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雅眼眶一熱,渾身暖烘烘的,彷彿有一股暖流湧遍全身,一時竟不知說什麼好,她搖了搖腦袋,這才突然想起,要陪燕香柳表白來著。
可回頭一看,哪裡還有燕香柳的影子,她十分懊惱,明明是好朋友,卻連她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顧言惜叫住了失神的公孫雅,“剛剛那名女弟子是你朋友嗎,不過她已經走了。”
“少主,你知道她是誰嗎?記得她的名字嗎?”
顧言惜疑惑的搖了搖頭,“我怎麼會知道啊,她不是你的朋友嘛。”
公孫雅眼底閃過一絲無助,還有些感同身受。
原來香香說得都是真的,公子果然連她叫什麼都不知道,不行,我要幫她一把,至少要讓少主知道她的存在。
“她叫燕香柳,我希望少主能記住她的名字。”
顧言惜在心中反覆默唸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但記不起來,他無比凝重的說道。
“小雅,這件小事先放一放吧,我有件事情要與你說。”
反正早晚要面對的,不如今日一併說了吧。
見顧言惜突然間變得嚴肅起來,公孫雅心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難道公子又不要了我嗎?是我哪裡做的不好嗎。
她的身體好似抽光了所有力氣,低著頭,顫抖著說道,“公子你說,小雅會聽話的。”
看見公孫雅這副模樣,顧言惜心中也不是滋味,可長痛不如短痛,答應了要娶蘇曼,他便不會再與別的女人曖昧不清。
他嘆了口氣,最終還是說了出來,“小雅,我要成親了,新娘……不是你。”
哪知公孫雅聽到這句話後,反而鬆了一口氣,她強忍淚水,吸了吸鼻子,努力揚起一抹甜甜的笑。
這笑容是那樣的單純,那樣的專一,那樣的懂事,那樣的惹人心疼,那樣的不爭不搶。
“公子,小雅可以做小妾的。”
“小雅,我說過我不會納”,顧言惜,妾 字沒說出來。
公孫雅就搶先一步,用盡了所有力氣,撲進了顧言惜的懷中,“公子,小雅不要名分,什麼都不要了。
不要丟了我好嗎,小雅可以做一個很聽話的情人,只求可以留在公子身邊。”
顧言惜沒有抱住身上哭泣的女人,伸手把她往外推了推,可公孫雅抱得很緊,他推不動,“小雅,你何苦要這樣,天下好男人多得是。”
公孫雅神情激動,直接吼了出來,“可我只想要你!”,意識到自己失態後,她連忙道歉,“對不起,公子,我不是要故意吼你的,我太害怕你不要我了。”
小雅,如果我前世帶走的人是你,如果那日你答應了我的求親,該有多好。
我一定會排除萬難,娶你回家,可惜世間沒有如果啊。
顧言惜強硬地將公孫雅推開了,忍著心痛痛,無情地說道,“你以為你配的上我嗎?你只不過是個青樓戲子而已!
我對你好,無非是為了你的體質。
你還不知道吧?你的體質很適合雙修,對我有很大幫助啊。
你如果不走,就做我的爐鼎,被我榨乾而死!”
公孫雅剛被推開,下一秒就又撲進了顧言惜懷中,無比動情地說道,“太好了。我對公子還有用,小雅甘願做爐鼎!”
“你!你真想氣死我是嗎?”,顧言惜真的有些氣急了。
他到今天才發現公孫雅這麼不自愛,還是一個骨灰級戀愛腦,如果這點被有心人利用,她的下場會非常慘的。
顧言惜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公孫雅把頭靠在了顧言惜的胸口,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我知道你在撒謊,公子比我見過的所有人都要善良。
小雅能在青樓這麼多年,還能保全自身,能是傻子嗎。
公子看我的眼神從來都是清澈無比,沒有一絲慾望。
公子若是真想要小雅的身子,我高興還來不及呢?為何要走。”
被戳穿心思,顧言惜有些手足無措。
我還真的有些小看這妮子,也是,正如她所說,能在青樓數十年,還能保全自身,不會是一個傻子的。
不然早就被男人把身子騙去了,畢竟那裡的男人說話一個比一個好聽,可穿上褲子,一個比一個無情。
“我……我很會騙人的,我這麼做只是為了引你上鉤而已,你趕緊鬆手。”
顧言惜越是往外推,公孫雅抱得也就越緊,她什麼都不在乎了,只想擁抱住眼前男人,感受他身上的溫暖。
最後踮起腳尖,雙手攀上了男人的脖子,滿眼柔情地望著他,聲音更是輕柔地像根羽毛。
“公子,我已經上鉤了,你要如何對我呢。”
“小雅你,你學壞了”,顧言惜別過頭,不去與公孫雅對視。
因為她的撩人技術,比蘇曼更加要命,顧言惜一直以為,公孫雅是一個很容易害羞的女人,可殊不知那只是在他面前才會這樣。
公孫雅向來都是對人下菜,在青樓這麼多年,為了保全自身,她早已練就了高超的變臉技術。
但她對顧言惜卻都是真情實感,沒有一絲虛假。
都說戲子無情,但公孫雅的心,自從遇到顧言惜後,就被他填滿了,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見顧言惜一直不肯與她對視,公孫雅就使出了她在青樓與其他姐姐學來的殺手鐧,這一招她還從未對男人用過。
她踮起腳尖,咬上男人的耳垂,靈巧的丁香小舌,輕柔地舔舐了兩下。
顧言惜當即就轉過了頭,一臉羞憤地捂住了耳朵,他的耳朵很敏感,這個秘密只有自己知道,“小雅你!你不可以這樣,放開我。”
明明使用靈力震開公孫雅很容易,可顧言惜卻不忍傷她。
公孫雅痴笑一聲。
這招還真的有用呢,公子終於肯看著我了,姐姐們說得果然沒錯,女人的身體就是最強的武器。
“我不,公子,哪有你這樣釣魚的,把我釣上來還不吃幹抹淨。
還要讓我走,可我的心都在你身上,離開你,我會死的。”
顧言惜苦澀一笑,十分無奈地說道,“小雅,你若是跟了我,會很苦的,我……什麼都給不了你,連最基本的名分都沒有。”
“公子,小雅什麼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