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門考核第一名,王簡是志在必得的。
這是他利用分身,徹底摸清宗門情況之後,根據自身情況制定的完美計劃。
這個計劃總共分三步走:請客,斬首,收下當狗。
不對,應該是:外門,內門,繼續苟。
按照青山宗弟子的晉升規則,除了外門考核狀元,入外門未滿三年者,都沒資格參加內門考核。
這麼做的目的,是透過弟子在外門的表現,充分了解他的品行。
倒不是怕他進入內門後為非作歹,青山宗雖然是名門正派,但也沒光輝到,以救濟天下為己任的程度。
青山宗高層們擔心的,不過是有沒有其他宗門的二五仔混在其中。
或者有沒有潛在的,背叛宗門的風險。
據王簡所知,身處外門的風險,比起身處內門來說,明顯要大很多的。
按照青山宗高層的統計,外門弟子每年大概有百分之十的死亡率。
而內門,僅僅只有千分之一。
原因很簡單,因為宗門不管遇上什麼麻煩,都是先派外門弟子前去解決。
外門弟子實在解決不了的,才會讓長老,或者內門弟子出手。
高層這些老畢登,還無恥的管這叫磨鍊。
實際上,只要帶點腦子的都知道,這純純就是拿外門弟子當炮灰。
王簡可不想當炮灰,他只想安安穩穩地苟著。
穩苟,穩苟,穩到最後,應有盡有。
再說了,外門弟子一個月的收入,也就十塊下靈,玩什麼命?
因此,王簡這次考核,必須拿到第一名,然後在今年年底直接參加內門考核。
在內門找個地方繼續苟著。
不管是誰來找自己,自己一律處在突破的關鍵期,請勿打擾。
除非宗門快被滅了,需要自己站出來力挽狂瀾,自己才會趕緊收拾東西,溜之大吉。
不過這種事情,幾乎不可能發生。
青山宗可是一品仙門,底蘊深厚,不僅陣法堅固,還有元嬰,乃至化神期大佬坐鎮。
俗話說:一鍋木瓜燉牛奶,吃不出柳某人。
想攻下青山宗,少說也得兩個一品仙門聯手,打個幾年,甚至幾十年。
真到那種程度,王簡早溜之大吉了。
至於青山宗會不會被滅,他並不是很在乎。
並非他不知感恩,而是到現在為止,青山宗根本就沒有讓他賭上性命的理由。
對於他而言,青山宗與其說是宗門,倒不如說更像前世的公司。
他替青山宗幹活,青山宗給他發工資和提供保護。
雙方不過是各取所需,談不上恩情。
當然,將來會怎樣,那就不好說了。
反正就目前來說,王簡都會先把自己的性命,放在第一位。
想到這兒,王簡仔細覆盤了一下,這個月發生的事。
其實,就算沒有羅海山這件事,自己最後,大概也會選擇參加這次外門考核。
因為他爆出了完美的小馬甲。
狡兔三窟,為了安全起見,他不可能把馬甲和本體,留在同一個地方。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
到時候他會將馬甲和本體分開,一個改頭換面留在雜役峰,一個留在內門。
風平浪靜的時候,將本體躲內門修煉,靈氣充裕。
勢頭不好的時候,就把本體弄到雜役峰,方便透過石屋地下的密道跑路。
真真假假,上上下下,裡裡外外,進進出出。
玩死那些想要自己小命的老六。
想到這兒,王簡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統子,如果我用這個分身,在千秋閣留下魂燈,因果會不會轉嫁到本體上。”
魂燈這玩意兒,王簡一直很在意。
他可不希望,自己的性命,拿捏在別人手裡。
其他分身,倒是沒這個問題。
主要是這個分身,和自己實在是太像了,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鬼知道,會不會有影響。
“叮,宿主儘管放心,本體產生的因果,會毫無保留地轉嫁到分身上,但是分身所產生的因果,無法轉嫁到本體。”
聽到這個回答,王簡總算放下心來。
“喂,混蛋王簡,外門考核過兩天開始了,為了讓你敗得心服口服,我爹讓我來接替你兩天。”
他剛緩過神來,身後就傳來了一道女子的聲音。
不用回頭,王簡也知道這麼扎心的話,到底是哪個混蛋說的。
他扭頭沒好氣道:“我說許大小姐,你一天不刺激我就會死嗎?要再這樣,我可反擊了。”
“我三句話,就能讓你氣哭,你信不信?”
“嘁,”許田田一臉不屑,“我會怕你?有種的,你就放馬過來。”
王簡也不客氣,直接開口道:“其實,在你之前,你爹孃給你生了兩個兄長。”
許田田一臉疑惑:“胡說八道,再說,這有什麼可氣的?”
王簡接著一本正經道:“可惜,他們都沒了!”
“真的假的?”見王簡說得有模有樣,許田田差點就信了。
“真的,你的兩個兄長沒了!”
許田田微微一愣,然後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前,臉色漲得通紅,恨不得當場將王簡的嘴撕爛。
太損了。
做人怎麼可以這麼損?
再說,自己現在還小,只不過才十三歲而已。
只是還沒長出來,不是長沒了。
她氣得直跺腳:“死王簡,我好心好意來幫你,你不領情也就算了,居然還嘲諷我。”
王簡見她眼淚都快出來了,也知道說得有些過了。
當即笑著安慰道:“彆氣了,我跟你開玩笑呢。再說,你母親胸前那麼壯觀,你怎麼可能會沒有呢?只是還沒長出來而已,不用太擔心。”
然而,這幾句安慰,並沒有起到多大效果。
再好聽的話,也暖不了被扎過的心。
兩人沉默良久,許田田才猶猶豫豫問到:“男人都喜歡大的嗎?”
王簡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如果是其他女人問,王簡會毫不猶豫地回答她:“男女都喜歡大的。”
但是你才十三歲,問這種問題,真的合適嗎?
他乾咳一聲道:“也……不一定,也有人會喜歡小的。”
許田田像是下定決心了一樣,長舒一口氣道:“你有沒有,讓它變大的丹藥?”
王簡:……
你這就有點為難我了。
我只是一個雜役,又不是丹藥閣長老。
哪來那麼多丹藥啊?
不過,既然她都拉下臉開口了,王簡也不能胡說八道。
他皺著眉頭道:“我沒有,不過,我可以幫你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弄得到。”
“當然,最好還是再等幾年,吃丹藥終歸是不好的。”
許田田點了點頭:“哦,我知道了。你把掃帚給我,回去好好修煉,這幾天我會幫你把活幹好的。”
王簡想說不用,但她已經奪過掃帚,背對著王簡開始幹活了。
他暗暗嘆了口氣,看來是玩笑開大了。
既然如此,自己就先走,讓她一個人緩一緩吧!
王簡猶豫半晌,剛想轉身離開,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道輕浮的聲音:“這麼嬌俏玲瓏的小美人,在雜役峰掃地可惜了。你叫什麼名字?過來伺候哥怎麼樣?哥保證讓你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聽到這話,王簡不禁皺起了眉頭。
他回頭看去,只見一名身穿驪山宗道袍的男弟子,正用猥瑣表情看著許田田。
那人身後,還跟著七八名驪山宗弟子。
王簡壓下心中的憤怒,將許田田護在身後,冷聲說道:“真是世風日下,什麼阿貓阿狗,都敢跑來青山宗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