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貴全身突然開始詭異抽搐,口中吐起了白沫,渾身都冒著白色蒸汽,眼神空洞的嚇人。
“小德子,你怎麼了?小德子?我是少主啊!”
顧言惜也不打算裝了,急忙上前為德貴檢視身體。
可他剛觸碰到的德貴面板的一瞬間,就收回了手,望著被燙紅的左手,心中十分擔憂。
此刻德貴身體內溫度高的嚇人,就像一個燃燒的小火爐。
“不行,這樣下去不行,就算不死,也會燒成一個傻子的!必須先給他降溫才行。”
顧言惜從儲物袋裡拿出一枚靈氣丹服下,瞬間他的靈氣就充沛了。
他用力一跺腳,口中大呼,“地坤,黏土塑型!”
大地發生劇烈顫抖,緩緩從地面上冒出一個黏土製作的浴盆。
顧言惜裹著被褥將滾燙的德貴抱進了浴盆裡後。
他又在手中倒了一滴水,催動靈力,發動了,“水坎,冰晶玉露!”
空中瞬間就凝結出了一塊巨型冰塊。
“歸塵,出竅!”
一把通體黑色的靈劍出現在了半空,那是顧言惜的佩劍。
顧言惜揮舞著手指在空中比劃著,“十字斬!”
他使用御劍之術,催動歸塵將巨大冰塊切成了無數小塊。
一塊塊全都掉到了浴盆裡,德貴泡上了冰浴,體溫成功降了下來。
等這一切做完之後,顧言惜累的癱倒在地上喘著粗氣。
這小子怎麼回事?這是什麼毛病,有點像燒傷效果,但又不是,他身上沒有靈力反應。
真是奇怪,等他醒了一定要好好盤問一番,不想了,先休息一下。
因為五行靈根發動招式,是極其耗費靈力的。
就比如排放一池的水,單靈根是一個水龍頭,雙靈根是倆個,五行靈根則是五個。
顧言惜現在的修為是人皇三段,只有三池靈力,但要供應五個水龍頭,自然消耗極大。
所以五行靈根每發動一次招式,耗費的靈力,是單靈根的五倍之多。
這就是靈根越純越強的根本原因。
顧言惜只是休息了片刻功夫,就從儲物袋裡拿了一顆靈氣丹服用,他的氣色緩和了許多。
顧言惜起身瞟了一眼浴盆裡,已經化的差不多的冰塊。
他本就腫脹臉更加難看了,“你小子真是把本少主害慘啦!”
可沒辦法,德貴快要不行了,其實有一個非常容易的辦法可以救他,但顧言惜因為某些原因,並不想那麼做。
顧言惜沉著臉,斟酌了一番,選擇了一種最累的辦法。
他脫口而出,“你個臭小子,乾脆把你一起凍起來得了!生死就看你的造化了!”
顧言惜雙手上下飛舞著,聚集著屋內的水元素,“水坎,冰晶結界!”
德貴在浴盆內被凍成了一塊冰雕。
顧言惜並沒有嘴上說得不負責任。
他忍著睏意,在這裡守了一夜,一旦德貴生命垂危,他就會隨時準備破冰營救。
次日,太陽老闆開始了它的巡查,它把自己的光調到了最大,好似在說,不準睡了,都給老子起來打卡上班!
顧言惜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左臉腫的更大了,百無聊賴之際。
他正無精打采的數著靈石。
“第十萬八七百八八十塊,第十萬八千八百八十一塊……”
作為玉靈宗的少主,顧言惜手中的天材地寶與靈石,可以用恐怖來形容。
原因是,玉靈宗已經連續十幾年都是四玉對比中的第一名。
而蘇曼從小天賦異稟,並不需要太多修行資源,這剩下的自然都進了顧言惜的兜裡。
地煞二階的修為,是有些人一生無論再怎麼拼命都無法達到的境界。
就比如顧言惜的父親,他作為一宗之主從未懈怠過修煉,可他都已經幾百歲了,修為也只是人皇六段。
不僅如此,蘇曼還會隔三差五會送顧言惜一些功法靈寶之類的。
所以顧言惜有這樣一個小姨娘,除了容易被揍之外,他還是很享福的。
顧言惜還在數著靈石,數到他都忘了數到多少塊靈石時,德貴終於甦醒了。
他舒服地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那表情無比的神清氣爽。
注意到自己身處在冰水中,德貴打了個冷顫。
倒不是他怕冷,而是他看到了左臉腫脹,黑黑的眼圈裡滿是怨毒的顧言惜,“呦,醒啦?昨晚睡的可還舒服?”
