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的一聲巨響。
用來當燒烤底座的石塊,直接被燒炸了,連地面都被炸出了一米深的坑。
可見火焰溫度有多高,而小雞還是毫髮無傷,不僅如此,它還打了個飽嗝,親密地往顧言惜身上蹭了蹭。
“什麼情況?難道是我看走眼了?”,顧言惜將小雞拿起,檢視了一下血脈神通,他大驚失色,身子都開始發顫,“太……太陽之力!你是三足金烏!哈哈哈。”
太陽之力:絕對火焰免疫,任何火焰攻擊都可被吸收,化為自身實力,也可吸收自身釋放的火焰來恢復自身,生生不息,源源不絕。
用火燒金烏那無疑是想用水淹死魚,那可是上古最強神獸之一的三足金烏啊,它的火焰可焚燒萬物!
顧言惜的態度直接360度大轉彎,直接把小雞捧進了手心裡,“別誤會,我剛剛不是要吃你,是想餵你吃飯啊,哈哈。
你以後就叫小金好了!做好隨本少主大殺四方的準備了嗎?”
“嘰嘰嘰。”,小金撲騰了兩下翅膀,很是興奮的樣子,顧言惜將它揣進了衣兜裡,很是得意。
有太陽之力加身,我還會怕一個李禍?他是火土雙靈根,無非修為比我高而已,無論怎麼看,優勢都在我!玉北宗,本少主勢在必得!
離死鬥還有二十多天,我要先把修為提升一下,今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啊,算了,不都已經習慣了嘛。
顧言惜回到了他的大宅子,開始了修煉。
五行靈根修煉速度是極其慢的,首先要確保體內五種元素的均衡,耗費資源也是巨大的,不過這些對身為少主的顧言惜來說,都不是事。
他熟練的從儲物袋裡拿出了幾麻袋的靈石,金靈石,木靈石,水靈石,火靈石,土靈石,應有盡有。
隨後,盤腿坐在寒玉床上,開始吸收其中元素靈力進行調和,最後化為自身修為,週而復始,迴圈往復。
顧言惜的修為在一點一滴地增強著。
不知過了多久。
“嘶,好疼”,頭頂傳來火焰灼燒的痛楚,顧言惜結束了修煉,他睜眼一瞧。
原來是小金餓了,在向他要吃得。
“嘰嘰嘰”,小金跳到了窗戶邊,用頭頂開了窗子,刺眼的陽光瞬間如利劍一般,直射進來。
“這麼快就餓了嗎?不是才餵過嗎?”,顧言惜活動了一下筋骨,感覺神清氣爽,探頭望向窗外,不由感嘆,“天亮了嗎?這一天天過得可真快啊。”
今天週一,趕集日,“走,本少主帶你去溜溜,想吃什麼,管夠”,顧言惜眨了眨眼,嘴角含笑,伸出了手。
小金跳上了手,一人一雞走出門去,正要前往天山集市,可還沒走多遠,就被一人攔了下來。
顧言惜看了看身前的大師姐,疑惑不解道,“冰冰?你怎麼在這裡啊?找我有事嗎?”
李若冰她有著一張白嫩的臉蛋,眉下是猶似一泓清水的杏眼,瀑布般的烏髮,細細看去這人便是膚如凝脂,不過人如其名,總是冷冰冰的。
“少主,今天是入門大會,您是不是忘了?”
玉靈宗入門大會每年七月舉辦一次,十分嚴格,與走後門進來的公孫雅不同。
有資格參加入門大會的人必須要有推薦信,首先要確保人品,沒有擔保人,天賦在高也不會收。
顧言惜腦袋嗡嗡作響,嘴巴抽了一下,“這麼快就到七月了嗎?”
我重生那天正好是百花宴,所以是六月六,現在已經七月了嗎,我已經重生一個月了啊,但滅門那天,還恍如昨日啊!
