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葉言出院之後,寧世謙把人接回家之後,又一次在別墅周圍安排了不少保鏢,把別墅防守的嚴絲合縫。柏葉言雖然有些疑惑,但也只當是因為車禍的事情,寧世謙還是沒緩過來,過於緊張了。
知道唐詩來看望自已他這才知道,自已住院這幾天嚴家可算是具象化的天翻地覆了。
嚴超的事他知道因為故意殺人以及在被捕過程中的襲警行為以及對社會造成的一系列惡劣影響,寧世謙把他之前做的大大小小的醜事全部捅出去了。
後面的審判結果是怎麼樣已經不重要了。他還能見幾輪朝陽已經是有數的了。
“不過要我說這嚴老頭也是活該,這些年要不是嚴威他家還能有個車軲轆就不錯了。現在嚴超腦子回來了,翻臉了。讓他幹什麼就得幹什麼!”
“你都不知道他......誒!你幹什麼啊!”
唐詩翹著二郎腿身子微微朝柏葉言靠過去,結果剛倒一半就被寧世謙拽著胳膊拉開了。
理著被拽皺了的衣服,唐詩沒好氣的撇著嘴眼神‘狠厲’瞪著寧世謙,“君子動口不動手,拽什麼衣服啊,我這衣服可是定做的,我一會好要穿著去約會呢!有話不能好好說啊,動手動腳的!”
“坐好,不然我把你扔出去!”
“嘿你什麼人啊!你先......”
見唐詩騰地站起來要發脾氣了,柏葉言連忙把人攔下來給兩人做和事佬。
“別生氣別生氣,他就是話說的狠一點,你是我朋友他不會那麼做的。”
聽著老婆為自已辯解,寧世謙沒說話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唐詩,那表情分明就在昭示著,他不僅真敢那麼做,他還能個更過分。
本來被按住了的唐詩又被他氣的冒煙,柏葉言沒法只能把寧世謙趕上樓去,無奈老婆發話了寧世謙也只好上樓去了,轉身的時候又冷冷的看了眼唐詩,警告的意味很明顯。
唐詩反過味來都氣笑了,揹著寧世謙輕罵了句髒話。
“別生氣,謙哥就是最近太忙了所以有些暴躁,彆氣了彆氣了,衣服一點都沒皺,放心放心。絕對不會影響你的約會的!”
“嘁!什麼脾氣不好啊,我看他就是小心眼吃飛醋呢!我不就往你身上靠一靠嘛都沒挨著他就直接上手拽人。”
“嘖嘖嘖,跟著這樣小心眼的男人在一起,你以後的好日子到頭咯~”
“我跟你說這種小心眼的男人你就是不能慣著,不然很容易被拿捏的,就像咱們以前去的會所裡,最喜歡點的不就是那種又乖又軟的那種嘛!”
“所以啊,你千萬不要什麼是順著他,你看他那小氣樣你就得時不時的氣氣他!這樣你才能拿捏他,你明白嗎?”
一個單身漢給一個已經結婚了的人傳授經驗,唐詩絲毫不覺得心虛,氣勢拿的十足,也不知道是真的想給柏葉言傳授經驗還是想讓柏葉言跟寧世謙鬧脾氣,好給他找些不痛快。
當然柏葉言認為後者的可能更大,眼見唐少爺再說下去真的又要暴走了,柏葉言連忙轉移話題讓他趕緊給自已講講這幾天發生的事。一聊八卦,唐詩的注意力立馬開始偏移了。
“我剛說到哪了?”
柏葉言連忙給準備下臺階的唐少爺遞板凳,“你說到嚴威他爸了。”
“對對對,我跟你說,你都不知道啊,嚴超不是出事了嘛。你車禍的事第二天白天就鬧得沸沸揚揚的,嚴家的公司股價猛地往下跌,畢竟你背後是科城和柏氏。”
“這樣的時機總會有心志搖擺的股東想要轉股拋售,結果嚴威趁著這個時候把那些股票全部低價買入了,他一個人居然直接捏著嚴氏百分之五十二的股份。”
“那現在他應該是持股最多的吧,不過這不是挺正常的嘛,你沒必要這麼大驚小怪啊?”
唐詩恨鐵不成鋼似的剜了柏葉言一眼,語氣無奈道:“這事重點在這嗎?”
“那是?”
