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蠻低聲道：“我，我只是幻影嗎？”

她後退幾步，搖著頭：“不，不是的。不可能是的！”

女子道：“你是我丟失的部分靈魂和記憶，等葉凡離開後，你的靈魂將寄居在他身上的一個布偶中，跟我融合，你是我，我也是你，當我們的靈魂得以補全完整時，就是我們的復活之日。”

阿蠻陷入了長久的沉默，最終依然搖頭道：“我不信。”

女子嘆息一聲，道：“你會相信的，不管怎樣，帶他去族地，我還欠他一個承諾。”

阿蠻看著她，從混亂的思緒中拉了回來，問道：“什麼承諾？”

女子道：“帶他去聖地摘取製作替死草人的龍繩草，並教他製作方法。”

阿蠻吃驚道：“我族聖山可不能讓外人進入，薩滿大人會責罰我的！”

女子冷哼道：“你不會偷偷帶他去嗎？這種事情你應該也沒少做。”

阿蠻嘀咕了一聲：“如果你是我，你說的好像不是自己一樣。”

抬起頭來，臉現難色：“可我還沒有學會替身草人的製作方法，又如何教他？”

女子閃身到了阿蠻身前，道：“我教你。”伸出手指點在了她的眉心。

阿蠻只覺得一股知識湧入腦海，那是替死術跟草人制作的方法，就像學了幾十年一樣，完全融會貫通。

阿蠻吃驚的眨了眨眼睛，這個術過於高深，她也只是學了個皮毛，現在居然一瞬間就學會了，實在是太不可思議。

女子似知道她心中所想，說道：“你原本還需要再過十年才能掌握，現在，我提前教會你了。”

阿蠻突然跳了起來，叫道：“我感覺我掌握的提死術比薩滿大人還厲害！”

女子道：“自然，你以後可是大薩滿。”

阿蠻驚喜道：“真的嗎？我這麼厲害的嗎？”

女子盯著阿蠻，心想，我以前是這樣的嗎？真是丟人......

點了點頭，道：“好了，我得離開了。”

阿蠻忙叫道：“等等，等等！”

女子看著她。

阿蠻眼珠子一轉，討好道：“姐姐，哦，不，我們不是自己人嘛，你這麼厲害，將其他秘術傳授給我好不好？”

女子輕哼一聲，懶得搭理她，身形漸漸變淡。

阿蠻見狀，急道：“喂，喂，我們還會見面嗎？”

可眼前的世界已經開始坍塌，當一切顯然黑暗時，她醒轉了過來。

“是夢嗎？”阿蠻盯著昏暗的山洞頂部，回想剛才那個夢。

不，那一定不是夢，夢境不會如此清晰，同樣的，夢中也無法學習秘法。

回憶著剛才所學，替死術依然清晰的印在腦海中，那艱深晦澀的知識不可能假的了，因為甚至老師也無法做到這樣的掌控力。

可想到自己居然也是一個不真實的存在，阿蠻心中就空落落的，她狠狠地掐了一下腿部，痛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心中大罵，那個所謂未來的自己是個大騙子，幻境怎麼可能如此真實，還痛的這麼厲害？

心下稍安，又想：“那我要不要帶葉凡去聖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