李若面無表情地遞給了顧言惜一張名單,公事公辦得說道,“少主,宗主把今年的入門大會交給你主持了,所以你懂得。”
玉靈宗門檻很高,有資格參加的人,不足一百餘人,他們都是來自天山地界各地的翹楚,經過挑選,最後只收十位,作為外門弟子。
不求桃李滿天下,只求一人至巔峰。這是玉靈宗收徒的宗旨。
不過也會收一些資質差的,作為雜役弟子,他們不修煉,平時幹些雜務,看看大門,打掃打掃衛生。
這類弟子沒有編制,出門不能以玉靈宗自居,不過年滿五十歲就會下山,宗門會送一顆長壽丹,每月會送一塊靈石。
顧言惜接過單子,他在尋找一個名字,忽然眼前一亮,露出一抹清爽的笑容,“冰冰,我們走吧。”
李若冰眼皮跳了一下,有些詫異,這次顧言惜竟然沒有抱怨,放在以前他早就叫苦連天了,“少主,你變得成熟穩重了。”
“人總是會變得嘛,不過你倒是一直都是一張冰塊臉”,顧言惜漫不經心地走在前面,小金被他揣進了兜裡,大口炫著靈果。
李若冰下意識摸了摸臉,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眉心,“少主,我天生如此。”
二人邊走邊聊,李若冰話少,人又冷,輩分又高,清冷大師姐實至名歸,所以她除了顧言惜外沒有一個朋友。
非要論的話,就連顧言惜也得管她喊一聲姐姐,整個玉靈宗也就他能和李若冰聊上幾句。
玉靈宗,天仙台。
這裡位於玉靈宗大門正前方,臺上有一顆巨大透明的圓形珠子,有三人高,那是測靈根用的。
這也是第一關,沒有靈根自然會被淘汰。
烈日炎炎,驕陽似火。
臺上已經整整齊齊站了幾十人,男人居多,女人只有不到十個,他們摩拳擦掌,早就迫不及待了。
李若冰瞧了瞧時間,提醒道,“少主時間到了,我們不上去嗎?”
“再等等”,顧言惜找了個樹蔭,拿出了寒玉床,舒服地躺了上去,“冰冰,倆個時辰後叫醒我。”
李若冰沒有問為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顧言惜望了望站在太陽底下的李若冰,嘆了口氣,相處了這麼久,始終熟絡不起來啊。
“傻愣著幹嘛呢?坐啊,這太陽這麼毒,把冰冰曬化了怎麼辦”,拍了拍寒玉床的一角,“不用管他們,如果這點苦都吃不了,那還修什麼仙啊。”
“不了少主,我不熱”,李若冰搖了搖頭。
顧言惜哭喪著臉,眉頭一簇,“哎呀,冰冰姐,你在太陽底下曬著,我哪能睡得安心啊,你就當為我著想好不好?我已經好多天沒有睡過覺了。”
李若冰的表情似乎有些鬆動,她當然不信顧言惜已經好幾天沒有睡過覺,讓她鬆動的是那句冰冰姐。
“冰冰姐,冰冰姐,冰冰姐”,顧言惜嬉皮笑臉的連喊三聲,他知道李若冰受不了這個,一定會答應。
果不其然,她背對著顧言惜,筆直地坐到了寒玉床上,雙腿併攏,雙手規規矩矩握在腹前。
一點也不像休息的樣子,倒像在選秀。
顧言惜雖然早就習慣了她的正經,不過還是好奇的問道,“冰冰,你怎麼做什麼事都這麼一絲不苟啊,適當放鬆一下也可以的。”
“少主,我習慣了。”
一句習慣了,包含著多少眼淚與心酸只有自己知道,顧言惜沒有強迫她,只是平靜溫和的說道。
“冰冰,你若是哪天覺得累了,隨時都可以來依靠我。”
李若冰輕輕應了一聲,他就開始閉眼小憩了,因為修煉是十分耗費心力的。
七月太陽移動速度很快,光線透過樹蔭照到了顧言惜的臉上,讓他眉頭緊鎖。
李若冰察覺到了這一點,輕輕挪動身子,為他擋住陽光,熟男人緊鎖的眉頭也舒展開來。
李若冰就這樣靜靜盯著他的睡顏,微啟的薄唇掛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然而美好時光總是短暫的。
“去他媽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