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富戶地主大怒,指著看臺眾人大罵,“敢說我是畜生!奶奶的,給老子滾出來!”
看臺上眾人都低著頭,不敢與他對視,生怕被遷怒。
“說話聲音這麼難聽,難道是上廁所沒有擦嘴嗎?”
這一行為引得眾人偷笑。
暴發戶地主,氣的直冒煙,直接扯掉了上衣,露出了一身橫肉還有濃郁的胸毛。
他掄起一把椅子,狠狠砸在了地上,拿起一根粗壯的椅子腿,兇惡的耀武揚威道:“不準笑!有本事給我滾出來說話!老子高低也廢了你!”
這下再沒人敢笑了,一個個恨不得把頭埋進地底下去,可有一人除外。
“往上看!小爺我在這裡呢。”
顧言惜居高臨下,他負手而立,神態自若,一身書卷氣裡,也掩蓋不住臉上,那傲然冷峻之色。
白衣瀟灑,舉世無雙,舉手投足間無不彰顯高貴。
臺下的舞女與戲子們包括看臺上的男人,都看呆了。
只因他們從未見過如此有仙氣的人,好似神仙下凡,就該是他這個樣子。
舞臺上給白初薇伴舞的火辣女子名為公孫雅。
公孫雅望著顧言惜燃起了希望,“哇,薇薇,那是神仙嗎?你說,他要是來救我們的就好了。”
白初薇眸子深邃了幾分,不知在想些什麼,“也許,他就是來救我們的呢?”
公孫雅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信心,她尷尬一笑,“薇薇,你不是很聰明嗎,這時候,怎麼犯傻了,我們只是下九流的戲子,還是不要做白日夢咯。”
雖嘴上這樣說,心中還是有一絲幻想的。
其實不止現在,公孫雅每天都在幻想著能有一位不嫌棄她出身,真心待她的男子出現。
白初薇對於紅孫雅的發言,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是看不上你,而不是看不上我。
公孫雅拉著白初薇的手,急切道:“薇薇,你快看啊,他下來啦!那地主身強體壯的,那位公子能是對手嗎?”
隨著眾人的目光全都放到了顧言惜身上。
他昂首闊步,神情傲然,對暴發戶地主的恐嚇沒有一絲懼怕,那矯健的步伐裡,透出一股毫不遲疑的篤定之色。
每一步每一個腳印都透露著豪氣 。
顧言惜走到暴發戶地主身前,與他正面對質,“我下來了,你能拿我怎麼樣?”
暴發戶地主剛要上前,就被身旁的管家拉住了,他還是有點眼色的,“老爺,此人談吐舉止不似常人,我們怕是惹不起啊。”
暴發戶地主早就被氣昏了頭,可不管這些。
他一聲令下,花滿樓就被他的人圍得水洩不通,人群都已經被這一幕嚇傻了。
“在這裡,我就沒怕過誰?小子跪著給我磕頭認錯,我心情好就放過你!”
顧言惜面對蜂擁而上的人群,沒有一絲慌張,“此話我原句奉還,給你一次認錯的機會,你若抓不住,那就別怪我!”
暴發戶地主大怒,他以摔杯為號,大聲命令道:“給我上!他不求饒就往死打!你太囂張了,老子今天就讓你低調一點!”
顧言惜敞懷大笑,振臂一呼,“處處裝低調,與鹹魚何異?”
我作為一名修行者,對付不了你們?那我還不如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看臺上的人起初還在為顧言惜捏把汗,可下一秒,他們就傻了眼。
顧言惜不想弄髒衣服,所以他並未出劍,只是簡單粗暴的拳腳功夫,就打的眾人難以招架。
他的身形如鬼魅,穿梭在人群之中,無人是他的一招之敵,乒乒乓乓,一頓亂造。
不到半炷香時間,爆發戶地主的人就已經沒有一個是站著的了,全都倒在地上嗷嗷亂叫。
他本人也是嚇的坐到了地上,牙齒都在打著顫,“你……你是什麼人!”
