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空的鬣狗,摔在地面上。
三人終於看清了鬣狗的全貌,全身的毛髮間隱約透露著絲絲血色,
體型就像是一個成年的獅子一般龐大。
咕嚕——
地面上的鬣狗低吼一聲,將前肢上面的光劍甩出,油綠色的眼睛緊盯著趴在地上的男人。
“好大的狗。”
嚴鐵嚥下了一口唾沫,不敢直視,向後緩緩挪去。
陳凡拎起血錘從後面繞了過去,這個時候鬣狗的注意力全在嚴鐵身上。
趁它命要他病。
一直在地面上趴伏的鬣狗兩側的嘴角開始向兩邊上揚,開始發出咯咯的怪笑。
嚴鐵看見鬣狗的眼神逐漸變的戲謔,注意力不在他的身上,反而頭上的耳朵豎了起來。
而在鬣狗背後,就是正在緩步靠近的陳凡。
這個畜生彷彿擁有不輸於人類的智商。
“莊主小心!這畜生髮現你了。”
陳凡聽見嚴鐵的吼聲,意識到自己已經被發現了,沒有後退,猛向前衝去,這個鬣狗不是詭,僅靠血肉,無論如何也抗不下自己一錘的。
揮動了手中血錘時,鬣狗也突然站了起來。
向後猛拍出一掌。
血錘狠狠的砸在鬣狗的前肢上,鬣狗慘嚎一聲,前肢直接被砸飛。
中間斷開的雪血肉在這瞬間被烤熟,瀰漫著一股焦臭味。
陳凡沒有猶豫繼續揮動血錘向天靈蓋砸去。
手感很好,QQ彈彈的,像是砸地鼠一樣。
血肉之軀,在科技面前不堪一擊,錘頭在動力加持下很輕鬆就砸穿了顱骨。
不一會,鬣狗就癱在地上一動不動。
陳凡看了看死去的鬣狗,他原本想放血來著,突然發現自己不會放血。
“你們誰會放血?”
這種事情自然是交給玩家了,都要莊主做,自己1000血鈔不是白花了嘛。
“我,我會一點。”
嚴鐵舉起了手說道。
“過來放血。”
陳凡用衣角擦了擦眼鏡,戴了上去,突然發現不遠處還有一個鬣狗在遠處。
只不過這個鬣狗好像碰到了一些麻煩。
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三個詭異將鬣狗圍在了中間,一個狗三詭相互僵持著。
“詭也會捕食嗎?”
“是呢,主人。”
“詭異也需要每日吸收能量,在沒有血鈔的情況下,吃這些本土生物也一樣。”
“也就是這些生物身上也有能量?”
“嘿嘿。”金元寶突然發出了傲嬌的聲音。
“這幾天小東也沒有閒著,藉助[自主水源系統]的空氣資料分得出。”
“血霧透過與體內的某種物質結合可以產出能量。”
金元寶說到這裡,陳凡突然想到了一個事情,動物的肉和血鈔效果相同的話,是不是當成血鈔跟系統做買賣。
“我是不是可以用獵物屍體在系統商店買東西,到時候你們評定我這個獵物值多少錢就行。”
“額主人,我幫你問問,你稍等一下。”
不一會。
金元寶的聲音從腦海中傳來。
“不好意思啊主人,系統說血肉中雜質太多,回收的時候需要將雜質全部剔除,很浪費能量。”
“哦。”
陳凡有些失望,還以為找到賺錢的途徑了呢,現在看來還是需要老老實實的下副本。
遠處傳來一陣鬣狗的咯咯聲。
跟之前的怪笑聲不一樣,這個音調更像是求援。
應該是兩個鬣狗一起行動,這著一片正在捕食,一個鬣狗負責引誘,另一個在遠處偷襲。
沒想到這個鬣狗還挺聰明。
不停呼叫的鬣狗一直等不到同伴的回應,咯咯聲愈發的暴躁起來。
咯咯聲逐漸急促了起來,彷彿是在催促隊友趕快過來。
三個詭異謹慎的在旁邊圍繞著。
鬣狗喊了一會,聲音出現了一些慌亂,它發現自己的隊友不知道死哪去了。
這麼長時間還不出現。
周圍的詭異已經耐不住性子,開始試探性的進攻了。
其中在鬣狗屁股後面的詭異突然出手。
用力撕扯了一下鬣狗的尾巴,鬣狗吃痛回頭咬去,左側的詭異看準時機,趁鬣狗扭頭的時候,用手指抓了一下它的脖子。
幾次試探下來,鬣狗身上已經出現了多道抓痕。
不過鬣狗也不是沒有收穫,將其中一個詭異的胳膊打斷了。
突然嚴鐵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莊主,這個血口已經開啟了,可以在回圍樓的路上邊走邊放。”
嚴鐵將整理好的屍體放在陳凡面前開口說道。
“好的。”陳凡敷衍的回道。
再次看去的時候,鬣狗不知道為什麼已經蹲坐在了地下,三個包圍的詭異也從旁邊散去。
正當陳凡疑惑的時候。
滋啦——
一聲刺耳的噪音襲擊了過來,如同指甲劃過黑板,直入骨髓。
耳膜就像是被針紮了一樣。
緩過神來,再次看去,鏡面上的詭異和鬣狗再次消失不見。
鏡面上彈出了一條提示,外界干擾太大,接收不到訊號。
陳凡突然感覺這個眼鏡挺垃圾的,動不動就被噪音干擾。
不過鬣狗吼這麼大聲,肯定是幹起來了。
急忙對著兩個玩家說道。
“跟緊我,前面打起來了,我們湊近埋伏一手。”
三人緩步走去。
跟在隊伍後面的嚴鐵忽的感覺自己背後被拍了一下。
扭頭看去,身後什麼都沒有,只是一片紅霧。
“錯覺嗎?”
再次回過頭來,陳凡和那瑤已經走遠了。
急忙拎著光劍追了上去。
嚴鐵跟著隊伍走了一陣有些不對勁,拉著那瑤問道:“你有沒有感覺莊主很奇怪,每一步都一樣大?”
“有嗎?”
那瑤回頭看著嚴鐵,嘴角掛著一絲溫和的微笑,溫和的問道。
“額,可能是我太害怕了。”
嚴鐵撓了撓頭,以為是自己嚇自己,繼續跟著兩人向前走去。
視線卻是一直盯著那瑤的步伐,確定了那瑤也跟莊主一樣,就像是機器一樣,每一步一樣大,而且這個腳面同時落地。
一股涼氣順著脊柱衝上了腦殼。
這兩個不對勁。
突然。
莊主和那瑤同時停了下來,關切的向嚴鐵問道。
“你怎麼站在那裡不動了?”
“我們馬上就到了。”
那瑤的表情自始至終都沒有發生任任何變化,還是掛著一絲溫和的微笑,彷彿她在趕路的時候臉上依舊帶著微笑。
嚴鐵看著只感覺到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