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微茫,眼前一個男人在桌子旁自顧自的喝喜酒,全然不顧她這個坐了一天滴水未進的大活人。
秦卿口渴難耐,肚子也忍不住咕咕響,不自覺嚥了咽口水。
聲音之大,屋內都能聽見。
“愛妃這是想與孤喝交杯酒?。”
“是呀太子殿下,你這把臣妾一個人晾在這裡,也沒有人陪你喝酒。”
秦卿話音剛落,只見男人起身朝她走來,她下意識的往身後挪動,心絃繃緊不敢亂動。
“傳聞黎都的丞相府千金凶神惡煞,相貌奇醜無比,今天孤倒要看看是如何醜法。”
男人忽然伸手一把掀開她的頭紗,誓要看清這新娘是何容顏。
驚嚇微眯的雙眼,嬌俏的臉龐,一身紅衣襯得肌膚白裡透紅,眉心那風情的紅痣惹得他失神片刻。
“竟然是個美嬌娘,不過越美的女人越容易勾人心魂。”
秦卿見男人沒有下一步動作才敢緩緩睜開眼睛,此刻袖子中握住的匕首也是蠢蠢欲動。
她迎面看向他,只要這個男人敢對她有非分之想,一定先讓他悔恨終生。
眉骨清朗的臉,含情卻冷漠的眼眸,是他!
秦卿蹦起來,眉開眼笑抬頭:“洛硯沉,你也穿越了!”
“大膽,孤的名諱也是你能說的!”
聲音威怒,帶著少有的冷峻和殺意,令秦卿本來笑意盈盈的臉龐逐漸僵硬。
他是洛硯沉,卻也不是洛硯沉,有著和洛硯沉一樣的模樣和氣質,也有著洛硯沉沒有的身份和桀驁。
“太子殿下恕罪,臣妾這也是增添閨房樂趣。”
“呵,是嗎?那你拿出你的本事給孤瞧瞧。”
“殿下說的這是什麼話,這也就是嬤嬤方才教導罷了,臣妾只是深閨女子如何會懂這些。”
秦卿好說歹說,洛硯沉也不為所動,她索性開始替他寬衣解帶。
柔軟纖細的小手就這樣在洛硯沉身上摸來摸去,他只覺渾身一震似有一股無名的慾火想要發洩。
秦卿被洛硯沉突然攥住手腕嚇一跳,只見他臉色潮紅有一種隱忍的神情,再不理世事也明白他想幹什麼!
“別別別,你幹什麼。”
洛硯沉可沒有理她,而是抱著她往床上一扔身子直接壓下去。
逮著那個嘰嘰喳喳的就一把捏住,一隻手緊緊抓著秦卿的雙手,另一隻手去解她的衣帶。
她掙脫不動,洛硯沉怎麼突然就上高速了!
暗道不好,按理說不應該車速這麼快,看來知春在酒裡面下了藥。
她一口咬住洛硯沉伸過來的手指,趁著他吃痛的間隙抽出被壓制的雙手。
“你以為跑的了,……啊”
洛硯沉此刻因為疼痛清醒幾分,只見秦卿一把匕首刺進他的腹部。
“我不跑,我只是要你命!”
秦卿渾身發抖,她還是第一次捅刀子,嚇得她不敢有下一步動作,只能發怵握著匕首,就這樣看著洛硯沉腹部鮮血直流。
洛硯沉眼睛微眯,熟悉的人便知道此刻他是真的發怒,他抽出腹部的匕首踉踉蹌蹌站直身子眼角滲出笑意望向秦卿。
她不自覺後退,眼前之人笑意不達眼底,嘴角微揚只有涼薄之意,一隻手指輕輕指向她的心臟。
“果真還是深閨中的小姐,殺人就要捅這裡。”
“你、你要殺我嗎?”
“愛妃此言差矣,不是愛妃要讓孤死嗎?”
“我不是想要殺你的,你非要強迫我!”
“是嗎?那這匕首是你憑意念變出來的?”
“我……呃……啊”
她話都還沒有說出來,只見洛硯沉手中的匕首轉眼就插入自己的腹中,看來洛硯沉是懂先殺人再留遺言的。
還真是一報還一報,他竟然沒有直接把自己殺死。
秦卿覺得好不甘,憑什麼她被人下蠱、被人強迫、被人捅傷,流下悲涼的淚水。
洛硯沉蹲下為她輕輕擦掉眼淚:“眼淚是一個女人有利的武器,可惜了你遇上了我,我向來不屑於殺女人,留你一條賤命苟活。”
秦卿苦笑,有人要讓她死,有人又讓她活,這個日子還真是一種折磨。
“進來。”洛硯沉喚來門外等候多時的影衛。
無錯書吧“殿下有何吩咐。”
“明日發出訊息,就說太子妃外床上太撩人,孤需要修養幾日。”
影衛一聽這真特馬好嗎?他剛剛可是在房頂上看的一清二楚裡面發生了啥。
秦卿一聽惱羞成怒,但只能敢怒不敢言,況且她也不是真的相府千金她需要安心保命!
“那太子妃怎麼辦?”
“扔到偏殿冷宮,自生自滅。”
“遵命!”
影衛領命準備將秦卿扶起來抱往冷宮,洛硯沉看到他那雙爪子怎麼都不舒服,很礙事!
“算了,讓人給她先包紮,過幾日自己去冷宮。”
“啊,好的,殿下還是先處理好你的傷口吧。”
“嗯,叫影雙過來給我上藥。”
洛硯沉的影衛主力共計4人,其中有2人常伴其左右。
影大武力值爆表,影雙功夫了得悄御醫,影三能文能武,口若懸河。
影雙從房中出來,快步走到書房給洛硯沉處理:
“殿下,已經給太子妃包紮好了。”
“嗯,傷口深嗎?”
“足有一尺長,比殿下的嚴重些許。”
洛硯沉默不作聲,聽起來好像他很殘忍,可如果秦卿再狠一點他也……
“殿下,影雙我不是話婆子,怎的洞房花燭夜你們互相捅刀子呢?”
影雙炯炯有神的大眼撲閃著渴望尋求一個答案,可惜無人理會。
沉默的影大倒是憋不住剛才的所見所聞。
“你都不知,剛剛殿下有多生猛,直接將太子妃撲倒在床上,然後狼性大發……”
“咳、咳、咳”
“屬下該死!”
“一個大男人也這麼八婆,我交代你的事情明天記得去辦好。”
“遵命!”
影衛退出書房,兩人偷偷兩人偷偷摸摸來到一個獅子石墩龐,說著剛剛沒有說完的故事。
“不得了,殿下竟然這麼飢渴!”
“影雙你平常是不是沒少看那些畫本子?”
成親第二日,秦卿從婚房醒過來,入眼的還是知春那張臉,只是這次不再是鄙視而是擔憂。
“嚇死我了,還以為你昨天晚上就一命嗚呼。”
“放心吧,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而且洛硯沉要把我丟到冷宮去,可以清靜一輩子也挺好。”
知春慌張東張西望:“你可不能在人前叫太子殿下名字,被有心之人聽見了會被砍頭的。”
知春還給她比劃一個砍頭的動作,秦卿摸摸發涼的後腦勺,畢竟她被捅刀子很惜命!
“還有你,是不是昨天在酒裡放藥了!”
“我那不是擔心你搞不定嘛。”
她用手扶額,真是內憂外患,沒一個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