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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可惜沒有如果

姜昱言一直盼著姜堰長大成人,沈檸月想早早退休,姜昱言倒是樂意沈檸月可以好好放鬆一下,他甚至都準備好跟沈檸月一起出去環遊世界,但是姜氏不能沒有人繼承,所以姜昱言每次在姜堰生日的時候就特別高興,因為每長一歲,這孩子就離成年進一步,這也就意味著他跟沈檸月一起環遊世界的夢快要實現了。

但是!在姜堰還沒有成年的時候,姜昱言還是要苦哈哈的上班。宋擇融合了葉氏和宋氏集團後,公司規模也是越做越大,雖然趕不上姜家,但是也差不了多少,兩人甚至在生意場上還有交際。

之前因為葉舒的事情,姜昱言對宋擇還頗有微詞,但是在得知葉舒死訊後,他對宋擇也沒有那麼多怨恨了,兩人的關係也在慢慢緩和,現如今兩人都已經三十多歲了,宋擇還是沒有再婚,這讓姜昱言不由得有些心急,他沒忍住問宋擇道:“你不準備……再找一個嗎?”

宋擇聽到這話,他的眸子有著明顯的傷感和孤獨,他輕聲道:“我沒有跟她離婚,也不會跟她離婚的!”

姜昱言:……

又是這句話!

姜昱言頗為苦口婆心道:“人都走了,再找一個怎麼了?你怎麼那麼倔呢?”

宋擇頓了一下,旁邊的秘書很緊張,自從葉舒死後,就沒有人敢在宋擇面前提起葉舒,也就姜昱言缺心眼,提的那麼自然。宋擇沉默了良久,才有些嘲諷道:“又不是她。”

姜昱言剛準備再說什麼,宋擇就淡淡道:“你別問了。我且問你,若是沈檸月離開了,那你還會續絃嗎?”

姜昱言愣住了,這種事他光是想想都覺得心臟窒息,怎麼可能會想著續絃的事情?!心尖肉才最痛心啊!

宋擇看著姜昱言的表情輕笑一聲道:“你的答案,就是我的答案。”

姜昱言抿了抿唇,就再也沒有勸過宋擇續絃的事情了,不過宋擇不結婚竟是把姜堰當做親兒子養,所以姜堰有時候甚至被宋擇蠱惑的跟姜昱言不親,反倒是跟宋擇親,這倒是把姜昱言氣的不行,可又不敢說什麼,畢竟宋擇知道他很多醜事,若是全被他給抖出來……姜昱言不敢想象他會不會提刀上門斬殺宋擇!

宋擇倒是很樂意看著姜昱言生氣的模樣,但是每每看到姜昱言生氣後沈檸月哄他的模樣,他的眼裡又忍不住流露出羨慕的目光,如果……葉舒沒有死的話,如果……她還在他身邊的話……

他是不是……也跟姜昱言那樣幸福了?可是這世界上沒有如果,他的小舒死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宋擇當真如同系統說的那樣,沒有再娶妻了,他就這樣一個人過了一輩子,他很孤單,但是沒有人走進他的心裡,他的身邊不缺女人,卻都不是她……

宋擇一生的目光都追逐在幸福者身旁,他看著姜堰,總會覺得若是葉舒沒死,他們也該有孩子了吧?他看到姜昱言帶著沈檸月環遊世界,他總會幻想著自己跟葉舒一起環遊世界的模樣,甚至總會在晚上看著葉舒的照片訴說著他心裡的想法,可是葉舒不在了,她再也不會回來了。

他甚至會看著葉舒的照片委屈道:“小舒,你是不是生我的氣,為什麼一次都不來夢裡找我?是不喜歡我了嗎?”

自從葉舒死後,他真的沒有再夢裡見到過葉舒了,彷彿葉舒在這個世界上消失的乾乾淨淨,彷彿一切都只是他的幻想。只有他手上的照片證明著她存在過。所以他總會在睡前的時候,一遍遍看著照片臨摹著葉舒的模樣,迫使自己記得更久一點。

但是他忘了,記得越深刻就越傷心……

宋擇從一開始的悲傷變成了麻木,但是永遠擺脫不了孤單。他自己旅遊了各地,把照片燒給葉舒,他不知道自己燒了多少張照片,也不知道自己對著她的照片說了多少話,他只知道世界上的人逐漸開始忘記她,就像過時的唱片,過時了……就是過時了,所以他想好好記住她。

宋擇甚至有過輕生的念頭,他想跟著葉舒一起離開,但是他不敢,因為他還有父母還有葉家父母要贍養,他也不想讓他們擔心,但是每次兩家父母勸他另娶的時候,他都會冷著臉摔門而出。久而久之,兩家父母也不再提這件事,反正這件事就算說了,宋擇也不會聽。

宋擇就一個人在這個世上度過,他唯一忘記葉舒的時候,就是他得了老年痴呆的時候,但是就算這樣,每當他看到葉舒的照片的時候,胸口處依舊會瀰漫開熟悉的疼痛感,熟悉又讓人窒息。

姜昱言倒也沒想到自家兄弟居然這麼硬氣,說不娶就不娶,不過他也不能說什麼,他沒有權利替他做決定,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陪著他,畢竟他知道他的兄弟真的很孤單。

宋擇這麼極力的記住葉舒,卻到死也沒有夢到過葉舒,宋擇壽命很長,百歲壽終正寢,但是他死前卻緊緊握著葉舒照片,眼角不斷流出淚水,他不認得照片上的人,但是他知道……當他看到她的時候,他很難受,難受到窒息的那種,他想……那是他很重要的人吧。

不過……他已經沒時間去探究這些了,他該走了……

宋擇再也拿不起照片了,他的照片輕輕落下,眼角流出的淚水還未乾,人已經沒了呼吸。

……

【叮!宿主任務完成,世界傳送成功!】

葉舒愣愣的睜開眼睛,發現她正躺在醫院裡,她下意識皺了皺眉,許是之前在醫院躺久了,如今竟是十分不樂意躺在醫院裡,她抿了抿唇道:“系統……”

她的聲音很乾啞,能看出來是很久沒有再說話了,但是就在這時,旁邊忽然有一個重物落地的聲音,護士不小心把盤子摔倒了,但是人確是一臉震驚的看著葉舒,而後急忙跑出去喊道:“醫生醫生!403病房病人醒了!醫學奇蹟啊!快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