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雪下的越來越大,就連客廳裡的壁爐也在悄然間燃盡,冷風從門縫中悄無聲息的進來,讓原本溫暖的房間瞬間有了一絲涼意
這是一套兩居室,我和米彩還有所謂睡在一個臥室,等我給壁爐又添了些碳,屋內的溫度才慢慢升溫
推開門,看到所謂坐在米彩懷裡安靜的聽著安徒生童話故事,我走到他身邊,溫柔的說“所謂,你來之前不是說要給媽媽被剛學會的古詩嗎?”
所謂這才想起來,信心滿滿的在米彩面前背起來我前段時間教他的《詠鵝》,磕磕絆絆的背完,滿臉喜悅的看著米彩,似乎在等待她的誇讚
米彩滿臉微笑“所謂,背的真好”說完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然後轉頭對我說“陽,你做的也不錯,沒有隻顧帶著所謂玩”
“那我又沒有什麼獎勵呢?米彩姐姐~”我帶著些許撒嬌的口吻,米彩一臉嫌棄的盯著我“昭陽,你是不是覺醒了什麼奇怪的癖好?”,說完把我的臉推到一邊
我和所謂又玩起了扮演奧特曼的角色,當然,我理所應當的成了怪獸,米彩則是扮演一位可憐的路人,她楚楚可憐的躲在所謂身後看我被正義的制裁,偷笑個不停
玩鬧了一會,看著已經夜裡十一點多的時間,我把壓在身上的所謂放到床上,在米彩臉上親吻一下“晚安”
雪將路燈的光線反射到窗戶上,讓黑暗的房間有了幽暗的亮光
我摸索著想去抱躺在一邊的米彩,只見所謂小心翼翼的站起來,心安理得的躺在我和米彩中間,我悻悻的拿開手,所謂得意的看著我,彷彿是在炫耀自己霸佔了米彩一樣
我鬱悶的撇過頭不去看,米彩笑著把我和所謂抱在懷裡,輕輕的跟我說了句“老小孩”
所謂轉頭看了我又看了看米彩,然後抱住米彩,把頭埋在她懷裡,我無奈的說“情敵竟在我身邊”
米彩寵溺的看著我和所謂“連自家孩子的醋都吃”
……
第二天一早,吃過飯,我撐起傘,和米彩所謂一起散步,不曾想遇到了迎面走來的莫子石和蔚然
他們驚訝的看著我,莫子石率先開口道“昭陽?你什麼時候來的?”,我平靜的回答“昨天剛到,所謂想媽媽了,就帶著過來看看”
蔚然遞給我一支菸,我搖了搖說“我已經戒菸了”蔚然這才作罷,我蹲下來跟所謂說“所謂,快叫子石叔叔,還有蔚然叔!叔!”
我把最後面的兩個字咬的極重,蔚然扶額苦笑“昭陽,你可真是記仇呀”,所謂乖乖巧巧的喊了兩聲叔叔,我抬頭看天“記仇?記什麼仇?對了,所謂快去找蔚然叔叔要壓歲錢,他可是一次都沒給過呢”
米彩輕輕的拍了下我的背“又不正經了”蔚然和莫子石苦笑的掏出幾千塊錢遞到所謂手裡
“你們倆這是準備去幹嘛?”我看著蔚然他們,蔚然聳了聳肩“剛過完節,我和表哥準備去找嚴阿姨問候一下”,我點點頭,隨後又欲言又止的看向莫子石
他似乎知道我想問什麼“簡薇每天沒事的時候,都會在運城河邊一坐一整天”,我心中瞭然,不管米彩是否在意,我們倆都默契的知道,簡薇已經是我們之間的違禁詞,所以我只需要知道她過得還好就行,並沒有要去找她的意思
在約定了晚上一起到蔚然家吃晚飯之後就道別了,米彩看著我“陽,我們等會給我蔚然的爸媽買點禮物吧?我一個人在美國的時候他們給過我不少幫助,我想報答他們”
我攬住米彩的腰“彩兒,這些事你做主就行了”
說完米彩開著車帶我到商業街,入眼清一色的都是掛著各種廣告的門店,有些店裡甚至播放著土嗨的《小蘋果》
路邊甚至能看到賣紅薯的大爺開著某刀三輪車,操著一口流利的福建話叫賣,這讓我驚掉了下巴,讓我感覺彷彿走在了國內一樣
米彩看著我吃驚的樣子,失笑道“你是不是以為美國的商業街會有多高大上一樣?現在美國好多地方,早就被國人“攻佔”了”
我定了定神“怪不得都說,國人都是街溜子,以前還以為是開玩笑,原來還是保守了”
我和米彩走進一家奢飾品服裝店,一個導購小妹積極的給我們介紹著各種款式的衣服,由於我沒見過蔚然的家人,所以不太好給出意見,所以這些都交給米彩包辦了
我我無所事事的打量著店鋪,裝修風格與國內別無二致,加上店裡迴圈的《最炫民族風》,讓我產生了一種出了假國的感覺
不多時,我提著兩包衣服和米彩牽著所謂從店裡出來
因為我的錢還沒換成dollar的原因,所以這些花銷只能全都由米彩承擔了
中午和米彩在中餐廳吃過飯,米彩跟我說“陽,你好不容易來一次美國,我帶你一起轉轉吧”
我思考片刻“行呀,你這個東道主就帶著我看看吧?不過要去哪裡呢?”米彩思考了一會“一起去看看我的母校賓夕法尼亞大學吧?”
我欣然同意,也有些好奇米彩的母校是什麼樣子,走進大學,學校的風格很偏向於歐式風格,被大雪包裹下的教學樓更增添了許多藝術氣息
學校裡成群結隊的走來許多學生,其中不乏一些亞洲面孔,我和米彩走在走道里,看著牆上掛滿了中世紀風格的油畫,不禁感嘆到“不愧是全世界十大夢想學院”
米彩跟我說“之前我剛來這個大學的時候,因為水土不服的原因,經常生病,無依無靠的時候,每次都是蔚然在照顧我
當時的我一直以為蔚然就是那個可以拯救我的白馬王子,甚至已經做好了在一切穩定之後和他結婚的準備”
我沒有說話,因為我知道在當時的情景而言,蔚然顯然是最好的選擇,試問!誰能不喜歡長得帥,溫柔紳士,並且不求回報的人呢?
米彩繼續說道“可是在經歷了那麼多之後,我才發現,我和他是不合適的,他更適合做朋友,而不是戀人,也知道他照顧我是因為我媽媽拜託過的原因”
我打趣道“所以你就栽到我這個牛糞上了,嘿嘿”米彩也笑著“是呀,以前怎麼也想不到會和我走完一生的男人是你,而不是蔚然”
就在我和米彩準備繼續參觀的時候,從前面走來一個約四五十歲的男人,米彩立馬十分尊重的鞠了一躬,用英語說“埃倫導師您好,我和愛人還有孩子來參觀一下我們的大學”,我聽不太懂她說的什麼,見她那麼鄭重,一時間有點摸不著頭腦
那個男人轉頭打量了我一下,用有些生疏到中文說“你好,你就是昭陽先生吧?我是埃倫.布魯斯,是Betsy的導師,她經常在郵件裡提到你”
聽到這裡,我馬上恭敬的和他握了握手“您好,感謝您曾經對米彩的照顧”埃倫這才轉頭跟米彩說著什麼,因為是英文,所以也插不上話,只能在一邊哄著所謂
從學校出來之後,已經是黃昏時間,米彩開車帶著我去往蔚然家的方向……