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遷的頭疼極了,但看見旁邊若無其事的虞思晚,大概猜到了些什麼。
定然是虞思晚想要陷害自己!
趙遷爬到周桉腳下,聲嘶力竭的訴說著自己的冤情。
“皇上!是她!一定是她想要陷害我啊!”
“是她叫我來長秋宮的,一定是她給我下的藥!”
“皇上!你要為微臣做主啊皇上!”
“趙太醫說我陷害你,就真的是我陷害你了?證據呢?”
虞思晚的語氣冷冰冰的 但對上週桉,聲音又放柔了些許。
“皇上,您知道的,我今天早上一直都在養心殿,我是請了趙太醫來我宮裡,可我並沒有等到他,誰知道趙太醫就跟我的婢女翠兒搞到一塊了。”
什麼?
趙遷氣急了,爬過去就想抓虞思晚的裙襬。
“你胡說八道什麼!明明我暈過去之前看見的是你!”
虞思晚輕鬆躲開,甚至還踹了他一腳。
“怎麼就是我了?我走的時候都沒看見你和翠兒。”
“翠兒,還不趕緊出來作證!”
無錯書吧冰冷的聲音落下後,早就穿好衣服的翠兒從人群中連滾帶爬的跪到了周桉跟前。
只見她面色潮紅,脖頸間一片青紫痕跡。算得上清秀的小臉上,早已掛滿了淚痕。
“皇上!你一定要為奴婢做主啊皇上!”
“奴婢的清白就這樣……嗚嗚嗚……”
“奴婢往後該怎麼活下去啊,不如一死了之算了嗚嗚嗚……”
看著翠兒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虞思晚挑了挑眉。
嗯……
這後宮的女人還是有一些手段的。
虞思晚把玩著衣袖,漫不經心的看著翠兒,安慰道:“翠兒,你先別哭。你既然是我的婢女,你出了事我定然會為你討回公道的。”
“況且,皇上也定然能明察秋毫的,你說對吧……皇上?”
對上虞思晚的視線,周桉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一個是他手下算得上得力的臣子,自己生病幾乎都是讓他給自己治好的。
另一個則是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雖感情不及從前,但好歹她的父母於自己有恩,況且他最近發現她好像也挺招人喜歡的,或許是自己以前誤會她了。
周桉的天平在二者之間不斷衡量,目光對上地上的翠兒,心下起了殺意。
如果殺了她,再用些東西封住這些人的嘴呢?
翠兒跪在地上,感受到周桉的目光,身子猛的抖了一下,求救的看向了虞思晚。
但不等她開口說話,李蔓就先醒了。
她先是從椅子上站起來,悲痛欲絕的看了眼趙遷,又惡狠狠的指著地上的翠兒說道:“不可能是趙太醫的錯!一定是這個賤婢……還有她!她們聯合在一起陷害了趙太醫!”
“周桉哥哥,你一定要為趙太醫洗刷冤屈啊!”
趙遷很感動自己即便失去清白了,李蔓還是相信自己,還能為自己說話。
故而看著翠兒的眼神如同淬了毒一樣。
翠兒被趙遷這樣看著,臉色更白了。
她其實也算是奉趙遷的命命令辦事的,他們身份懸殊,自己本不該起非分之想。
可是……
可是虞姑娘說的對,憑什麼李蔓一個粗使丫鬟可以被皇帝看中,而她卻不能成為趙家的夫人呢?
她明明一直都是愛慕著他的啊!
“翠兒,你可要想好了再說。若你真的有冤屈,只要你說出來,我就一定會為你爭取個名分的,你不必怕他們。”
“但說是你胡說八道,恐怕就連我也保不住你的腦袋,你自己可要想清楚啊。”
虞思晚幽幽的警告聲在頭頂響起,翠兒冷汗直冒。
最後她咬著牙,對著周桉直磕頭。
“皇上,虞姑娘,奴婢承認我確實傾慕趙太醫許久,但奴婢一直把這份感情深埋在心底!絲毫沒想到今日會發生這種事情!”
“今日我奉虞姑娘的命令去請趙太陽前往長秋宮,可我們回來的時候虞姑娘已經不見了,趙太醫卻像發了瘋一樣忽然抱住了奴婢,把奴婢壓在了身下!”
“奴婢……奴婢雖然害怕,可又想著心底那份情感,半推半就就從了趙太醫……”
“賤婢!”
李蔓甩了翠兒一個耳光,她的指甲劃過翠兒的臉,立刻帶出一絲血痕來。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手下看似溫順的小白兔居然是一隻豺狼,這才去長秋宮沒幾日就背叛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