言的年紀斷無可能做到這一點。
問題是溫言哪有什麼名師?
真要算的話,應該也就是系統了。
但他總不能把系統拿出來讓其和高明仁見面吧?
就算溫言想,他也辦不到啊。
“都是我爸媽教得好。”
“我從小跟在他們身邊耳濡目染的,自然就會了一些。”
溫言將事情推到了自家老爸老媽身上。
不過也不算說謊。
這店本就是溫言爸媽留下來的。
只可惜溫言剛上大學哪一年,二人就雙雙因為意外去世了。
“原來是家傳廚藝,難怪我從未聽說過哪位大廚改良了配方。”
“不知道我能不能......”
就在高明仁興致勃勃的想見一見溫言的父母時。
突然想到這家店現在的老闆是眼前的溫言。
這讓高明仁當即把話給嚥了回去。
如果不是出了意外,年紀輕輕的溫言怎麼可能會成為老闆?
忍不住嘆了口氣後。
高明仁沒有在這件事上多問,而是拿起筷子開始品嚐蟹黃湯包。
......
不過十來分鐘。
三籠湯包和三碗陽春麵就被消滅乾淨了。
說來有趣。
三人吃到一半的時候,高明仁曾點了一句吃相不雅的劉東和杜華。
這讓二人羞愧不已。
畢竟放在古代,他們二人也算是師出名門了。
縱然湯包再好吃,也不能丟了面子。
故而劉東二人放緩了速度,注意起吃相來。
至於高明仁這位副會長......
老人家以極其優雅的姿態飛快的吃掉了十五個湯包。
沒錯。
三籠湯包中有一半都進了這位高副會長的肚子裡。
這讓劉東二人看傻了眼。
不是。
這還是自家那個每餐只吃半碗飯的師傅麼?
怎麼今天跟換了個人一樣?
“咳咳。”
大概被自家兩位徒弟看的有點不好意思。
吃完東西的高明仁擦了擦嘴開始轉移起話題。
“小兄弟。”
“以你的廚藝,我看加入夏國烹飪協會綽綽有餘了。”
“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意向。”
高明仁誠懇的說道。
在他這位副會長看來,單說蟹黃湯包和陽春麵這兩種食物。
溫言做出來的可謂是冠絕夏國。
最起碼高明仁沒有吃過比這更好吃的蟹黃湯包和陽春麵。
雖然年輕的溫言可能在有些方面不太符合標準。
不過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如果溫言自己沒這個意向也就算了。
但要是有。
而高明仁又因為一些小事沒讓對方入會。
那不知道得有多少人在他背後戳他這位副會長的脊樑骨。
“烹飪協會?”
聽到這個名字的溫言愣了一下。
當初透過劉東瞭解到高明仁後,溫言去查了一下這個協會。
如果沒記錯的話。
這個協會是官方組織,入會不說難度極高,但還是有一些條件的。
最基礎的就是入會之人必須要在整個廚師界擁有一定的影響力。
這個要求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
只是對於半路出家的溫言來說,他連廚師界裡面有誰都不清楚。
怎麼做不到有什麼影響力。
更何況既然是官方組織。
協會里面的人不說潔白如紙,但也不能有什麼汙點。
這個條件溫言又正好無法滿足。
自從那位探店博主發了影片後。
現在溫言這家店以及他本人在網上的名聲可不太好。
“高會長,我......”
正當溫言想著要不要將探店博主的事告訴高明仁時。
一旁的劉東先一步說道:“師傅,溫老闆現在可能不太符合入會的條件。”
“什麼意思?”
高明仁微微皺眉看向自家的徒弟。
要知道劉東十幾歲就拜了師,應該知道自家師傅不是那種迂腐的人。
可對方還是提出來了。
這就說明眼前的溫言不止是聲望不夠。
在其他方面也有些問題。
要是這樣的話,那高明仁只能抱歉了。
畢竟是官方組織,涉及到夏國顏面。
真要是讓一個有汙點的人入會,那他這位副會長難逃其咎。
“是這樣的。”
見到自家師傅發問,劉東不急不緩的將那位探店博主發影片的事情說了一遍。
並且拿出手機開啟了那個影片,以此證明自己沒有偏向誰。
這讓溫言有些感激。
不錯,劉東只是把他知道的事情說了一遍。
並沒有偏向哪一邊。
但說問題也要看場合啊!
在高明仁打算邀請溫言入會的時候說出這句話。
本身就代表劉東想幫溫言一把。
要不然對方大可裝作不知道。
何必費這個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