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任務後,
墨字自行彈出祭壇的開啟方法。
和古修謙預想的差不多,
都是需要在首領領域規則變化時進行,
只不過還需要刻畫開啟法陣,
並獻上大量生命。
法陣已經同時烙印進腦海。
“我答應你的請求,以後給它們一片生存的土地。”
“如果我能活到那時候的話。”
聽到古修謙的承諾,老食人魔點點頭,
“我需要先改變首領領域的規則,同時獻祭大量生命。”
說到這裡,老食人魔看了眼空蕩蕩的周圍,
“不過生命能量可能不夠,可能需要等一下你的同類。”
古修謙當然明白對方話裡的意思,
無非是等人類聚集到一定程度,然後獻祭。
如果有人惹到他,
他很可能獻祭掉對方,甚至會親自動手。
可是為了自已的私心,
他做不出來。
甚至很反感。
“不必,這裡不是還有一個生命能量超高的首領嘛。”
說著拍了拍樹精首領,因為領域增幅,頂端已經開始長出新枝。
李澤早已將這片空間封鎖,
就算樹精首領再想逃跑也辦不到。
專業的事就要交給專業的人幹。
老食人魔一愣,隨後苦笑道,
“那再好不過,如果一開始就有你們,我也不用犧牲那麼多同族。”
其實古修謙早就懷疑,
以之前那些食人魔人口,
就算留下三分之二,也不可能才不到200只,
而且普通食人魔更是少的可憐。
原來全被這老傢伙獻祭了。
真狠啊,
同族都下得去手。
果然和它之前說的一樣,
是個極度渴望實力的瘋子。
分身又將食人魔首領踢回來,
兩張煎餅下去,
食人魔首領逐漸恢復意識,
不過看到古修謙三人還是忍不住後退。
尤其是沈溪,
帶給它的痛苦,已經到了看到對方就渾身疼的地步。
趁著食人魔首領修改領域規則,
古修謙問向老食人魔,
“你從哪兒知道繼承者這個詞的?”
或許是雙方已經攤牌,
老食人魔不再遮遮掩掩,
“從族群流傳下來的古書上,那是我們第一個覺醒智慧的先祖。”
說著臉上帶著一絲苦澀道,
“而我是第二個,也是現存的唯一一個。”
古修謙沉默,
食人魔的處境和人族相差不多,
都處在養殖場裡,
只不過一方是牲畜,
一方是讓牲畜加速成長的飼料而已。
他還好,
有無數先輩開創出相對穩定的環境,
有朋友共同面對挑戰,
甚至無數同族可以交流溝通。
而老食人魔卻只有自已,
先驅者的道路並不好走,
充滿了孤獨和寂寞。
智慧這種東西,
當只有一個人覺醒的時候,
就會變成一種折磨。
尤其是在無窮壓力下,更容易扭曲。
或許老食人魔的瘋狂就緣於這裡,
它早已經變得癲狂,扭曲。
“古書上還有什麼?可以給我看看嗎?”
“被我毀了,它不應該存在。”
老食人魔語氣平靜,好像在說一件不關自已的事,
“尤其是對我們來說,就是災難。”
古修謙再次沉默,他也知不道這麼做是對是錯。
“不過上面記載著一段話,說覺醒者會拯救整個世界,但也會帶來更深重的災難。”
“帶來災難?”古修謙喃喃著。
剛好這時食人魔首領已經修改完規則,
獻祭法陣也刻畫完成,
古修謙走上前,
啟動倍化斬直接以血薔薇將樹精首領斬殺。
一連串擊殺提示出現,
可古修謙都沒時間去看,
因為樹精首領的屍體正在快速乾癟,
絲絲綠色能量很快填滿整個法陣,
“奇怪,怎麼感覺生命能量少了這麼多?”
老食人魔皺眉,
不過還好,生命能量足夠啟動法陣。
短暫的平靜過後,
法陣下方出現一條螺旋通道,
黑漆漆一片,通向地底深處。
一股股寒氣冒出來,
周圍原本就寒冷的空氣,溫度再次下降。
古修謙盯著通道,
從下面感受到了一絲熟悉的感覺,
像是有什麼在呼喚他。
反觀老食人魔卻面色凝重。
李澤湊近過來,
朝下面扔了塊石頭,
一秒,兩秒……
五秒後通道里傳來悶響。
李澤詫異:“有點深啊。”
古修謙沒有貿然進入,
而是看向老食人魔,
“你之前下去過吧,怎麼樣?”
老食人魔思索了一下,像是在整理語言,
“很危險,通道階梯上到處都是陷阱。”
“最下面還有兩個魔像守衛,實力很強……”
說著看向古修謙和他身後的李澤沈溪,
“可能也不是太強……”
“至於門後有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古修謙思索片刻,
對分身努努嘴,
示意分身進去看看情況。
分身翻了個白眼,
自從有了智慧眷屬後,
分身們可以自行思考和行動,
但也逐漸帶上個人情緒。
不情願的走進通道,
繞著螺旋階梯一步步消失在眾人視野中。
趁著等待分身的時間,
李澤衝古修謙小聲問道,
“謙哥你怎麼知道的?”
“?”
李澤指了指被吸乾生命力,變成一堆乾枯木質的樹精首領,
“你怎麼知道要在首領規則更換期間才能開啟通道的?”
“這個啊,”古修謙笑了笑,“其實一開始我就懷疑老食人魔不正常了。”
老食人魔糾正道:“我叫漢克……”
古修謙表示無所謂,
“獨自一個怪物出現,要麼實力很強,要麼有很特殊的能力。”
李澤想了想:“異化獸?”
古修謙翻閱著墨字提示,檢視擊殺樹精首領的收穫,
“一開始我也是這麼想的,直到老食人魔說這裡有兩隻首領。”
老食人魔:“漢克,我叫漢克……”
李澤正聽的興起,對老食人魔呵斥道:“知道了,閉嘴!”
古修謙笑了笑,
“當時我們遇到它是什麼狀態?”
“身上佈滿傷痕,還有灼燒痕跡。”
“沒錯,這傢伙明顯知道一些祭壇的事,所以我做了兩個假設。”
“一,它的傷有可能是和樹精首領戰鬥留下的,甚至它就是食人魔首領。”
“不過這個猜想在看到食人魔族群后被推翻。“
“我不認為一個有智慧的生物會在人手充足的情況下,親自上陣。尤其是同伴智慧並不高的情況下。”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它遇到過意料之外的危險。”
“而我唯一能想到的地方,就是祭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