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 武林山莊,秦卿用力踢開大門,白老頭只是抬眸瞅了她一眼,又開始逗起鸚鵡來。
“義父,不得不說你的閒情逸致好得很啊。”
“還行吧,沒有你忙,這宮中武林到處遊蕩。”
她才難得聽他陰陽怪氣,今天找他有重要的事情。
掏出一張畫像和白果寺找到的遺書:“雖然你不讓我插手武林的事情,但是我要把我瞭解的線索告訴你,當然你也必須解答我的疑惑。”
白沾糖嘆嘆氣:“想知道什麼,想套話你是辦不到的。”
她嘻嘻一笑:“好說好說,我不會打探其他的,你就回答是與不是。”
白老頭擰眉,看到她笑就感覺沒有好事。
“說吧。”
“行。”
“婉兒的親爹是你師父嗎?”
對方顯然錯愕,她明白了,不是同一個人。
“行,下一個問題,婉兒是找你的那個女人嗎?”
白沾糖搖搖頭。
秦卿唇角微微上揚,這不就上鉤了,她問的是女人,結果白沾糖搖頭,說明對方真的是個女人。
那按照洛庭雲的說法,找白老頭的肯定就是他師傅的女人了。
“最後一個問題,你會害我嗎?”她輕輕呢喃,眼睛靜靜看著他。
白沾糖微愣,嘴角大笑:“你可是為父的好女兒,永遠不會害你的。”
“那你會幫壞人來害我嗎。”
“不會,我一定會護你。”
“說好的,一言為定,撒謊是小狗。”
皇宮之中,影淮腳步匆匆趕往宜諳殿。
“陛下,查到了。”
洛硯沉抬眸,讓左右兩邊的人都下去,眼神示意影淮接著說。
影淮從手中掏出一張紙:“臣多方打聽,發現每隔一段時間太后娘娘自稱身體抱恙會閉門一兩天,期間誰也不曾進去過,而這兩天都會有馬車出入宮闈美名其曰替太后辦事。”
“而且臣派人去黎都大小酒樓打探,前幾日在一個小酒館見到了白盟主和一個戴著面紗的女人在一起說話。”
說著把手中的畫紙展開:“畫中雖然看不清模樣,但是按照這個身形以及店家對衣著打扮描述,是個富貴之人。”
“而且,臣還打聽到秦楚楚好像在武林還建立了一個門派,叫扶出門。”
聽了這些資訊,洛硯沉點點頭。
“朕早些時日就已經懷疑她了,只是沒有抓住把柄,況且能針對秦卿和朕的只能是熟人。”
“可是,她為什麼這麼做呢?”
洛硯沉勾勾唇角:“因為她的野心啊,朕先前已經派影大查過她的身份,前朝王爺的女兒,秦家只是一個藉口而已。”
無錯書吧“扶出門,不過是復楚罷了。”
影淮震驚:“那太上皇不知道嗎?”
他搖搖頭:“他向來對秦楚楚沒關心,怎麼還會去查這些,而且他只知道洛喆不是自己的親兒子,還以為朕也不知道。”
影淮再次震驚,這對皇子父子還真是有趣。
“那三殿下是誰的呀?”
洛硯沉輕笑,指了指畫中的秦楚楚:“看似和她最親近之人。”
影淮瞪大眼睛,想了想好像也沒有問題,確實也正常。
外面腳步聲快速朝殿裡面而來,影大跑得急額頭上還有微汗。
“陛下,太后娘娘沒在空中,好像去了武林山莊。”
洛硯沉立馬起身朝外面走去:“備馬,帶上影衛。”
秦卿和白沾糖正吃得高興,外面就傳來一陣嘈雜聲音,她皺眉起身檢視。
白沾糖默不作聲,但是握著筷子的手微微發抖怕。
當秦楚楚帶著一隊人馬大搖大擺走進武林山莊之時,她立馬就明白了一切。
扭頭看了看心虛的白沾糖,眼神閃過一絲心酸:“義父,你多年的願望終於要完成了吧。”
渾厚低啞的聲音傳來:“對不起,小卿卿,只能先讓你受點皮肉之苦,你放心她不會傷害你。”
她輕笑:“我信你,可我不信她。”
白沾糖抿了抿嘴角,緊緊攥住桌子。
挑釁看了一眼秦楚楚:“太后娘娘真是風光無限啊,這武林山莊的小地方也值得你興師動眾。”
秦楚楚本就生的漂亮,歲月從不敗美人,看起來還像三十不到。
所以啊,是個禍害。
“秦卿,好日子到頭了哦。”
“這話應該是送給你才對,你也就仗著義父紀念你父親的恩情。”
“勝者從不拘泥小事,可惜你也看不到我成王的那天。”話音一落,秦楚楚就伸手,“抓了她。”
小樣,秦卿甩出手中的軟針對方一一倒下:“不賴啊,現在百發百中了。”
側身抓起白沾糖的長劍就朝他們殺過去。
可惜寡不敵眾,很快就被人抵在門上,被秦楚楚抓住。
白沾糖目觀一切,挪步走到秦卿面前:“等她完成大業,義父會讓她放了你。”
秦卿扭頭,眼中竟然蓄滿淚水:“老頭,她這是要改朝換代,你會不知道這裡面的嚴重性嗎,生靈塗炭,百姓遭殃。”
他抿著嘴不說話,緊緊咬著後牙,側目對上秦楚楚:“你答應過老夫,不會為難武林和百姓還作數嗎?”
秦楚楚哈哈大笑:“當然作數,前提是她們不會為難哀家的宏圖大爺,否則還是殺無赦!”
“你!”白沾糖氣急,脖子上卻被架上兩把刀。
“白盟主你放心,你是我父親最疼愛的徒弟,哀家還需要你維護武林呢,和哀家共享盛世太平。”
“痴人做夢,不如下地獄當惡魔。”冷淡陰鷙的話語從身後傳來,秦卿不免一喜。
洛硯沉帶著眾人朝她們走來,秦楚楚表情都變得陰森可怕。
“給哀家殺了他們,取下洛硯沉首級直接封大將軍。”
洛硯沉瞅了瞅秦楚楚那支軍隊,一群歪瓜裂棗,不值得他親自上場,往後一退影衛上。
眼看佔了下風,秦楚楚握著劍抵在秦卿的脖子上。
她可真是頭痛:“就不能換個人劫持?”
白沾糖小聲嘀咕:“換成我,洛硯沉可不會管我的死活。”
“都閉嘴!洛硯沉讓他們都放下利刃,否則就讓秦卿先給我探路。”
洛硯沉眯了眯眼眸,伸手示意大家先停下,但是劍是萬萬不能丟的。
秦楚楚狠厲一笑,劍深深在秦卿的喉嚨上劃破:“既然如此,那就讓她先行一步了!”
劍刺下之時,洛硯沉一腳踢了石子過去,利劍掉落,秦卿瞬間被人撞開。
她驚訝起身,白沾糖拉著秦楚楚狠狠撞在臺階上,額頭上鮮血淋漓。
嘶厲大喊:“義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