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說過,我三才門沒有這個人。”孤雲一改老態,挺直胸膛。
“孤雲道友,話不要說滿。否則打了自己的臉,豈不成了笑話?。”江星河輕輕拍了拍手。
不遠處的金冠雕背上,一個面白無鬚的中年人幾個縱跳來到江星河的旁邊。目視著三才門眾人。
“蒲道友,把你知道的情況說一說。”
蒲玉章環視眾人,接著咬牙切齒地說:“孤雲道友,幾日不見,不會不認識在下了吧。你們縱容周明空那個賊子,強佔我煉藥谷,逼我反出宗門。怎麼幾日功夫,那賊子就不是你三才門的人了?你三才門朝令夕改,朝三暮四,簡直就是我修煉界的恥辱。”話音未落,身後響起一陣鬨笑之聲。
“我看你三才門就地解散吧,這樣的宗門怎麼有臉在我空明島立足。”一個黃臉壯漢大聲說。
“簡直是我空明島的恥辱。”眾人附和道。
“哦,眼前這位又是誰?我們好像沒見過吧。”孤雲語氣中帶著疑惑。
“孤雲,你不要欺人太甚,以前我敬重你是一宗之主,結果你卻看著這個娘們勾引小白臉,在我三才門興風作浪。現在你居然還要幫著這對狗男女,你想成為三才門的罪人嗎?”蒲玉章指著凌雲大罵道。
“血口噴人的混賬東西,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凌雲冷不防甩出一柄飛劍直奔蒲玉章面門。
江星河抬手推出一掌,一道電弧憑空出現,直接擊中飛劍劍尖,飛劍去勢戛然而止,掉落到地面上。蒲玉章額頭上冒出了一層冷汗,不過看見江星河出手,明顯有了底氣,挺直了腰桿,張嘴罵道:“你這個婆娘,當真以為可以為所欲為嗎?我說的正中你的下懷了吧,這麼急著想要殺我滅口,看來你和你的小情郎早已經勾搭成奸。居然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殺我滅口,三才門的臉都被你這個淫蕩的婆娘丟光了。”
“你,我殺了你。”凌雲提劍就要殺過去,傲雲一把拉住她。
“不要衝動。”
“我說過,這位我不認識,江道友不要在此故弄玄虛,血口噴人了,三才門雖然弱小,可也不是誰都能欺負的。”孤雲高聲說道。
“孤雲,你看這是什麼?”蒲玉章拿出三才門的腰牌。“這是你三才門的信物啊,想我蒲玉章辛辛苦苦服務宗門二十年,勞苦功高,竟然比不上一個剛入門的小白臉。今天,你又口口聲聲說不認識我。孤雲,你不仁,休怪我蒲玉章不義,從此以後,我蒲玉章和你三才門不死不休。”
“孤雲道友,現在還有什麼要說嗎?”江星河手裡把玩著蒲玉章的腰牌。
“叛徒,竟敢勾結外人吃裡扒外,你這樣的東西怎麼敢在世上活著。”
“哦,孤雲道友終於承認蒲道友是你們三才門的人了,我記得剛剛好像不是這樣。”
“老朽年紀大了,總是記不住東西,忘記哪個不是人的狗東西也是正常的。”
“孤雲道友,我們開啟天窗說亮話,一個月之內,交出周明空,或者交出他的幾位師妹,不然,我回春閣必踏平你三才門。左先生,封禁三才門,沒有我的命令,只許進,不許出。”
江星河後面一隻金冠雕迅速升空而去,上面一人身穿黑衣,戴著兜帽,露出一張異常慘白的臉,眼睛裡黑黢黢一片,根本不見眼白。他就是回春閣禁術第一人左隱。
金冠雕瞬間飛到三才門上空,展開巨大翅膀。數道黑旗迎著風像長翅膀一樣向三才門邊緣飛去,沒入地面,瞬間消失不見。左先生站在金冠雕背上,唸唸有詞,手指連彈。接著數百柄黑色釘子從左先生的袖子中飛出,沒入到三才門眾多山峰之間。一炷香時間後,一張無形的大網已經把三才門的主要地點全部罩住了。左先生緩緩下降,重新立在江星河的身後。
“孤雲道友,識時務者為俊傑,為了一個外人,不值得你大費干戈,賠上三才門的百年基業。”
“你們,休要欺人太甚,想吃掉我三才門,小心崩了你們的牙。”
“三才門眾人聽令,盯緊回春閣諸位道友,如有異動,殺無赦。”
“是。”
數百身騎靈馬的戰士抽出刀劍,直指回春閣眾人。
“土雞瓦狗,”江星河蔑視地看了眾人一眼。
“走,”江星河率先掉頭,向凌雲峰飛去,速度飛快,數個呼吸之間,就已經降落在凌雲峰頂。
“孤雲道友,凌雲峰被我回春閣徵用了。這一個月希望你們不要打擾我等,當然你們如果想通了,把賊子交給我們,我們也會提前離去。”
江星河的聲音混合著元力,傳遍三才門的每個角落。
“凌雲峰上的三才門人,限你們一炷香時間內滾下山去,違者,殺無赦。”
囂張,跋扈。
孤雲握著拳,指節嘎嘎作響,他恨不能立即殺過去,即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凌雲不復往日平靜,目眥欲裂,若不是傲雲死死拉著她,恐怕已經殺將上去。
人在矮簷下,不能不低頭,即使孤雲有壯志豪情,但他不能拉著宗門上下上萬人冒險。
“你們隨時戒備凌雲峰。傲雲、凌雲你們跟我來。”
“是,門主。”
三人走進古樸的大廳內,孤雲坐在上首,傲雲、凌雲坐在下首。好一陣沉默之後,孤雲率先開口。
“看來回春閣是不準備善罷甘休了,都說說吧,該怎麼辦。”
“大哥,要不我去趟空明神殿?”傲雲說。
“沒用的,他們既然來了,必然已經和神殿打好了招呼,憑他們的關係,我們去了也是白費力氣。”
“蒲玉章那個狗東西,早就看他不順眼了,沒想到真是一個吃裡扒外的東西。”傲雲說。
“我也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只是沒有找到合適的人代替他,本想著三妹找回來一個幫手,沒想到卻是個災星。”孤雲感嘆道。
“三妹,你說該怎麼辦。”
“大哥,事情因我而起,大不了我出去跟他們一決生死。”
“胡鬧。”孤雲一掌把身邊的桌子拍碎。
“你去送死有意義嗎?能替他死嗎?他們要的不是你。”
“那怎麼辦,大哥。難道真的……”
“那你說怎麼辦,讓全宗上下上萬人陪葬嗎?”
“不,絕對不能。”傲雲說。
“那我們就已經沒有選擇了。”孤雲長嘆一聲。
“把她們交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