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思晚從長秋宮搬去錦繡宮也不過兩個時辰,現在她不僅擁有了比原先大了三倍不止的宮殿,宮殿內還多了不少的婢女。
虞思晚選了個看著順眼的留下來當貼身婢女,其他的一併給打發出去了。
“晚晚,咱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啊?”無果搓了搓手,好奇的問道。
“怎麼辦?當然是去見見某人了,他應該等的著急了。”虞思晚眸中的情緒晦暗不明。
將新來的婢女粉紅打發走後,虞思晚又換上了那套男子的衣服溜出了宮。
安陽王府。
周讓的寢殿內。
書案前,身著白衣的男子正在執筆作畫。
“你來了。”
他對著身後淡淡的出聲,放下筆,將畫紙吹了吹。
很快,一個黑色的人影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
“上次我與王爺不過一面之緣,這次王爺居然將我作在了畫上,王爺莫非是怕我不來,第二天好滿城尋我?”
虞思晚看著書案上的那幅畫,笑盈盈道。
而周讓唇角微揚,也極輕的笑了起來。
“不怕,本王知道你還會再來。”
無錯書吧“為何?”虞思晚挑了挑眉。
周讓起身倒了一杯茶遞給她,淡聲道:“你有求於本王。”
眼前的男子清瘦,蒼白,模樣卻是一等一的好,眼尾一顆硃砂痣,紅得有些妖嬈。
他的眸子很黑,看不出多餘的情緒,面上卻是漫不經心的樣子。
“嚐嚐吧,上好的龍井。”
“現在這屋內就你我二人,也不必再偽裝了。”
虞思晚朝他笑笑,接過茶水,將斗笠連帶面紗一併摘了下來,露出一張清俊的小臉。
“王爺似乎並不像傳聞中所描述的那樣廢物。”
將茶水一飲而盡後,她繼續淡聲道:“王爺是何時發現我的身份的?”
“你替本王把脈時。”
“虞姑娘將自己面容偽裝的這樣好了,卻偏偏忘記遮蓋手腕處那顆最明顯的硃砂痣,這不是足以說明你這是故意露出破綻讓本王發現?”
“說吧,找本王何事?”
見他已經將話說開,虞思晚也懶得再與他兜圈子了。
攤開手心中的藥瓶,笑道:“我救王爺的命,作為報答,你娶我可好?”
周讓伸手拿藥瓶的手頓住,抬頭訝異的望著她。
但眼前的人還是笑盈盈的,只是那抹笑,並不達眼底。
他想過多種目的,但唯獨這一種,是他不曾能想到的。
他作為大周唯一一個王爺,權勢並不高,唯一出眾的可能就是他的相貌。
京城中也有不少女子愛慕於他,但提及嫁給他這話,卻是連連搖頭。原因無他,無非是眾人皆知他安陽王自小體弱多病,若是嫁與他,說不定會落得個英年喪夫的下場。
這個時代的女子,要是很早就沒了夫婿,是很難再繼續生存下去的。
但面前這人的要求卻是讓自己娶了她?
周讓到底有些想不明白。
“虞姑娘這是何意?就不怕治不好本王,最後落得個英年喪夫的下場嗎?”
周讓的眸子黑沉沉的望著她。
虞思晚挑了挑眉,“王爺應該聽說過前些日子我落水一事吧?”
“落水後我渾身溼透失了清白,又由李家小將軍救起,故而過不了多久他就要求皇帝下旨娶我過門了。”
“可我,並不想嫁給他呢。”
“就因為這個?”
周讓自然是不信的。
但見虞思晚輕笑著點頭,他還是伸手去接過了藥瓶。
“如你所願。”
他徐徐舉杯,飲了一口茶水,這次臉上露出了一抹真切的笑意,那蒼白的面容似乎也在此刻泛著華光。
……
回宮後,無果第一個蹦躂了出來。
它窩在虞思晚的懷中,語氣有些不解,“晚晚,其實按照周桉現在對你的喜愛值來看的話,你不想嫁給李時問便可以不嫁的,沒必要委屈自己。”
況且,在古代,晚晚和周讓的行為叫做私通,是大逆不道的!
要是被發現了,不會掉腦袋吧?!
虞思晚看出了它的心思,手指尖輕輕順著它的毛,“我只是需要一個睿智的盟友,周讓很合適。”
有野心、身份高、地位好、也……死的早。
原劇情中,他二十三歲那年反水登基,二十九歲駕崩,只多活了六年。
這一次,她手中捏有他的命脈,若是他聽話,自己將他徹底治好,多活個幾十年也沒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