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毓晚順著趙峰琛的話,哭得更加梨花帶雨起來,惹人憐惜。
周圍群眾此時更加認定徽儀那愛而不得又善妒心狠的形象。
而趙峰琛和張毓晚則是一對可憐的碧人,就連一旁的孫芳烴也砸吧了兩下嘴,看得津津有味。
徽儀從小到大從未與人有過口舌之爭,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該如何辯駁她。
“都團團圍著我的小美人幹什麼呢?”
不遠處傳來封九思的聲音,他此時扇著一把扇子悠哉遊哉地走來。
他的到來成功讓眾人聚焦在徽儀身上的注意力轉移開。
“喲,是誰讓我的小寶貝受傷了?還愣著幹什麼呢?找大夫來啊。”
說完他就站在徽儀的身前,似要給足她底氣。
徽儀沉了一口氣,一個見了不過兩面的男人都比自己的丈夫還關心她。
她覺得自己太可悲了。
許是想到傷心處,徽儀頓時覺得小腹又是一陣猛烈的疼痛,沒忍住彎腰蹲在了地上。
此時她的嘴唇發白,整個人搖搖欲墜。
趙峰琛見此眼眸一沉,想要過來扶住徽儀,可還沒等邁出腳。
一旁的張毓晚也跌倒在地。
“少帥,孩子……孩子好像不動了,肚子……好痛啊。”
她這聲哭哭啼啼地叫喊立刻讓趙峰琛回神,他二話不說立刻抱起張毓晚。
彷彿徽儀不存在一般,甚至連眼神都沒有多給她一下。
徽儀坐在冰冷的地上,小腹傳來的劇烈疼痛讓她撕心裂肺。
她的視線有些模糊,她緩緩抬起手。
也希望趙峰琛看看她,救她。
可到最後,她也沒等來趙峰琛溫暖的大手將她拉起,她得到的只是他冷傲的背影。
淚水模糊了她的眼眸,意識也在不知不覺中消失。
·····
“格格,長大後,我要娶你當我的妻子。”小男孩舉起剛從後院採摘回來的小雛菊捧到她的面前。
“格格,你別嫁給他,花小五就是個小屁孩,他以後一定是個任性不負責的丈夫。”
另一個年齡稍長的男孩挑眉壞笑說著。
花小五似乎很生氣,放下手中的花朵。
他憤怒地大喊一聲“時菁!”
接著就去拿起地上的鏟子跑去追時菁。
徽儀看著眼前兩個少年打鬧嬉笑的模樣,忍不住拿起帕子捂著嘴大聲咯咯咯地笑著。
總角之宴,言笑晏晏,那曾是徽儀最快樂的日子。
可接著,場景就變換了。
十三四歲的玩伴此時長大成人,訂婚宴上。
所有人都在其樂融融地祝賀這樁即將舉行的婚事。
可上一秒還在答應徽儀一輩子都會對她好的時菁,下一秒,突然拔出刀狠狠刺向她的阿瑪。
接著那刀又狠狠刺入徽儀的胸口。
她永遠也忘不掉那天,時菁對她憎惡怨恨的眼神。
畫面一轉,就是剩下一口氣的老王爺苦苦哀求徽儀,讓她立即嫁給趙峰琛。
她要和一個素未蒙面的陌生人成婚,還只是個小妾。
她覺得那是她此生最大的侮辱。
新婚夜燭火搖曳,身著挺闊利落西裝的男人挑起她的蓋頭。
那是徽儀第一次見趙峰琛。
本以為他會是個粗獷野蠻的兵痞,卻沒想到他那樣好看,如天邊的皎皎明月,望而不可及。
他的眼神複雜,明明是第一面,徽儀卻覺得好似和他認識了良久。
可她好似隱隱約約感受得到,他是欣喜的,他也許……會喜歡她。
就在徽儀想要拉住趙峰琛伸過來的手時。
她看得清楚,那雙手突然變成了一隻血淋淋的大手,狠狠地掐住徽儀的脖子。
眼前趙峰琛的臉龐也變成了那個偏執猙獰的少年。
“格格!你忘記我了嗎?你是我的未婚妻啊!你不可以嫁給別人,不可以!”
徽儀不斷搖頭,不要,不要……
“時菁——”
徽儀大喊出聲,同時人也清醒過來。
她不斷喘著粗氣,警惕地看著周圍的環境。
剛剛又夢魘了,一年前的那件事每每想起來,她都會心痛。
她不明白一起青梅竹馬長大的時菁為什麼要殺了阿瑪,又要傷害她。
那之後,時菁被關入牢獄,徽儀許久未見他了。
而也是因為那一劍差點刺破心臟,如今的徽儀也因此落下病根。
她捂著胸腔不停咳嗽,下一秒,一雙白皙的手遞過來一條手帕。
徽儀抬起頭看過去,是封九思。
是他把自己送來醫院的嗎?
“想不到寶貝你情感經歷還蠻豐富的,懷著趙峰琛的孩子,夢裡卻喊著別的男人的名字。”
“寶貝,你什麼時候也喊喊我的名字?最好是做一些下流一些的夢。”
封九思突然貼近,徽儀皺著眉頭推搡她。
她有些憤怒和苦惱,被他送來醫院,必定是做了身體檢查,叫他得知了有孕的事情。
“懷孕的事情怎麼不告訴趙峰琛?”
“沒什麼好說的,很快我就和他離婚了,他知道這些,也只會讓我多些麻煩,希望封老闆也能尊重我的隱私不要告訴他。”
封九思挑挑眉,笑了,他抓起徽儀的臉蛋“你還真是和別的女人很不一樣呢。”
徽儀雖如今家道中落,可她始終視氣節如松竹,堅韌不肯服輸。
“封老闆,今天謝謝你送我來醫院,不過,今後我們也還不是不要再見面了,我名聲不好,恐也侮了封老闆的。”
封九思聽見這話突然大笑了。
“我封九思什麼樣的女人沒玩過?我怕這些?不過倒是小美人你……”
他說著,突然坐在了她的床上,身體也愈發靠近。
“你還沒讓我爽過,就答應放了你,我會不會太仁慈了。”
他的臉龐與徽儀貼得很近,他彎著眼睛邪笑的模樣,大手還在不老實地探入徽儀的衣物內。
徽儀反抗地抬起手,卻被封九思突然抓住。
“別反抗,我會讓你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