“當然是他怎麼會一下子持有百分之五十二的股份啊,他雖然在嚴氏這麼多年就算接過了他母親的股份他最最多也只有百分之二十左右的股份。那他突然多出來的百分之三十是怎麼來的?”
“你的意思是,他一早就在暗地收購嚴氏的股份,他這是冤大頭覺醒想要拜託他爸了?”
“對啊,你不知道,這兩天嚴家可熱鬧了!”
一說到八卦的精華,唐詩嘴角都壓不住,兩眼放光。、
“他爸和他後媽在鬧離婚呢!他後媽本來尋死覓活的不願意離,不過就過了一個上午也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答應了。當天就被從嚴家搬走了!”
“嚴家是想把過錯全推到嚴超和他媽身上,想把自已甩乾淨。但是你別說第二天嚴家公司的股價就開始慢慢回升。我總覺得這事挺怪的,我大哥這兩天出差了,等他回來我再問他,他肯定知道。”
唐詩又開始喋喋不休的講著嚴父的離婚八卦,柏葉言興致缺缺,嚴父當初為了娶嚴超媽進門鬧得沸沸揚揚,現在說離就離,讓人感覺意料之中情理之外。
畢竟要是真的重視嚴超媽的話,這麼多年了為什麼出席公眾場合帶的大部分都是助理,為什麼甚至連一些自已主辦的重要宴會都不見帶出來。
因為他自已從心裡也看不上嚴超媽。但他需要被滿足來修補自已可憐的自尊心。所以他身邊需要又一個‘嚴超媽’的存在。
嚴超媽接近他的所有伎倆在他面前耍的所有花招他都清楚,他看的明明白白,他當然知道嚴超媽勾引有夫之婦是可恥卑劣的,可當受益人是他自已的時候,他‘剛好’突然失明看不見了而已。
他需要弱者的崇拜和被人無腦的追捧,他無能,所以凌駕和控制不了比他有能力比他更有實力的女人,這讓他感到挫敗感到無力,他太弱,所謂的男人的‘尊嚴’讓他不甘甚至憤恨比自已強大的異性。
所以就算當時頂著那麼大的壓力把嚴超媽娶進門,現在利益當前十幾年的感情連一個上午都撐不過去。比起被別人看笑話,權勢不復,十幾年的夫妻情對他來說也沒那麼難取捨了。
察覺到身邊的人都不怎麼說話,唐詩有些頭大,他有些尷尬的抓了抓頭髮。
“你是不是不想聽嚴超的八卦啊?那你想聽那個哪家的,只要你想,我都能說給你聽。”
“......”
柏葉言眼神怪異的看著急切想要給自已灌輸八卦的唐詩,眼神上下打量著他,雖然唐詩平時也會八卦,但對八卦的熱衷度也沒這麼......
“你開娛樂報社了?你哥把你卡給停了所以只能聊八卦來解悶了?”
“你!”
唐詩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穩住了語氣。
要不是寧世謙答應今天他來陪柏葉言解悶,只要把柏葉言哄高興他就給陳柯放假,結果他來了才知道不能把人帶出門,他家裡又啥都沒有。
除了給柏葉言講講仇人的笑話,他實在不知道能幹嘛,不然他英俊瀟灑,有趣迷人怎麼會像個村口大媽一樣搜腸刮肚的叭叭不停的給人聊八卦啊!
看著柏葉言疑惑的眼神,唐詩語氣恨恨的把原委講給了柏葉言聽,並希望他能幫自已“作弊”。
“事情就是這樣了,寧世謙簡直就是周扒皮,也不知道陳柯跟著他得受多少折磨呀~”
聽著他悽悽慘慘的‘控訴’,柏葉言是在沒憋住笑出了聲,然後收穫了一個譴責味十足的眼神。
“好了好了,我幫你就是了,我一定會裝作非常非常開心的!我一會就上去跟他說,讓他明天不,就下午,就給陳柯放假,行了吧!”
“英明神武的唐公子為了履行約定委屈你來給我講八卦,真是辛苦你了,我特別高興,一定滿足你的條件,不過說回來,也要陳柯自已願意請假才行啊,你們......”
“我是誰啊我們......哎呀,反正你答應給我幫忙的你不能食言!”
“知道了,但是先說好啊,謙哥答應他請假和他自已要不要請假是兩回事,要是他自已不願意的話......”
“哎呀你就只管搞定你家那小心眼的周扒皮就行,剩下的我自已會搞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