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宜諳殿內,秦卿一隻手撐在桌子上,一隻手捏著洛硯沉的臉蛋。
嘴裡嘟噥:“你一個大男人竟然臉蛋比我都光滑,沒有痘印沒有黑頭,真讓人羨慕啊。”
洛硯沉捉住她的手,腰身滿是星光點點:“別試圖轉移我的話題,皇后的事情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她抿了抿唇,眼中閃過一絲苦楚,嫣然一笑:“我記得你送我的那木蘭簪子在你這裡吧。”
洛硯沉一愣,隨即點點頭:“怎麼突然想起來問木蘭簪子了,都有破損,改日重新送你一支新的。”
“我不,就要那隻。”
“行。”洛硯沉扶額起身去櫃子裡面給她找。
摸了摸晶瑩剔透的玉蘭花,難怪她當時一眼就相中了,原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她抬眸望了一眼男人,輕輕開口:“洛硯沉,你陪我去一趟伏山吧,回來我自然會告訴你我的答案。”
“好。”
馬車走走停停,洛硯沉一臉不悅,他以為這一趟出行就只有他和秦卿,結果她把父皇、連書笙還有陪同的阿蘭王子一塊捎上了。
並且還以洛庭雲一個老人家很可憐為藉口,拉著連書笙一起坐到了另一個馬車裡面,留下他和阿蘭兩個人乾瞪眼。
阿蘭兩隻手撐著窗戶,身子往後仰,頭去偏著打量他幾眼:“南雲陛下,和你商量個事。”
洛硯沉挑眉:“竟然有你阿蘭王子需要商量的事情,真是新鮮。”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你把笙笙休了吧,不然本王子這無名無分的如何是好。”
“呵,那些事要找問問書笙的意思,她都不急你急什麼。”
“那你急什麼?”
無錯書吧洛硯沉噎住,嘴角不自然往下撇了撇:“行吧,回去就給她賜婚嫁到合國去。前提是得她自願。”
阿蘭媚笑:“本王子有的是辦法。”
馬車內,洛庭雲一臉興奮的聽兩個女人講八卦,看著連書笙時一臉驚訝:“書笙原來你也是穿越的啊!”
連書笙輕笑:“準確來說太上皇是少年憑空穿越,卿卿是穿越卻沒有原主記憶,而我是落地就有現代的記憶,所以很神奇。”
“你們該不會都是從大海掉進來的吧。”
秦卿撓了撓頭,一臉尷尬:“往事不堪回首,這事不提也罷好。”
她又問:“所以你就把伏山後面那塊海域給圍起來了?”
洛庭雲語氣沉穩,帶著一絲滄桑:“當初我莫名其妙掉下海,醒來之後就在伏山後面那塊海域旁邊,那個時候山路艱險,好不容易到山腳還被土匪打劫。”
“那你還是幸運,沒有被押上山當壓寨郎君。”
“那也挺好的,能多經歷好多事情。所以啊,我後來就派重兵把守伏山,不知道怎麼後面就謠言滿天飛說那裡有寶藏。”
洛庭雲攤攤手:“如果有寶藏還不被我都貪了嗎。”
秦卿無奈扯了扯嘴角,掀開簾子一看,已經到了伏山腳下。
所有人下了馬車,紛紛瞻仰聳入雲端的伏山,平地中出了一處絕世高山莫名有一點震撼。
洛硯沉伸手拉著她就開始往山上爬去,一路上都是泥濘險些打滑。
秦卿不得不對著洛庭雲豎起兩個大拇指:“不愧是你!”
洛庭雲驕傲大笑:“那當然,不過山的背面有一條石子路,我之前派人修繕的,你們為什麼要走這爛路。”
眾人滿頭黑線,大怒:“你怎麼不早說!”
洛庭雲小聲嘀咕:“你們也沒有問啊,我以為小年輕就喜歡荒野刺激的運動。”
好不容易爬到山頂,已經是黃昏日暮,高山冷冽。
洛庭雲朝那幾個守衛走過去:“辛苦了!”
從青年熬到白頭的守衛哭得稀里嘩啦:“陛下你可總算想起我們了。”
洛庭雲拍拍他們:“我退位了現在是太上皇,那個才是新繼位的陛下。”
兩人一聽立馬撇開他朝洛硯沉行禮:“參見陛下。”
洛硯沉點點頭:“從今日起不用再守著這裡了,下山之後朕會賞些錢財和良田,足夠你們安享晚年。”
“謝陛下。”
秦卿瞅了兩眼其他人,轉身徑直朝伏山洞穴走去,眾人見狀也是紛紛跟著。
從狹窄幽深的洞口到寬敞無比的湖泊海洋,真的讓人耳目一新。
紛紛感嘆:“好美。”
滋啦滋啦,她感覺大腦裡面有東西閃現,果然破系統還是有點用。
她用意識詢問:“鑰匙、龍騰符、伏山的海都有了,要怎麼才能回去呢。”
“你看左右兩邊大門都有凹槽,像不像開始機關的關鍵。”
秦卿在大家疑惑的目光中,朝左右兩邊大門摸來摸去,如果有兩塊凹凸的磚,她取出來,牆裡面赫然就是玉蘭花和龍騰符模樣的凹槽。
她摸了摸袖子中的東西,側目回頭望了一眼洛硯沉,卻發現他也緊緊盯著她,眼神裡寫滿了太多她看不懂的情緒。
回眸一笑:“我就是聽說伏山風景優美。到處都有機關,現在願望完成了。可以啟程回去了。”
氣氛很冷冽,洛庭雲趕緊出來打圓場:“對對對。我們從後山下去只要一個時辰不到,這山上只有兩個茅草鋪睡不下。”
說著推搡著洛硯沉就往山下走。
看出她們情緒都不對勁,連書笙拍了拍她的肩膀:“想好了嗎?”
“嗯,總是要回去的。”
“會後悔嗎?”
她齜牙一笑:“會吧,不過我還有家人在等著我,這裡不只是一場夢。”
秦卿摟著連書笙:“回去你就讓洛硯沉把你側妃的身份廢了吧,阿蘭應該也算是一個好的伴侶。”
連書笙抬頭看了看前面的男人,輕笑:“也是,趁著年輕好好相愛,等以後看了互相看不順眼的時候還能多念念年輕的好。”
“以的事情以後再說吧,剩下的時光是該好好談一場戀愛了。”
客棧中,秦卿緊緊抓住被子,渾身是汗黏糊糊的,可是上方的洛硯沉一點也不關注,只是在發了瘋似的春雨交加。
微風拂過,男人埋在她的脖頸喃喃細語:“好像要失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