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小六子,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呢。
在確定了自己的好處不會泡湯後,小六子告訴李子豪,自己馬上就下山來送他去弒神宗宗主為他安排好的那處地方。
李子豪千恩萬謝後,結束通話了電話,等著小六子的到來。
隨後,房間內的四人,便開始大眼瞪小眼的等著,從弒神宗過來的小六子。
在過了近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房間外三聲敲門聲響起。
梁小寧和陳了凡忙在門旁一左一右貼牆站好,掩飾住自己的身形。
同時,用兇狠的眼神,示意李子豪趕緊開門。
李子豪在他們兩人的逼視下,小心走道門口旁邊,輕聲問道:“誰啊?”
剛剛在門外敲響房門的小六子,心中暗笑,看來李子豪還真是被陳家給嚇得不輕,現在簡直就像是隻驚弓之鳥一樣。
不過,他雖然心裡嘲諷,可語氣卻仍是帶著恭敬,畢竟李子豪可是他的財神爺,而且宗主也曾吩咐,在隨後的這段時間裡,讓子來侍候李子豪。
他在門外恭敬說道:“李少,是我小六子,開門啊。”
知道了門外來的正是他苦等多時的小六子後,李子豪伸手按下門口把手,側身開啟房門,將小六子讓了進來。
進門的小六子,看著李子豪的眼神明顯一愣,緊跟著他神色疑惑的開口問道:“李少,您……您這是……”
因為李子豪在開門的時候,是低著頭的原因,在加上房間內的燈光有些昏暗,以及他的心裡,就只揣著那二十萬塊錢的心思了,所以小六子在進門前,也就沒看清李子豪臉上的傷痕。
可在他進門以後,正要跟李子豪提錢的時候,才注意到李子豪已經被人打成了這副慘樣,
而他也從李子豪臉上的被打的傷痕中看出了端倪,心中連呼自己大意同時,也做好了要奪門就跑的打算。
但就在他側身要壓下門把手的時候,側身的他,也看到了正站在牆邊的陳了凡。
“你……你是……”
小六子雖然已經猜出,李子豪臉上的傷,絕對跟這個滿臉怒容的男人有關,可還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結結巴巴的問出了這句話。
滿臉怒容的陳了凡,心中還在為自己家裡,差一點就被弒神宗滅門的事,而怒火燃燒,好容易抓住了這個知道弒神宗具體位置的小六子,又怎麼可能讓他輕易逃走。
他一步竄上前去,揮手開啟了小六子要伸向門把手處的那隻手,冷哼說道:“我特麼就是差點被你們弒神宗滅了門的陳家獨子陳了凡,我勸你趕緊收起你那想跑的心思,不然我讓你下輩子連跑的資格都沒有。”
小六子看著滿臉兇相的陳了凡,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可還沒等他退出幾步,便被身後的一堵軟牆,給嚇得“媽呀”一聲。
他回頭看去,原來在自己的身後,竟然還站著一個青年,在自己身後站著的這個青年,雖然臉色平淡,可他身上散發出的威壓,卻比弒神宗宗主王友昌還要更強幾分。
小六子雖然只是個普通人而已,可在弒神宗內,已經侍候了王友昌多年的他,還是有些眼力的,他從看到陳了凡起,便知道一臉兇相的陳了凡絕逼是個修仙之士,而且他的修為最起碼也是要跟王友昌一個等級的。
而在他身後站著,差點剛剛被他踩了一腳的梁小寧,更是要比王友昌還更要強上幾分,這也瞬間便讓他,再也不敢生出逃跑的念想了。
自己面前的這兩個修仙之士,捏死自己簡直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這一點小六子還是知道的。
“李子豪,你他媽的陰我。”
小六子就像是個被惡漢子威逼的小嬌娘一般,戰戰兢兢的靠牆而站,滿臉怒容的怒視著將他騙過來李子豪。
“呵……嘶……”
李子豪本想冷笑一聲,可挑起在嘴角,卻扯動了他臉上被陳了凡所替出的傷口,痛的他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過,他在揉了揉自己的嘴角後,還是繼續說道:“六哥啊、六哥,這事您也不能怪我,誰叫我認識的人當中,就只有你知道弒神宗的路呢,我也不想坑你,可是不坑你的話,這兩位大哥,也不能放過我不是?”
李子豪說話的語氣,滿是歉意,可他的臉上,卻看不出一點有愧的樣子,在他看來,這小六子能幫自己跟王友昌求情,給自己找避難的地方,也無非就是那五十萬起了作用而已。
要不然,這小子怕是早就忘了自己是誰了,所以坑他,李子豪可真是一點負罪感都沒有,而且他一個毫無道德底線的人,又怎麼可能會被道德所綁架呢?
和他說完話後,李子豪又滿眼祈求的看向了陳了凡和梁小寧二人,顫聲問道:“兩……兩位大哥,知道弒神宗的路的人,我已經給你們找來了,您……您二位是不是也可以放過我了?”
問過後,他小心翼翼的等著梁小寧和陳了凡的答覆,這兩個人要是反悔的話,那即便是他們兩個要了自己的命,李子豪也只能是咬著牙挺著,沒有一點辦法。
誰叫他現在是人為刀俎,己為魚肉呢。
不過,梁小寧和陳了凡卻都是言而有信的人,雖然陳家差點被滅門的起因是他,可在之後的事裡,還真和他在沒有一點的關係了,再說他調戲沈慶雪的事,之前也已經給過他教訓了他們二人倒也沒打算將他斬盡殺絕。
梁小寧點頭說道:“行了,沒你的事了,滾回你的房間去吧,但今後我要是在知道你敢做什麼為非作歹的事,可就沒這回這麼簡單了。”
“放心、放心,我再也不敢了。”李子豪連連保證,退回了自己情婦所在的臥室裡去。
客廳內就只剩下梁小寧、陳了凡和剛被騙過來的小六子三人。
小六子從他們的對話中,也聽出了梁小寧和陳了凡找自己究竟是所為何事。
在兩人的目光注視下,他膝蓋一軟,“撲通”一聲,便跪倒在了他們二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