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玉北宗,主殿。
一名長老正與宗主李禍開著秘密會議。
“宗主,期限快到了,我們要不要提前準備一下?”
李禍神情一凝,雙手拍桌,大聲吼道,“你什麼意思?你覺得我會打不過那個小鬼是嗎?”
那名長老嚇得一哆嗦,手裡的茶杯直接掉到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啊,宗主。”
“那你是什麼意思?”李禍眼神一冷,好似他接下來的話要是不中聽的話,就活不過今天。
那名長老附耳過去,小聲嘀咕了幾句。
李禍頓時仰面朝天,哈哈大笑,笑聲肆意狂妄,漸漸低沉了下去,“不錯,就這麼辦!”
顧言惜,我兒的命,就用你整個玉靈宗來償還吧。
天山,玉靈宗,早課學堂。
授課長老,是一名中年女子,教的也是醫療,再加上她長得不漂亮,語速又太快,根本沒有一名男弟子願意抬頭。
女弟子也大差不差,因為女人比男人更喜歡看美女。
課堂上甚至還有人藉著講課聲音睡起了大覺。
不過,有一人除外,那就是公孫雅。她為了可以追上顧言惜,所以聽得格外認真。
這讓一旁的燕香柳無比眼熱。
因顧言惜的差別對待,讓她心裡極度不平衡。
你在裝什麼啊?明明以前你也不會聽課的,你就是用這副模樣去迷惑少主的嘛,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會裝?
下了早課,公孫雅發現燕香柳已經半天沒有跟她講話了,平時不會這樣的。
難道是因為上次生我氣嘛,哎,我去道個歉吧,我確實光顧著與少主聊天,忽視了她。
公孫雅一下早課,就拉起了燕香柳的手,搖來搖去地撒嬌賣萌,“香香,上次,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我氣了好嘛。”
這是她在玉靈宗裡唯一的朋友,所以公孫雅格外珍惜這段關係,可在燕香柳眼中,卻成了另一種景象。
她一把甩開了公孫雅的手,臉色陡然一冷,“你是想告訴我,少主眼裡只有你對嗎?公孫雅,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心機這麼重。”
公孫雅神色微微恍惚,一臉懵的說道。
“香香,你在說什麼啊?少主他不喜歡我的。”
燕香柳牙齒咬的吱吱響,“還在裝是吧?我就沒見少主對哪個女弟子如此上心過。
而且你還是靠少主走後門才進來的,一定是把少主在床上伺候舒服了吧,沒準你倆早就有一腿!噁心!”
啪的一聲,公孫雅直接一巴掌扇在了燕香柳臉上。
手上傳來的微痛感遠不及心中,好朋友詆譭自己所帶來的傷痛。
燕香柳捂住臉,不可置信地說道,“公孫雅,你敢打我?”
公孫雅不再是那副呆傻的純真模樣,因為燕香柳觸碰到了她的底線。
此時的她眼神犀利,面如寒冰,說的每一個字都是那樣決然。
“燕香柳,你可以隨便侮辱我,我一丁點都不在乎,可你要是亂說少主的壞話,我一定會與你拼命!”
燕香柳被這樣的公孫雅嚇到了,她一直以為公孫雅是那種很好欺負,受委屈只會躲起來偷偷哭的性格,沒想到,她還有如此強硬的一面。
“怎麼?被我說中,心虛了?”
公孫雅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心裡難受極了。
無比失望地嘆了口氣,把一個荷包放到了地上,轉身離去,“燕香柳,我們友盡於此,再見。”
望著公孫雅離去的背影,燕香柳撿起了那個荷包,看見上面繡的複雜圖案,還有那一行娟秀小字時。
她心臟狠狠地抽痛起來。
因為今天是她的生日……如果一個朋友記得你的生日,還會提前準備手工禮物,那她一定是真心待你的,而且非常重視你的。
其實燕香柳也沒有朋友,公孫雅是她唯一的朋友。
別人都叫她謊話精只有公孫雅願意相信她,自然而然就成了好朋友。
可現在,唯一的朋友也沒有了。
燕香柳手中握著公孫雅送她的荷包,喃喃自語,“我……我都做了什麼啊。”
這時,她才幡然醒悟,猛得追出門外。
為了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失去了唯一的朋友,我都做了什麼啊?小雅,我錯了啊。
可是屋外,早已不見公孫雅的身影。
從小孤苦伶仃無依無靠的她,早已學會了堅強,失去燕香柳對公孫雅來說,不算什麼,唯一讓她感到難過的是,顧言惜對她的態度,越來越疏遠了。
她想顧言惜了,但並不想去打擾他。
於是獨自去了玉靈宗後門,回想起剛來玉靈宗時,顧言惜就是在這個門帶她進來的,還為了護著她,捱了蘇曼一巴掌。
想到這裡公孫雅心中一甜,剛才的苦澀也消減了大半。
“公子,我能遇到你,是此生最大的幸運。”
就在公孫雅回頭時,她發現有個小女孩在她身上嗅來嗅去。
顧及到對方還是個孩子,所以公孫雅並沒有生氣,“你是誰?”
就是這個味道!你就是哥哥帶回來的女人!終於被我找到了。
顧沫歡快地揮舞著小手,甜甜說道,“姐姐你好,我叫顧沫。”
顧沫,這名字聽著有些耳熟,對了,公子的妹妹好像叫這個名字來著,難道她就是?
公孫雅蹲下身子,摸了摸小姑娘的頭,溫柔說道,“小妹妹,你哥哥叫什麼啊,你家又住哪裡呢?”
“姐姐,我哥哥叫顧言惜,你帶我去找他好不好,我找不到哥哥了”,顧沫在公孫雅耳邊小聲說著,還撒嬌地搖著手。
她果然就是少主的妹妹啊,可我……要幫忙嘛,少主現在應該不想見我吧。
“姐姐,幫幫我嘛”,顧沫還在央求著公孫雅。
而另一邊,顧言惜終於緩緩甦醒,他好久都沒有如此舒服的睡過一覺了。
剛睜眼,就瞧見了蘇曼正懶散地趴在他胸前,柔情地望著他。
她的眼底像是浸了蜜糖似的,都能拉絲了,“大懶豬,終於捨得醒啦。”
睜眼就能見到自己喜歡的人,這種感覺很奇妙,不可言說。
顧言惜高興的抑制不住心跳,“小姨娘,我想要。”
蘇曼無比寵溺地說道,“想要什麼?自己來拿。”
顧言惜滿面春風,輕柔地將蘇曼攬入懷裡,“我要,親親。”
蘇曼臉頰一熱,白了顧言惜一眼,“不行,大早上的,不嫌害臊。”
顧言惜可從來不知臉皮為何物,他抱著蘇曼說起了軟話,“沒事的,不會有人來的,娘子,來嘛,好娘子,讓為夫親親嘛。”
他知道蘇曼耳根子軟,一定會答應的,果不其然,蘇曼實在受不了男人的央求,也就紅著臉,半推半就的答應了,“只能……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