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要去哪裡?!”
“太子妃息怒,殿下吩咐過,您不能離府。”
寧染看著將她層層圍住計程車兵目露冷光,“你家殿下在哪裡?讓他親自來跟我說。”
“殿下有要事在身,太子妃有任何事情都可先等殿下回來後再說。”
“是什麼樣的要事半個月音信全無?如果他認為是我存心給他妹妹下毒,可以隨時取消婚約,或者讓我下大獄,我隨時認罪,現在這樣以太子妃的身份囚禁我算什麼?”
“皇嫂多慮了,皇兄心疼你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忍心讓待在獄中受苦?”景靈款款走來。
寧染看到景靈時,心顫了顫:“景靈……對不起,我……你現在好些了嗎?這一切都是誤會,我沒有想害你,更沒有害你的理由。”
景靈熱絡地握住寧染的手,目光灼灼地看著她說道:“皇嫂你在說什麼?皇嫂待我如何我還不明白嗎?這其中定然是有人從中做了手腳。”
寧染微愣,不知從何開口,最終張了張口到底沒有說什麼。
景靈期待的目光逐漸冷卻下來,“皇嫂大病初癒,怎能站在這裡吹冷風,皇兄昨天特意來我府上叮囑我過來陪陪皇嫂,如果讓他知道了……”
“你說景易昨日去了你府中?”寧染垂眸,將眼底的懷疑盡數遮掩。
景靈慌張地捂住嘴又搖了搖頭,“沒有沒有,皇兄沒來找我,是我記錯了!”
寧染苦笑一聲:“這麼說,他只是不想見我,所以找藉口推脫。”
“沒有沒有,最近發生南岐國易主這樣的大事,皇兄忙得不可開交,並不是找藉口推託。”
“你說什麼?!南岐國……易主?”寧染心臟漏跳了半拍。
景靈不解地睜大了眼睛;“此事傳得沸沸揚揚,皇嫂難道半點都不知道嗎?”
她真的不知道,自從來到北陵,她就刻意不去想不去聽關於南岐國的一切。
南岐國易主的事她早有預料,不過是她一直在逃避,彷彿只有這樣,該發生的就不會發生。
看著寧染失神的樣子,景靈唇邊勾起輕嘲的笑意,又很快抹去,她驚慌道:“對不起皇嫂,我忘了皇嫂是南岐的公主了,我怎麼這麼笨。”
景靈的話打斷了她的思緒,她抬眸淡淡地看著景靈:“如今家國有難,公主可以幫我離開這裡嗎?”
“這怎麼行?皇兄知道我在此時放走了南岐的公主,肯定會責罰我的。”景靈看著身邊計程車兵為難地說。
“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陪你演戲,你今日來這裡的目的不就是讓我離開北陵嗎?”寧染盯著她的眼睛,目光中是不容置疑的肯定。
聞言,景靈瞳孔猛得縮了縮,語氣徹底冰冷:“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雖然想不到景易不見我的理由,但你挑撥的意圖太過明顯,你的話我倒是讓我明白了景易並不是因為你中毒的事在怪我。”
“而且你身上有蘇雲枝的香味,雖然很淡,可我對草藥很敏感,是蘇雲枝經常用的白芷調配的。”
“你與她勾結在一起,隨便想想也就是讓我離開北陵,她才能取而代之。”
景靈眼神躲閃,不敢看她,強自鎮定道:“就算是你說的這樣又如何?我還怕你告訴我皇兄,我是她親妹妹,他不會對我如何。”
寧染看破她的慌張,附在她耳旁低聲道:“我連他的面都見不到,如何告訴他?正好今日我也是要離開北陵的,既然你我目的一致,為何要針鋒相對呢?”
“也是,我可以助你離開,但你要保密。”
“成交。”
她們一路策馬行至永封鎮,寧染取下斗篷,對景靈抱拳道:“前面就到南岐的地盤了,公主就此止步吧。”
“那你快走吧,永遠也別再回北陵了,我不想再見到你。”
寧染凝眸看了她一會:“多謝相送。”
隨後,她揚起馬鞭抽在馬背上,馬兒剛跨出幾步,寧染就勒緊了手中的韁繩。
她回眸看向景靈:“景靈,不管蘇雲枝和你說了什麼,但我從沒想過要害你,不管你信不信,希望你與雲飛能終成眷屬,真心願你往後的生活平安順遂。”
景靈用力咬著下唇,嬌嫰的嘴唇泛起白色:“你別再假惺惺了,快走吧,我一刻都不想再見到你。”
寧染無奈地搖了搖頭,這次沒有再猶豫,策馬遠去。
景靈看著馬蹄在她身後揚起的塵土哭喊道:“最好別死在南岐,我可不想讓皇兄跑那麼遠給你收屍。”
不知她有沒有聽到……
“公主?按照計劃,我們不應該將她引到提前埋伏好的刺客那裡嗎?”侍女看著景靈不解地問道。
景靈沒好氣地說道:“你就那麼想當蘇雲枝的棋子?”
“況且,南岐的新國主在整個南岐都貼了她的搜尋令,她此去能不能活著回來都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