聽到熟悉聲音,再加上是白天,德貴並沒有像昨晚那樣害怕,不過他還是不敢確定,所以試探性問道:“少主?”
這一聲少主叫的,徹底惹毛了顧言惜,新仇加上舊恨,他瞬間炸了!
顧言惜用殺人般的眼神瞪著德貴,咬牙切齒道:“別叫我少主!你是我少主!我以後就是您的小言子!”
德貴嚇得連忙從浴盆裡爬了出來,“少……少主您這是怎麼了?”
顧言惜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一下子就將昨晚的事情拋在了腦後。
顧言惜命令道:“你還說我怎麼了?站直,屁股撅好!”我這樣還不是拜你所賜?
德貴連忙捂住了屁股,開始胡思亂想。
難道少主一直沒有道侶,是真的喜歡我嗎?不行,就算喜歡,我也不想當0啊。
顧言惜,抄起閃電棍,對著他肥嘟嘟的屁股就是一下重擊。
啪的一聲,皮肉被鞭打的響聲!還有德貴悽慘的哀嚎聲響徹了屋子。
“少主……不要!”
這一棍子打完之後,顧言惜心中舒爽了大半,“小德子,我勸你不要亂動。
如果你想拿你的小牙籤,來碰一碰我的閃電棍的話!”
德貴的一陣陣哀嚎從屋內傳來。
顧言惜打的越來越快。
德貴也叫得越來越慘,“啊,好疼,少主,我屁股都快開花啦。”
“還敢不敢賣我了?”
德貴疼的實在忍不住,“不……不敢了。”
顧言惜忘了一件事,昨夜他靈力耗光,所以土之牢籠自動解除了。
所以在外人的視角,就是這個樣子的。
屋子外有兩名偷聽的男弟子,嚥了咽口水。
高個子結巴道:“少……少主一直不找道侶的原因,難道是真的喜好男色?”
矮個子嘆氣道:“哎,看來是這樣了,你沒聽到少主說他的那個閃電棍要和德貴的小牙籤碰一碰嘛。”
屋內的顧言惜打累了,發洩出來後,他身心愉悅,頓時就睏意來襲了。
顧言惜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張精緻無比的寒玉床。
順勢就躺了上去,勞累了一天一夜,他需要好好睡一覺來恢復精力。
寒玉床不但有療傷效果還可以加速修煉,是一件稀世珍寶。
它是顧言惜十八歲時,蘇曼送他的生辰禮物。
不知是以前蘇曼睡過,還是怎樣,每次顧言惜躺到床上,都能聞到一股淡淡的女子幽香。
所以顧言惜寧願用累人的辦法,也不想給德貴睡這張床。
“小德子,你去女弟子住處,左數第二間屋子裡找一位叫公孫雅的姑娘,你帶她去上早課。”
德貴揉著開花的屁股,哭喪著臉,“少主,我這個樣子怎麼去啊。”
顧言惜又給了德貴一個冰冷的眼神,後者立馬提上褲子就跑出了屋外。
在屋外一高一矮倆人怪異的目光中,德貴一瘸一拐地離開了,他還不忘回頭皮一下,“看什麼看,你們也想嚐嚐少主的閃電棍啊?”
倆人嚇得連忙捂著屁股跑開了……
屋內進入夢鄉的顧言惜,他的左臉在寒玉床的治癒下已經恢復了。
因為睡得太熟,絲毫沒有發現屋內多出了一名……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