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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人魚”

第九章:“人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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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傢伙,他預判了我的預判。

褚明塵一邊跟著趙書航幾人,一邊藉助周邊的鏡面反光,留意身後的黑衣墨鏡哥。

這就是被人跟蹤的感覺嗎,太變態了。

從釣魚站的站臺走出,路邊的兩側是被分隔成一塊又一塊的水塘。

水塘有大有小,建築都在水塘的同一側,依塘而建。

看著牌子上,分出的不同型別魚塘,褚明塵都不敢想在這裡釣魚有多爽。

還好褚明塵不會釣魚,但這不妨礙他喜歡看啊。

這片區域夠滿足絕大多數人釣魚的需求了,當然場地還是次要的。

重要的是那個氛圍。

褚明塵剛剛就看到一個大叔抱著一條大魚擱那散步呢,

也不能說是在散步...

他正往著一個有巨大螢幕的臺子上走呢。

此時那螢幕上是一個老哥懷裡抱著魚的身影。

同時上面顯示的還有老哥和魚的資訊。

而像這樣的臺子還不只一個,各式各樣的榜單,在顯示屏的下方流動出現。

擱這舉辦大賽呢?

別說,專門為釣魚而設定的這種場地,還真別有一番特色。

就算有些不喜歡熱鬧的垂釣者,可能會自己去其他地方,但這樣的人終究不在多數。

往往湊夠一群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分享經驗,一起分享趣事,遠比釣魚本身更有樂趣。

當然唯獨自己空軍的時候除外。

褚明塵邊走邊分神留意四周,此時的他一心多用。

不出意外,馬上就出意外了。

幾人剛好走到一個螢幕前,螢幕中原本一位抱著魚笑嘻嘻的老哥身影突然消失。

在黑屏一瞬間後,一張血腥的照片突然出現在螢幕上。

畫面中,是一個成年人滿身鮮血的模樣。

他的外皮就像是被刮鱗器,從上到下刷過一遍似的,

密密麻麻翻卷的皮肉,就像是被犁過的田中翻起的土壤,

頭部,嘴被一個巨大的魚鉤從口中插入,由鼻子的部位穿了出來。

就像是一隻被吊起的“魚兒”。

周圍的人見狀,紛紛停下腳步,久久不能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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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也被畫面中慘烈的景象給嚇到了。

“人魚...”,黑衣墨鏡哥走到褚明塵身邊呢喃了一句。

“人魚...?”褚明塵不解。

還有您跟蹤人是這麼跟蹤的嗎?直接就A上來了?