顧言惜沒有回答,他回眸看了看臺上的白初薇,勾唇冷笑而過,一腳狠狠踩了暴發戶地主的手,他的手直接被踩爛了。
“錢和命,你怎麼選?”
爆發戶地主疼的嗷嗷大叫,“命!我選命啊!錢,我把錢都給你,放過我!求你了啊!”
顧言惜鬆開了腳,一臉輕鬆的對著百花樓的老鴇,高聲說道,“聽好了,我要拿他所有的家產,去給一人贖身!”
臺上的白初薇知道那個人就是她,可再來一次,她還是忍不住的心跳加速。
公孫雅一臉羨慕的說道:“哎,究竟是哪位姐姐如此好命,能得這位公子青睞啊,我好羨慕呦。”
白初薇美眸一眨不眨地盯著,向她走來的顧言惜,她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也許是你呢?”
公孫雅笑了笑,雖是在笑,但那笑容裡滿是苦澀,“薇薇,我這種人,人家是看不上的,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如果公子肯贖我,我命都願意給他!
果然不出公孫雅所料,顧言惜直接穿過了她,把一個錢袋丟到了白初薇身前。
公孫雅那顆期盼已久的心,又涼了下來,我不該犯傻的啊,哎,有薇薇在,誰會注意到我呢?薇薇走了,我一個人在這裡,也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就在公孫雅失望透頂,打算離開之時,一雙溫熱的大手拉住了她。
“你的曲子唱的不錯,這錢是賞你的,而我要贖的姑娘是這位伴舞。”
什麼?是我?公孫雅徹底傻了眼,同樣傻眼的還有一旁的白初薇。
白初薇望著身前破爛的錢袋,裡面最多也就十兩銀子,她的臉色像吃了蒼蠅一樣難看。
怎麼會這樣?他不是該選我的嗎?他不是該為我贖身的嗎?
公孫雅瞬間轉悲為喜,一顆芳心跳得飛快,翹臉微紅,羞澀道:“公子,您真的要贖奴家嗎?”
顧言惜換了一種說法,“姑娘可願跟我走?”
白初薇實在忍受不了心裡的不甘,沒等公孫雅回答。
她放下了尊嚴,搶先一步,眼眸猩紅地抓起了顧言惜的手,“公子贖我可好?我唱曲很好的。”
而顧言惜好似碰到什麼髒東西一樣,一把拔開了她的手。
惡狠狠道:“區區一個唱曲戲子,也配碰我?你難道不知死字怎麼寫?”
同樣受傷的還有公孫雅,她本就自卑的心理更加自卑了,她是舞姬,和唱戲一樣同為下九流。
公孫雅低著頭,不敢在看顧言惜。
好在這些情緒都被顧言惜捕捉到了。
他用力的甩開了愣神的白初薇,對著一旁的公孫雅溫柔說道:“姑娘,我沒有別的意思。
我看上的人,就算她的身份是路邊乞丐,我照樣喜歡。
而我看不上的,就算她是當今女帝,我也照樣不屑一顧。”
這番話在公孫雅的內心深處紮了根,溫暖了她的心田。
她眼眶溼潤的詢問道,“公子不嫌我是一名下九流的舞女嗎?”
顧言惜脫下了外衣,很自然地蓋到了公孫雅的身子上,遮蓋住了她性感迷人的身材。
又溫柔的拉起了公孫雅的纖纖玉手,放到嘴邊,落下一吻,“你說呢?”親吻的同時,他用餘光掃了掃神情恍惚的白初微。
生氣嗎?這還只是剛開始而已,你傷我的,我會加倍奉還!
可現在的白初薇,已經徹底聽不到周圍的任何聲音了,她的腦袋裡一團亂。
為什麼!被他帶走的人明明是我才對!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啊?
前世被帶走的明明是我,她公孫雅不過是下賤的舞女,不是會被他一腳踢開的嗎?
“公子……我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