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雪說話間,目光緊緊鎖定在王簡身上。
王簡感覺很不自在,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場面一度非常尷尬。
沒辦法,有個成語說的好:欠債心虛!
誰讓自己真“借”了燭龍鬚呢?
江清雪見狀,笑道:“逗你玩呢,盜竊者的身份,已經有了眉目,極有可能是玄天宗的內門弟子陸之鶴。不過,從你剛才的表現來看,似乎有點心虛,莫不是這件事與你有關吧?”
王簡直接一個否認三連:“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江清雪笑著道:“是不是都不重要,只要你能拿下這次考核的第一名,獎品在不在,也就無關緊要了。”
聽她這意思,是想讓自己拿下第一,保住青山宗的名聲。
畢竟大比獎品被盜這種事,要是傳出去,青山宗整個宗門都要抬不起頭來。
王簡沒有急著答應,他反而更好奇另一件事:“你們怎麼知道,是玄天宗的弟子乾的?”
說實話,事情太突然,他腦子有點沒轉過來。
燭龍鬚明明是自己利用分身偷……
咳咳,不對,是借的。
怎麼又扯上玄天宗弟子了,是系統安排的嗎?
明顯不太可能,自己沒有交代過,系統不可能做多餘的事。
這也就是說……
玄天宗的憨憨們,真去偷獎品,而且還成功了?
如果江清雪所說都是真的,那剛才郭嘯傑和莫澤言故意鬧事,好像就有點說得過去了。
他們肯定是在替同伴打掩護,故意在演武場吸引注意力。
難怪,他們一開始就目標明確,要找自己的麻煩。
肯定是因為自己這兩天,是青山宗外門最受矚目的存在,只要跟自己鬧起來,定然能吸引不少長老的目光。
王簡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高。
話說回來,要真是這樣,也太有戲劇性了吧?
就是不知道,玄天宗的弟子們開啟盒子以後,看到裡面只有一張借條,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王簡敢賭五毛錢,陸之鶴肯定會氣得當場吐血。
說實話,這傢伙是個人才。
自己利用分身監守自盜,也花了不少時間,浪費了不少靈石,才偷樑換柱,把燭龍鬚“借”出來。
結果這傢伙,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得手了。
只能說:不愧是內門弟子!
江清雪淡然一笑道:“只要動了手腳,就必然會留下痕跡,你真當青山宗長老們是吃乾飯的?”
王簡總感覺,她說這話,是在內涵自己。
不過,她指的應該不是燭龍鬚事件。
因為這事件,自己的本體並沒有參與其中,就算她有通天手段,也查不到自己的身上。
她內涵的,是自己殺人的事。
這種事,她也未必會在管,都是修仙的,誰沒殺過幾個敗類?
想到這兒,王簡徹底放下心來,問道:“對了江長老,我要是幫你拿下外門大比的第一名,有什麼好處?”
雖然有點那麼一點點不要臉,但是隻要能得到好處,臉暫時不要也可以。
江清雪莞爾一笑道:“之前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只要你能拿下大比第一,姐姐就獎勵你一次!”
王簡有些無語:“一次什麼?”
江清雪並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岔開話題,說道:“小弟弟,別怪姐姐沒有提醒過你,你伺候人的技術實在是太差了。”
王簡滿臉問號:“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完全聽不懂?”
江清雪玉手支著下巴,解釋道:“你沒發現,你伺候趙震和趙一鳴的手法,幾乎是一樣的嗎?”
王簡聞言,心裡不由得一驚,額頭差點沒冒出冷汗。
她則是繼續說道:“我見過你出手對付趙震,也檢視過趙一鳴的屍體。趙震和趙一鳴兩人,都是在生前右手手腕就被捏碎了,而且手法幾乎相同。幾乎可以斷定是同一個人乾的。”
王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傢伙真的是瘋批嗎?也太細了點吧?
不過,不管她說什麼,王簡都不會承認那是自己乾的。
這種事,別人懷疑終歸只是懷疑,要是自己承認,那可就是實錘了。
他故作疑惑道:“江長老,你到底在說什麼?我越來越聽不明白了。趙震是我殺的,我知道,但是這個趙一鳴,又是誰啊?”
江清雪並不在意王簡認不認,繼續說道:“既然想暗中殺人,就要學會隱藏自己的習慣。不然,暗殺有什麼意義呢?”
王簡:……
瘋批這是,在教自己該怎麼刀人?
她真的,我哭了!
但即便如此,王簡還是不會承認,人是自己殺的。
江清雪看出了王簡的想法:“不過你小子,警惕性還是挺高的,姐姐都說了這麼多,你愣是一個字都沒往外透露。你做得對,想要過得滋潤,就不可輕易相信任何人……”
說到這裡,她的臉上,忽然多了幾分感慨。
王簡立刻就從她的表情中,嗅到了狗血故事的味道。
這個瘋批,心裡肯定藏著不堪回首的往事。
當然了,王簡還不至於沒品到,去揭別人的傷疤。
因此他只是靜靜站著,半個字也沒說。
兩人沉默了好一會兒,江清雪才再次開口道:“你今天表現不錯,有點像個小霸王了。男人嘛,該硬的時候就得足夠硬。要是一直不敢上的話,別人難免會覺得你不行!”
王簡:……
意思我明白,咱就是說,能不能換種表達方式?
這種說法,萬一小孩子理解錯了怎麼辦?
你自己出口成髒,節操掉一地,當然可以不在意。
我跟你可不一樣,我是正人君子,青山宗絕無僅有的道德楷模。
宗門還等著我,用道德光輝,拯救你們這些,沒正行的傢伙的骯髒心靈呢!
王簡臉上充滿了無奈,嘆了口氣道:“江長老,麻煩說話正經一點,這些話萬一被其他宗門的弟子聽見,可是會拉低我們青山宗的整體素質的。到時候,你可就成千古罪人了!”
江清雪站起身來,輕笑道:“小弟弟,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姐姐我可一直都是正經的,經得不能再經了!”
王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