“你不知道?”黑衣墨鏡哥詫異的看著褚明塵。

他還以為褚明塵也是為了“人魚”事件來的呢。

剛剛下車時,他就在褚明塵的身上嗅到了同類的氣息。

那是一種對未知事件的滿滿求知慾。

而釣魚站最大的未知事件是什麼,那當然是非“人魚”莫屬。

相傳自第一次釣魚節的第一位受害者出現至今。

這些年來“人魚”受害者的出現從未間斷過。

每年都會出現一次。

而兇手所選的物件,看起來完全像是在釣魚者中隨機抽選的。

要知道釣魚者雖然只是一個名稱,但這個名稱下卻是一個龐大的群體。

這個群體下是形形色色的人。

兇手下手不論好壞,不論男女老少。

就像好像只是單純的為殺而殺。

這也就導致了,很難從其下手的物件中找出破綻。

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件案子依然遲遲無法破解。

這致使兇手更加肆無忌憚。

沒想到今年更是將死者的慘狀放到了公眾的視野中。

而時間居然選在了,他剛好來到這裡的時候。

楚河覺得這就是一張挑戰書,專為他而下的一張挑戰書。

這種行為簡直是對他職業的挑戰。

簡直豈有此理。

“我應該知道嗎?”褚明塵的眼神透露著清澈。

楚河並沒有理會,既然不是同行,那就沒有交流的必要了。

無辜的人還是不要牽扯進來為好。

楚河邁步朝著前方走去。

留下了褚明塵在風中凌亂的身影。

楚河心中想的,褚明塵卻不知道啊。

在褚明塵的視野中,就是楚河上前來搭了一句話。

然後他反問了一句後,楚河就莫名其妙的走了。

沒禮貌,沒禮貌的人通常運氣都不太好。

褚明塵視線回到趙書航幾人的身上,發現他們還在原地杵著呢。

而張三作為本地人則是快速張合著嘴巴,給他們進行“科普”。

褚明塵抬腳,在人群中往前走了幾步。

剛好能聽清張三說話聲音的時候,褚明塵停了下來。

“......他是蔣大粗,我認識他,以前跟他玩過一段時間,沒想到今天人就沒了。”張三唏噓的看著顯示屏上的畫面。

“看拍照的地方,應該是在他家裡,他身後的照片看見沒...

就是那張抱著魚的那張,那是他在釣魚節上獲獎的時候拍的。”

“那會兒,蔣大粗抱著這張照片,差點走遍整個釣魚鎮。”

“沒成想今天確是被吊在了這幅照片前。”

趙書航看著張三有些費解,“認識的人沒了,你一點都不傷心嗎。”

“害,這有啥傷心的。”張三滿不在意的抬了抬手,“咱們這塊誰不知道他的為人?這傢伙釣魚是會點,但是人不行。”

“不然我也不會說,是隻有以前跟他玩過一段時間了。”張三又抬頭看了眼照片。

“那段時間,我去他家裡吃過一頓飯,

說是請我,飯後居然還找我要酒錢,

說什麼只是請我吃飯,沒說請我喝酒”

說著張三沒忍住爆了句粗口,“焯TM。”

“咱也不是說給不起酒錢,主要是他這事辦的噁心啊,

你實在不想請,你說請大夥去飯店炒倆菜,

完事兒你不說要錢,人家也不會讓你把飯錢全包了不是。”

“用的著這麼噁心人嘛,搞的跟人家上趕著去你家吃飯一樣。”張三低頭對著泥巴地裡吐了口唾沫,“真晦氣。”

看著周圍人一副看樂子的模樣,趙書航遲疑的問道,“這事兒他們都知道?”

“這個圈子裡的,就沒有沒被他噁心過的。”張三掃了一眼周圍,稍微靠近了點趙書航繼續說道,“這邊有段時間行情不好,蔣大粗那傢伙專門逮著人家快倒閉的魚塘往裡下藥。”

“你想啊,人家本來資金就不怎麼樂觀,被他這麼一整老闆直接捲鋪蓋走人了。”

“人家老闆沒去找他事?”吳亦波突然問了一句。

“怎麼找他事?害魚的藥不是在外面買的,你說那是毒藥,你證據呢?”

“那毒藥本身就是證據。”吳亦波辯駁道。

張三也不在意,“蔣老粗那傢伙,每次就製作一份,做完就全部投進去了。

你說是他製作的毒藥,那你怎麼證明?

人家還說是你投的毒藥陷害他呢。

畢竟這年頭往水塘裡扔瓶子的也不在少數。”

吳亦波還是不解,“那你們又怎麼知道是他下的黑手?”

張三用一副你還是太年輕的表情看著吳亦波,“你見過哪有這麼巧的,出事的魚塘都是他去過的魚塘。”

“但還是那句話...”

“你證據呢?”張三無奈的攤了攤手。

“那他這麼做,就沒人抓到過他現形?”

“有啊!當然有啊!但人家當場把藥連著包裝給吞了。”

“那他怎麼活到現在的?”趙書航也是不解。

“誰知道他怎麼製作的藥,反正對魚有事但對人沒事。”張三對此也十分不解。

“那他是罪有應得咯。”一旁突然湊上來一個人嚇了張三一跳。

“我不是,我沒有,你胡說。”

“我可沒說這話啊,你要是在這樣,小心我告你誹謗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