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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朝會問責

“都說月清亦心狠手辣,但公子並未為難我們,不會弄錯了吧!”

“青衣、軟劍,除了月公子還能有誰!江湖傳聞大多不可信!”

莫清羽聽著他們這“馬後炮”甚覺好笑:“還殺手呢,都不好好做背調!也就孤今天心情好,要不你們幾個都得餵了我的‘意柔’。”

“月公子仁慈,我們兄弟十人記下了!”為首的那人從懷裡掏出了一枚木頭鷓鴣哨,“以後有用得著兄弟的地方,吹響這個哨子,我夔山的暗樁便會及時通知我們!”

“啊……其實……不……”莫清羽並不想跟他們有太多的瓜葛,奈何對方誠心非要將哨子塞給他,心想,罷了,江湖險惡,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強,便收下了他們的“好意”。

“你們雖不是出身江湖五絕,但武功都不錯,何必幹這些有損陰德的事。畢竟誰的命都挺貴的,說拿走就拿走,當人命如草芥嗎?日後還是行正路,也會有一番作為。”

“公子好意,我等會考慮!就此別過,後會有期!”那十人執了江湖禮,便紛紛散去了。

“哎!誰想要我的命啊!喂……說完再走啊!”莫清羽剛要問,這幾個人早已沒了蹤影,只好深深嘆口氣,對著隱在巷子裡的黑影,沒好氣兒地喊了一句:“熱鬧看夠了不!”隨後,從巷子裡面閃出一個人,走近一看,原來是東方慕言。

“賞金寮的規矩,有生意時發出告示,殺手自願接單,拿錢辦事,從不問僱主資訊,即便與您交好,怕也是問不出來。”東方執事微微一笑,拱手執禮道,“不過……有生之年得見王君風采,是臣之榮幸,怎好打擾。”

莫清羽翻了個白眼:“哼……沒讓你看見孤手起劍落、血湧長街,是不是很遺憾。”

東方執事笑笑道:“坊間傳聞凰爵王君殺人不眨眼,睚眥必報,依臣看,那都是謠言。竟能讓殺人從不留頭的夔山十惡佩服,可見王君心懷慈悲,實乃堯夏之福。”

莫清羽知道他在開玩笑,但自己著實笑不出來:“在這個世界,人分貴賤,即便是命,也能用銀錢衡量。只要價錢合適,人命又與牛羊有何區別。何為眾生平等,哪怕是你東方慕言,也不會懂。”

“王君教訓的是……”東方慕言見月清亦眉間凝重,似乎對隨意殺人這種事很是反感,也就不再玩笑了。

“你剛才說……殺手自願拿錢辦事……我是不是可以理解……誰都可以……接單?”莫清羽忽然琢磨過來,一臉疑惑地看著東方慕言。

東方慕言微愣,片刻後,回答道:“啊……對……直到有人完成任務,去領賞銀……”

“那還杵在這兒幹嘛,趕緊走啊!”莫清羽趕緊拍了拍東方慕言的胳膊,轉身就跑。

東方慕言邊追邊喊道:“您怕什麼?您可是排名第二的高手!”

莫清羽:“‘雙拳難敵四手’聽過沒!”

……

接下來的幾天,鳳子淵給了月清亦最頂級的護衛配置,可還是擋不住層出不覺的殺手追殺。若不是夔山十惡墊了話,只怕會有更多的殺手騷擾他。

“都給吾好好看看!”

朝堂之上,鳳子淵將一沓子懸賞月清亦人頭的公告扔在了大殿上,此刻在他眼中閃爍著一股無法遏止的怒火,牙齒咬得格格作響,周身王者威壓盡顯,壓迫的殿中群臣俯首,大氣兒都不敢喘一下。

“兩千金葉子!父君的命就值兩千金葉子啊!”鳳子淵指著這些公告,憤怒地喊道,“歐陽旭,你給吾解釋一下!你的衛戍署是幹什麼吃的!王都溜進大批殺手,成天騷擾父君,當堯夏皇族都是擺設嗎!”

司兵鑑主官歐陽旭一聽,立刻出列跪下,大呼“臣無能!”

“吾告訴你們,父君委託解憂閣調查先帝中毒的案子,是吾的授意。一天查不清楚,誰也別急著要狄不疑的命!如果有人從中作梗,吾定不輕饒!而你們,拿著俸祿不幹事,那就都別幹了!”

鳳子淵瘦弱的身軀被這股怒火激的面紅脖子粗的,似乎稍不留神就要暈過去一樣,惹得群臣紛紛下跪,急呼“帝君息怒!”

“帝君……江湖勢力調查先帝中毒一案,本就不成體統。凰爵王君身份特殊,引來殺手在所難免。雖然王君武藝高強,對方得不了手,但仍有失皇家威嚴。臣以為,此事還需交由朝堂調查,有天子之威坐鎮,江湖草莽便不足為據。”說話的還是王鶴坤,他舉著青玉笏板,正跪而道。

“朝堂調查?”鳳子淵冷笑一聲道,“王主官調查的結果便是,以狄府管家狄連的供詞為準,草草收案。父君這些時日卻查到了更多的線索,所以才招致殺身之禍。父君英武,對付殺手遊刃有餘,只是……父君皇族身份尚且被追殺,王主官憑什麼認為,朝堂重新調查後,參與調查的主官僅憑吾的‘庇佑’就能免遭江湖追殺?”

王鶴坤被他這麼一問,瞬間啞口,想了片刻後,便說道:“臣只是認為,王君千金之軀,又有輔助帝君之責,這些調查的粗活還是交給朝堂比較合適,即便被追殺,也是臣應該受的。”

“行,那就依王主官所言。”鳳子淵忽然笑了一下,王鶴坤立刻感恩戴德,俯首聽宣。

“司刑鑑主官柏元熙,負責主審先帝中毒一案;御樞主官尉遲顯,從旁協助;父君作為王君,已經參與到此案了,便附監審之責。一應所需儘可與孤提!”鳳子淵說著,柏元熙和尉遲顯便出列接旨。

王鶴坤一聽沒有自己,一時間睜大了眼睛看向鳳子淵。

“王主官身為中樞主官,功在社稷,此等命懸一線的事兒自然不能勞您出面。”鳳子淵輕描淡寫地說道,惹得王鶴坤臉色一會紅一會白,看著一本正經的柏元熙和尉遲顯,忽然有一種“為他人做嫁衣”的錯覺。

“帝君……臣……”

“無事就散了吧……”鳳子淵沒有再給他說話的機會,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